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去感觉,却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了,应该是自己感觉错了。而且碰到的时候起了静电也有可能,便没有放在心上。
“对了婆婆,你刚刚说这上面的人大多都化为了白骨。”
“怎么,觉得老婆子夸张了?这棵树啊,数万年之前就有了,你说这上面的人是不是大多都化为了白骨啊。”
“原来这棵树的渊源这么深远啊?”白清欢抬头看着这树,像一把大伞一样遮天蔽日。
“万物有灵,它屹立于此,感受风霜雨雪,亦吸收这天地福泽,将这些人的愿望挂的更高,也将他们的故事随风吹的更远。”银婆婆的手摩挲着这树的表皮,绿色的藤蔓缠绕在她的手上,似在撒娇。
“所以这树已经融入了我的骨血,若是它死了,恐怕我这把老骨头也就没几天活头了。”银婆婆笑着说,眼里流动着某种情绪。
“那婆婆,您知道这些人的故事吗?”
“有些人已经离去很久很久了,久到老身也记不真切了,不过丫头你手里拿的这个缎带,上面的敏豫、覃襄我倒是可以跟你们讲讲他们的故事。”银婆婆的眼神中闪过回忆的神色。
“敏豫是我的师兄,惊才绝艳,天赋卓然,为人热情真诚,当时啊俘获了许多少女的芳心,但是他似乎在感情方面并不怎么开窍,所以一直也没听闻他与哪个师妹走的近了些。”
“不过也因为那时候混沌初开,天地之间元力稀薄,当时弟子们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修炼上,所以对情爱之事本就不过分的关注。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当时还没有分为各界,仙宗如故,没有魔族,只有魔宗,但是无论是仙宗、魔宗还是没有魔力也没有元力的原人都是人族,而原人中后来又分出来可以修炼灵气的剑士之类的修炼者。
而矮人、精灵、翼人、精怪、包括那些妖都是灵族。是仙魔大战之后,天地俱疲,重新洗牌才有了现在的天地局势。
也就是仙宗、魔族、矮人族、精灵族、药宗、人族这样的局势,妖与精怪不同,往往指异化的坏心的精怪。魔族与魔宗也并不完全相同。
“为什么魔族与魔宗也不完全相同?”白清欢诧异的问。
光从这两个称谓上听来很容易被理解为一个实力发展壮大到一定程度了变成一个族群这样。
“因为万年以前的魔宗并不是坏的。”银婆婆淡淡的说,却让在场的几人都变了神色。
从来没有人说过魔宗是良善之辈。
“很诧异吗?”银婆婆看向深思的白清欢。
“没有,只是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才会催生出那样的结果。”她无心的一句话却让银婆婆的眼神恍惚了一瞬。
没有立时接话,只是抬眼,这一次却看向了站在最旁边的巫金,“你这个小东西也混在这偷听。”这话说的让白清欢变了脸色,想解释什么却被银婆婆的话打断。
“无碍,老身活了上万年了,也不至于还那般的是非不分,偏听专断,就算她是巫族的小辈,也是个没本事的小辈,老身不至于与她为难。”
“什么叫没本事的小辈啊!小美人你评评理,我可是……”白清欢一把堵住了她的嘴,然后满脸堆笑的冲着银婆婆,怕手下这家伙忍不住再说出什么不羁的话。
“那婆婆,这个覃襄又是什么人啊?”
“她是个…魔。”银婆婆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就好像她说的这个话并没有什么不妥一样
众人皆是咽了咽口水,这是什么惊天大瓜,仙宗的弟子和一个魔族的弟子好上了。这是什么人物设定啊。
“魔族和仙宗的爱恋,会被世俗所允许吗?”柳伊然问道。
“当然不是今日的魔族,而是当时的魔宗,她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相反为了遏制后来出现的那些恶势力,她献出了自己的生命甚至魂飞魄散,现在如果不是这根红绸或许这世间再没有可以证明她存在过的痕迹了。”
“婆婆,我真的越听越糊涂,实在是捋不清楚了。”白清欢微微皱眉,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人。
“当时的魔宗,意喻并非一念成魔,而是他们集诡道,异术,反正大多皆是不走平凡寻常之路的人,但是其实他们中也不乏古道热肠之人,甚至当时的魔宗宗主和宗主夫人也都是良善之辈。”
当时的魔宗中人才辈出有人精通奇门遁甲术,八卦五行,他们中不乏很多率性之人,不拘小节,甚至其中还有修仙者后并入其中的。
而敏豫当初作为天之骄子,觉得仙宗之高无上,所以说了一句‘魔宗的人应该更专注于修炼,而不是沉迷于这些奇行诡术’,便被当时魔宗的护法也就是覃襄抓到了魔宗去。
而剧情也就如正常的言情剧一般,二人像是欢喜冤家,不打不相识,最开始互不顺眼,到倾心相恋,甚至互允终身,当时仙宗和魔宗并没有制止他们的交往,甚至觉得这是促进两方交好的联姻。甚至连覃襄的嫁妆都是魔宗的宗主夫人备下的。
“可就是这个时候,就因为他们的良善,让那些贪婪之辈、忘恩负义之辈窃取魔宗秘法,走捷径想提升实力被反噬,从而真的堕入了魔道,遂有了后来的魔族。”
“那宗主和宗主夫人……”白清欢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自己的胸口突然隐隐的不舒服,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
“都被害了,当时的宗主夫人正值分娩,遭此横祸,胎死腹中,一尸两命。”巫金的声音有些暗哑。
世人只知他们巫族世代效忠魔族,但其实最初他们效忠的是魔宗的宗主和夫人,他们真正效忠的是拥有至纯血脉的魔。
“那后来的魔族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吗?”白清欢忍不住问道。
“魔族再仙魔大战之后死的死伤的伤,活下来的都被镇压了。”
“可是现在魔族重新崛起了,这又是为什么呢?”雪亦欢的神色中忍不住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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