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木一舟的狗腿子?”白清欢假装不屑的道。
“我呸!木一舟算个屁,给老子提鞋都不配”红衣男子彻底怒了,他长得那么魅惑却操着一口粗犷的口音,竟违和的有几分可爱。
白清欢笑笑,随即皱了皱眉头,如果上述推测没错的话,那她却是想不出来这人的目的了,了解木府的所有事,洞察她和韩若风的身份,总不会是真的只是看戏。
“既然你也看不上木家,那不若救我出去如何?”白清欢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确定没有白姑娘离开木府的身影?”夜七紧锁着眉心,黑着脸,听着手下汇报着毫无进度的事,不时瞅一眼,不远处黑着脸的男人,他不只是黑脸,他周身的气息感觉至少零下八度。
他好像与整个世界都隔绝了,但是夜七知道现在这个男人是在压抑者内心可怕的愤怒,一旦愤怒达到顶峰,火焰关不住了,将吞噬所有。
夜七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先生,他们没有看见白小姐的踪迹。”
韩若风缓缓抬头,一双漆黑如墨的星眸就那么轻轻的看着他,竟让他的膝盖有了想弯曲的冲动,“您别担心,白小姐一定会没事的。”
男人缓缓垂下眸子,瞳孔里的紫色一闪而逝,嘴角紧抿,一语不发。
男人一挥手,只听‘咔嚓’一声,白清欢再去推门,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看着红衣男子得意的表情,她也懒得去离他。
看着这外面繁花似锦的园子,她在元兽空间里呼唤白小怂。
“小怂,你闻闻,这里离你最开始说的地方有多远?
火红的小脑袋熟练的钻了出来,只不过这一次还带着一点睡眼惺忪,小脑袋微偏,似乎是在思考。
“好奇怪哦,这里不仅不臭反而很香,好想啊,主人,我好饿。”白清欢心下一惊,她俨然发现白小怂的瞳孔中血色一闪而过,下一刻她果断将它收回元兽空间之内。
她回头看了一眼红衣男子,他似是没发现什么,自顾自的扇着扇子,端的是公子哥的风流倜傥,也不知道这么冷的天扇扇子是别有一番情趣,还是别有一番无聊。
白清欢忽而想起在酒席之上,其他桌的人露出陶醉的样子的时刻,想来这木府一定有可以操纵人心的东西。
她闭上眼睛,元兽空间内,已经长出两人环抱那么粗壮的大树,鸢尾在枝干上面坐着,摇晃着身子,静静的看着树下跌跌撞撞的白小怂,没有要出手帮助的样子,反而是有几分幸灾乐祸。
“鸢尾,你能看出小怂这是怎么了吗?为什么只是出去了一下,就变成了这幅样子。”白清欢此刻着实是不解,为什么他们毫无反应而白小怂却是成了这番模样。
“因为他们在做的还有另一件事,这木府似乎有什么阵法或陷阱是对付翼族的,而白小怂只是因为是强大的翼元兽所以也受到了影响。”
翼族?这个族群似乎太久没被提起,她不太清楚翼族的渊源。突然她感应到外界似乎传来脚步声,她迅速睁眼,下一瞬她已经被男人带离开了这座园子,而到了隔壁的园子中,背靠着墙而立。
“糟了,快去禀告画竹,还有老夫人,那个女人跑了。”听到桃园中传来婢女惊慌的呼喊声。
白清欢回头看去,红衣男子一脸不屑,她想到刚才鸢尾说的,“你知道翼族吗?”霎时,她看见男人的瞳孔骤缩,眼神里的镇定仿佛瞬间土崩瓦解,惊讶之后是无尽杀意。
果然如她所料,这个男人不是魔族所以她的噬魂灵对他没有反应,他不屑木府却还留下来,或许就是想看看木府的人要做些什么,却没想到他的身份被她一语道破了。
白清欢心下微凉,不动声色的低下头,想了一下说,“你不必惊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木府既是与我有仇,对你也是憋着坏呢,不如我们联手,搞死他们,如何。”白清欢说的轻松,眼里的杀意却是满溢
红衣男子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眼神轻眯,一张笑脸都变得冷峻了几分。
“你是如何知道的?”他并没有因为白清欢的示好就收起软甲,此刻的他仿佛才是真实的他,浑身是刺,眼底宛若冰河,这种神情,竟然让白清欢有几分熟悉。
竟和秣陵路当时的反应有几分相似,一瞬之间,心里的念头已是百转千回。“我的元兽,因为我的元兽太奇怪了,它属于翼类,所以我怀疑这木府有针对翼族的术法,至于你,我只是猜测罢了。”
红衣男子眼神微眯,审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似乎是在考虑她话里的真实性。
“你不信就算了,但是我与你无仇无怨,我与翼族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合作与否全在你一念之间,我的实力你也可以看到,能耐你何?你大可不必这么看着我。”白清欢小声的说着,茶色眸子在阳光下若上好的玛瑙微光流转。
不知道是哪句话取悦了男人,或许是那句‘我与翼族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令他收起了敌意,“翼鸿澜,我的名字。”红衣男子轻轻的说着,仿佛这个名字似羽毛般轻。
但这个名字却让白清欢瞬间瞪大了眼睛,她表情诡异的看着他。翼鸿澜,小说里翼族真正的少主,没有父母,翼族之前的族长翼丰碑收养了他,成为了他的义夫。
却被翼族长老们谋害,然后诬陷在他的身上,他百口莫辩,一时间从一人之下的尊贵少主,变成了人人喊打的白眼狼。
但是被撵的像丧家之犬一般的他,最后却以铁血的手腕强者归来,把与魔族勾结的翼族三大长老剥皮抽筋,挂于翼族大门暴晒,当然那时还不是韩若风掌管的魔族。
他与韩若风后面也是互相成全的关系,最后功成身退,带着翼族的后人们退回封地。
白清欢看着眼前红衣飘扬的男人,现在的他孑然一身,显然是已经被赶出了翼族,明明应该是最痛最无力的时刻,却为何还能这般张扬肆意?
翼鸿澜被她盯着发毛,“你做什么一直盯着我看?不会真的看上我了。”说完露出了一个邪肆的笑意,却发现眼前的女子神色不改,仍是定定的看着自己,彻底败下阵来。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男人摆摆手,就要迈步离开。
“翼鸿澜,想不想夺回属于你的一切。”女子轻柔的声音落下,却恍若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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