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欢这一刻的愤怒几乎达到顶点。
原来这些钉子不仅仅是钉在人的之上,更重要的是钉在他们的灵魂之上,控制着他们的元魄。看着这些苦苦挣扎的师兄弟们,白清欢的泪顺着脸颊落下。
叶凌月听到下面传来人的嘶吼声,又看到白清欢这个样子,她眼底满是担忧,几乎按捺不住自己,她太难过了,不知道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白清欢如斯难过。她就想要伸头去看却被一双手拉住。
转过头,对上了满眼寒霜的白清欢,她的眼尾嫣红一片,眼底浓浓的悲伤还来不及化去。
白清欢伸出左手握住叶凌月的手,右手凌空一抹,叶凌月随之闭上了眼,下一瞬刚才的画面如同电影一般出现在叶凌月的脑海中复现。
这是鸢尾的能力,可以分享当事人的所见所闻,之前元兽空间被锁,她与鸢尾之间断了联系,故而使不出来这项技能,而出了金原那一刻,她的元力复苏,元兽空间也没了限制。
叶凌月当看见与皇甫轩勾结的那人竟然是二长老时,她瞬间浑身发抖,当看到那凄惨的一幕时,她的眼泪更是难以抑制。缓缓睁开眼睛,泪眼婆娑的望着白清欢,这一刻她的内心恨到极致。
白清欢伸出手指在她的手心写下,‘血债血偿’四个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仅凭她们二人的实力是没有能力和他们对抗的,虽然恨极,但是也不要作出无谓的牺牲。
下面的声音只响了几息就没了声响。
“这样就行了?”皇甫轩的声音带着疑问。
“那些家伙来了看不到宗主的身影,我们也装作不知道,他们便会离去了。”二长老其实也心中忐忑,他现在非常担心是风霁月或者雪亦欢回来了,敲响这钟的人不可能没看到但是传承地的惨状。
而且正常逻辑就是此人看见了传承地的惨状才敲响了这钟召集那些人来的,不知道等那些老不死的来了,这个人会不会现身,二长老现在心里在盘算这些情况发生的话该如何应对,又或者说如何将脏水泼到那人的身上。
又过了不出一柱香的功夫,在场的人便感觉到强大的元力威压转瞬即至。紧接着就是刚才沈默笙他们来的时候那一幕了。
这时白清欢突然想到,伸出头去会被看到,放神识出去,她的精神力这会儿已经有些枯竭了,不能伸头,那凿个洞不就行了。她的手腕微转,手心出现了一个看不出材质的簪子,造型简单,但那尖处看起来并不非常尖锐。
随意叶凌月看着她拿着簪子比着面前的石头,一脸的懵,她不会是想拿这柄簪子就把这足以挂着龙纹钟的石顶凿穿吧。这也太离谱了,而且凿壁必然会发出声响啊,她一时间看不明白白清欢是怎么想的了。
直到白清欢的簪子触到石壁的那一刻,她还不敢相信她真的是要用簪子去凿,她闭上眼睛皱起眉头,想象中的响声没有出现,她定睛看去,却发现白清欢的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个小孔。
竟然真的凿了个洞出来?叶凌月的瞳孔微微睁大,盯着她手里那枚簪子微微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白清欢没注意到她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有这么多的心里活动。
她手里的簪子是摩多给她打造的,本就是用来杀人的,虽然外表圆滑,不显锋利,但其实多么坚硬的东西,它插入的时候都毫不费力,就像摩多给他制的匕首一样,削铁如泥,只不过这簪子看起来更是无害也更方便携带罢了。
叶凌月眼睁睁的看着白清欢将那簪子仿佛插进豆腐一般的插进她眼前的石壁后,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然后跟白清欢一样将眼睛贴到洞口处,看着下面的众人。
之前的满地尸体都不见了痕迹,空气中的血腥味也不见了痕迹,那些弟子们白衣似雪,与之前满身血污甚至有着脚印的狼狈样子完全不同。
如果不是白清欢刚刚亲眼目睹了二长老他们做的一切,看到了那些弟子们被钉入锁魂钉,她恐怕也会怀疑是自己做了一场梦的幻觉。
他们痛苦的嘶吼声还停留在耳畔,满是血丝的眼仿佛在质问,白清欢看到了那个小师弟,他脸上的血污也没有了,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他闭着眼睛盘腿打坐,看起来真的像在认真的修炼。
白清欢的眼底泛上泪意,如果这是真的该有多好,可是他死去的样子像是刻在了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睁着的瞳孔,满脸的血污,他的样子让她喘不上气来。
“诸位师叔、师兄、师姐,你们也看到了,宗主师兄并不在此,我和晋曦师兄也是听到龙纹钟响赶来的,却是没见宗主的身影啊。”二长老的脸上堆着无奈,眼神看起来真是人畜无害,这幅模样看来谁会怀疑他有问题。
甚至很难将这幅纯善样子的人和刚才那个满脸阴蛰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白清欢和叶凌月看着底下来的人有些懵,他们的打扮看起来与仙宗看起来很违和,他们就像之前在金原遇到的那些原人打扮一样,可是二长老对他们的态度说明了他们绝不像他们的外表那么简单。
底下的人多了起来,上面的二人也终于敢小声说话了。“这些人是什么人?”白清欢皱着眉头,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让二长老格外忌惮。
叶凌月摇摇头,她也并不了解,突然想到之前师傅似乎提到的事。
“刚才二长老是不是称呼他们为师叔、师兄师姐之类的?我想到一个传闻,之前师傅有一次说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还要让无人谷的众位前辈出手,当时我问,他不肯告诉我。”
“无人谷?”
这些人的打扮看起来确实很像是过农耕生活的人,看起来朴实无华,但是他们的实力又很强大,强大到现在的白清欢根本摸不清他们的实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