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清欢找到了风予昶的房间,因为他的房间挂的匾直接就是一个龙飞凤舞的‘昶’字。门口没有人守着,估计都去晚宴那边了。
白清欢直接迈步走进了他的房间。屋内的装饰也是偏古朴自然的,炉子里也染着沉香,但是气味与他们房间的不太一样。
奇怪,风予昶会把人安顿在哪里呢。突然,白清欢听到脚步声,瞬间大惊,四顾看了看,风予昶房间的装修太简洁了,旁边没有位置可以躲,耳畔脚步声越来越近,白清欢迅速撩开床上的被子,钻了进去。
很快脚步声进了房间,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朝着床走了过来,在床边站定。
“为什么这么躲在陌生人的床上。”沉沉的男声,语气很轻,隔着被子有些听不真切。
真是大无语事件,电视剧里那些钻进被子里就不会被发现的戏码,在现实中真的有风险。
白清欢脑海里想着对策,撩开被子的时候脸上挂上了甜美的微笑,却在下一刻僵住了,因为床前站着的人,不是风予昶而是木汜。
“怎么是你?”白清欢微微皱眉。
这个木汜说什么钻别人的床合适不合适的,搞得她还以为是风予昶回来了。他不也是跑到了人家的房间里。想到这白清欢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撇了撇嘴。
“那你进别人的卧室就合适了?”她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木汜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质问,或者说听见了也并不准备回应。转身在房间摸索起来。
白清欢挑了挑眉,走过去,“你要找什么?不如说出来,我可以帮你一起找。”脸上挂着‘友善’的笑意,可是木汜还是跟没听到一样。
女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人一定是有什么大病。白清欢环顾了一下房间四周,觉得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机关的样子,就准备离开,突然‘咔嚓’一声。
她回头,木汜的手摁在床榻的边缘处,床已经翻开,而男人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白清欢被他盯的发毛,这人有毛病吧,她觉得她能被这种眼神给送走
白清欢返回到床边,看着里面露出石梯无语了,整个金原是不是每个家族里都有很多这种密室?这是传统?
“要下去吗?”白清欢试探的问木汜,男人没有应声,只是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她看,没有情绪。
白清欢头皮发麻,躲开了他的视线,这个人简直像是自闭症晚期。
“我先走?”白清欢懒得和他僵持,开口道,这一次男人轻轻点了点头。
白清欢瞪大了眼睛说话不理,送人头的时候倒是同意的这么快。她深吸了一口气,不生气不生气!为这种人犯不上!
她们一前一后顺着石梯走了下来,而他们一进来,床榻就自动合上了。地道的两旁镶嵌着会发光的宝石,看来这里应该是风家人常来的地方。
“我们现在同行也算是伙伴了,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来找什么的?”白清欢好奇的问。
这个人太高冷了,看不出情绪。没想到木汜停下了脚步,转头对上她的眼神,“我们一样。”说完又继续向前走了。
一样?什么意思?女人被他突然的动作和回答搞蒙了,他们要找的是矮人族,难道木汜也要找矮人族?白清欢一头雾水。
看着男人已经走的有点远的背影,她来不及思考赶紧追了上去。
走了几分钟,竟然没路了,木汜走过去,手掌按在墙上,微微施力,石门被推动,露出后面更加冗长的通道。
不过石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好像隐约有奇怪的声音响起。他们走进新的通道里以后,白清欢边走边侧耳去听。
“是兽的低吼声。”木汜的声音清冷而空灵。
白清欢点了点头,她只是觉得这声音奇怪,一时分辨不出,男人这么一说,确实很像兽的低吼声。不过这地下为何会困着兽?
看着木汜轻车熟路的样子,她的表情逐渐怪异,要不是知道这个人是木氏的家主,传言没离开过易水城,她都要怀疑这个人是风府的人了。
“你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啊?”白清欢还是没忍住,皱着眉头问道。
本以为木汜不见得会回复她,没想到男人清冷的声音淡淡的说道,“你难道没有风府的构造图吗?”说完轻轻的瞥了她一眼。
!!!简直离谱,白清欢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一直都是她噎别人,没想到今天她被别人给噎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不过,构造图这种东西是说有就能有的吗?
木汜还用一种‘你怎么这么智障’的眼神看她,好气啊!
正当白清欢想要回怼的时候,突然一声狂吼响起,二人的身形都顿在了原地,神色瞬间严肃,手都放在了剑上。
听这声音,似乎离他们很近了。白清欢与木汜对视了一眼,轻轻颔首。
男人走在前面,往声源处迅速掠去,不过百米的距离,怒吼声已经仿佛响彻耳畔。
二人在道路尽头停下脚步,向外面望去。
玄铁的笼子,里面关着的正是摩多的族人。
与白清欢所料不同的却是,那发出狂吼的不是什么野兽,而是…矮人。白清欢的眼神凌厉,怎么会这样?
那发狂的矮人肌肤上布满了黑色的纹理,在表面上凸了起来,看起来异常可怖,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脉里游走,又像是青筋暴涨了数倍变成了黑色,要从皮肤下面爆出似的。
发狂的矮人被关在单独的笼子里,上面还拴着成人小臂那么粗的锁链。他们的脸狰狞,神色间是痛苦和绝望。旁边笼子里的矮人抓着笼子的栏杆,看着自己的族人变成了这幅样子,有人痛哭出声,有人甚至以头抢地,还有的人倚着栅栏一脸死寂。
白清欢的神色复杂了起来,这就是风予昶隐瞒的事吗?这些矮人变成这样难道是风家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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