帅斌,真的是这样吗?我在医院里躺着,你却跟别人在外头逍遥?这才短短的几天,你就已经狠心到了这种地步?我们以前的那些感情去了哪里?你对我的体贴去了哪里?你已经将我忘了吗?你这混蛋!
那天我一直哭,一直哭到睡着。
就那样,我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才被允许出院。全身其他部位没什么问题,只有颈椎,左右摇动会觉得疼,大幅度的扭动、转动时会更疼,所以即使出院后,我的动作仍如机器人一般死板。
一个多月,帅斌除了多宁口中说的,我昏迷的第一夜陪着我,再没来看过我一次,我给他打通了电话,他只和我说了两句就挂掉了电话。原因是:国际长途,太贵。
原来当曾经的心上人已成旧爱时,感情也变得薄脆而易碎。一个多月的以泪洗面,让我想到了家里年年都会更换的新碗筷,衣柜里时不时就会添置的新衣,它们忽然间都变得那么刺眼,那么锥心,让我的心如同被更换掉的那些陈旧之物一般,落寞而空虚。
打我的人被抓了,是那个动手的家伙,指使者,那个搂着女明星的人安然无恙。露姨翻脸不认账,一口咬定是我自己瞎拍,她从没有要求我这么做过。伤心之时,面对这些丑恶的嘴脸,我开始把自己像罐头一样包藏起来,不愿再见任何人。
我想这一次我被打击到了,我想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失恋了,那种说不出的痛苦,无法填补的内心空虚,就像是病菌一样,日日夜夜折磨着人无法安睡。我心里还牵挂着帅斌,他却对我不闻不问,如同陌生人一般。我还要这么折磨自己,让自己为他能回心转意再苦苦等待下去吗?不可以,我必须忘了他,忘了我们的那段过去。
阴郁的我,拿起了小报,看向征婚启事。
嫁了吧,端木棉,嫁掉自己就会忘记帅斌!见他的鬼去吧,他爱跟谁缠绵跟谁缠绵去吧。
心里这么想着,我发了短信给那登启事的人,接下来就是等候消息。他来电话询问我的学历、工作经历,似乎并不怎么满意,但最后还是约定了周六上午在公园见面。
背着家里人,我偷偷地去了,跟他见面。才发现那个征婚启事上说自己只有29岁的男人,长着张差不多39岁的面孔,并且在见面后,极其主动的对行动并不方便的我示好,要求送我回家。
回就回,心里虽有着说不出的怪异与厌恶,我依然在他的陪同下回到了家。打开门的时候,多宁正在我家中跟我父母说着话,我看到客厅的地上有一箱五粮液,还看见一箱苹果是他买来的,一定是的。在我躲起来的这些日子,他已经不知道送来多少箱水果了。
“这位是?”母亲看着陪同我回家的男人问道。
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说道:“我的新男友。岁数虽然比较大,起码踏实稳重,还有他有稳定工作。”
“是的,是的。”男人没想到我会这么介绍他,听我说完后,他一个劲地在我身边点头不止。
我看到多宁脸色冰冷地站起身,怒瞪着我,握紧了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