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说这些的期间,门突然被敲响,是夜十三。
“各位!刚刚得知一个消息。今天城楼的守卫军似乎都失了魂魄。”
“失了魂魄?什么时候?”
“对,就是今天,刚刚换班的守卫说,去的时候发现城楼下的守卫。都呆呆傻傻的,像失心疯了一样。”
这般离奇的事,白清欢觉得和那个女孩儿脱不了干系。她的神色微冷。
“岳羽你去试一下你的清心咒有没有用吧。”岳羽点了点头,等他们赶到城门下的时候,那些人还站在那里像呆傻了一样,没有任何的表情和情绪。岳羽奏响笛乐,瞳孔的颜色变成紫色,从那些人的面前一一走过,那些人的眼神逐渐变得清亮,然后突然浑身抽搐,继而像大梦初醒一般突然醒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卫兵看着眼前的众人,他记得他好像闻见了一阵幽香,人就没了意识。
“我…我怎么好像……”
“诶?好奇怪呀?我的头像是被打了一样。”另一个卫兵揉着太阳穴,神情痛苦。
“十三,你查一下,是不是所有的守卫都在这里了?”沈默笙看着他们大梦初醒的样子,叹了口气。
“是!”十三走向旁边守着的侍卫长,向他了解情况。那侍卫长点了点人数,和他说了什么,他点了点头。
“少了几个人,确定他们都是今天在这里守卫。然后不见了踪迹的。有人说失去意识之前还在身边的,现在没了踪迹。”
白清欢点了点头。这边没有凌乱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那些人为何会失踪呢?
“看来那个女孩儿是跑掉了。这下不太好了,她一旦离开就不太清楚会去到哪里了?”白清欢揉着太阳穴,她也有些头痛了。
突然之间,白清欢沈默笙他们神色僵住了,因为他们感受到了魔气。
在他们的面前,一个黑袍人凌空而立。只是感受到他身上的魔气,黑袍人却并不能用魔力伤害他们。
“我的主人让我告诉你们,她在泾渭城等你们。尤其是你。”黑袍人戴着黑色的手套,遥遥指向白清欢。
“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默笙剑已出鞘。
黑衣人没有言语,遥遥立在那里,白清欢摇摇头,伸手压下他手里的霜花,淡淡的说“这不是他的真身。”
闻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那黑袍人化作烟雾消散在天地之间。
“竟然是分身。”看来这个黑袍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眼下该怎么办?会不会他们是匡我们的,只是想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其实他们还在城内?”摩多皱眉问道。
“对需不需要再搜查一下。”夜十三闻言也接道。
白清欢摇了摇头,她亲眼见到那个自称巫族的王的女孩直接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她感受过女孩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上的感觉,确定那是真身,都可以直接消失在她的眼前,着实是邪门的紧。
“应该是不在城内了,不过以防万一,十三你在这里再彻底排查一下。确定没问题再去泾渭城与我们汇合吧。”白清欢说道。
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人声,为首的是风家的风冀北,认出白清欢和沈默笙,诧异的转头看向身旁的风予昶。
风予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又看向金莫霖。
金莫霖没有与之对视,而是上前冲着白清欢一拱手。
“金兄,你们这是?”白清欢冲他颔首,然后看着后面跟着的人挑了一下眉头。
金莫霖听到她称呼他为’金兄’,轻笑“我们听说城门的守卫得了失心疯,看到柳公子和白姑娘你们在,那应该是都解决了吧……”
他也直接称呼白清欢和沈默笙的名字了,而后面的风家人和金家人都是一脸懵,不过有些明眼人没什么反应。
这几个人通身的气派和修为都甚是不俗,金家虽然是不错,但是那种上位者和高贵的气质远远不是他们可以企及的。
“嗯,都解决了。”沈默笙上前一步,看着金莫霖关切的眼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远处正关注着这边的众人再看过去,只觉得沈默笙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金莫霖,他们不是你金家的人吗?”风予昶犹豫了一下,还是耐不住性子,走了过来。
“他们…他们的身份不是我们可以碰触的。”他压低了声音。
风予昶瞳孔微微睁大,白清欢看着他呆呆的表情,轻笑了一声,然后轻轻颔首。风予昶又是闹了一个大红脸。
“你们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吧。”金莫霖脸上挂着一丝不舍。
“嗯,我们要去泾渭城,还记得当时笼子里那个吸收了魔族种子的矮人女孩吗?”
“记得,她怎么了?”风予昶和金莫霖皆是点头。
“她找上了我,说她是巫族的王。”白清欢的眼神凌厉,仿佛利刃一般。
这是风冀北他们也走了过来,听到了她的话。
“什么巫族?”风冀北的眼神有些不敢置信。
“巫族不是魔族的……”
“不错,就是你想的那个巫族。”白清欢呼出一口浊气,许是又想到了是因为自己而让那个巫族变身的,眼里的凝重挥之不去。
听到她肯定的语气,风冀北的眼神变了,“所以今天那个人说在我府上见到了魔族……”
“嗯,应该是有一个魔族。”
风冀北的眼神中震惊继而是无奈。
“风家主,你不必如此,你们修的是灵力,自数千年前魔族被各族合力镇压之后,魔族就销声匿迹了,连妖的踪迹都不再有,你们发现不了也实属正常。”沈默笙看他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缓缓上前,淡淡的说。
他这话不是在安慰他,而是事实的确如此,人族又没有修习过如何辨认魔族,即便数千年前有,现在也都失传了。
沈默笙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石,冲柳伊然点了一下头,柳伊然的食指和中指微微并拢,然后点了一下眉心,指尖出现一抹粉色,继而又点在那块玉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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