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是动态的,防御也非静止,甚至是联合起来的。
在一处空域,三艘德勒姆帝国的驱逐舰呈品字形布置,而外围,上千架战机徘徊着发起攻击。
驱逐舰间各自的距离大约在十万公里左右,是标准的战列阵防御距离。
如果你以为这样的距离,对于战机来说,有很好的空挡,那就错了。且不说空挡的后方,三艘驱逐舰与两艘巡航舰横置舰身,在通道上行成了压倒性的防御火力。
只说后边两艘驱逐舰,对中间通道的火力封锁,就会让从其中飞过的战机遭受重大损失。
更何况,中近程防御系统的炮火,对于拥有能量护罩的战舰来说,毫无威胁可言,但对于只有装甲的战机,却拥有巨大的威力。
所以防御的战舰可以肆无忌惮的开火,就算误伤友舰,那损失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的能量消耗。
看起来这里的防御火力十分凶猛,并不是进攻的好方向,但比起其他方向来说,这里已经算是防御比较薄弱的区域。至少按照现在的情况,突破这三层防御,战机就可以直接向主力舰发起进攻。
不过攻击机们并不是进行全面的进攻,而是有目标的逐层次进攻。饭要一口一口吃,对舰队的攻击也是如此。
主要攻击的对象,是品字形中最靠前的一艘驱逐舰。而同时,也有数量不少的战机,对品字形布置的后两艘驱逐舰,进行牵制性进攻。
为首的驱逐舰在攻击中,已经显得极为狼狈,一队接着一队的蚀月战机,在数艘战舰的火力攻击下,不断徘徊穿过弹幕,同时,战机机首,橘红色的能量弹不时向驱逐舰射去。
洛尔攻击机迎着从后方射来的防御弹,向战舰底部飞去,侧身,释放反物质导弹,然后快速的远遁。
两道橘红色的光芒撞击在驱逐舰的能量护罩上,爆发出一片炫目的白芒,其中一片幽兰的光芒剧烈荡漾。
白芒消散,驱逐舰的舰身剧烈颤抖。
原来,就在方才,连续的两枚能量弹已经将战舰的能量护罩击破,而同时,由底部射来的十多枚反物质导弹长驱直入,直接撞击在驱逐舰底部。
为首的驱逐舰刚刚被摧毁,大量的战机就开始分流,向后方的两艘驱逐舰发起了进攻。
这两艘驱逐舰,早就被牵制他们的百多架战机拖得精疲力尽,在看见数百架战机扑来时,已经无力阻挡。
勉强抵住了数轮进攻,留下了十多架战机的残骸后,两艘驱逐舰也步了第一艘驱逐舰的后尘。
啃掉然后驱逐舰,留下了数十架战机的残骸,有近百架战机因伤或者弹药消耗,退出战斗。
剩下的战机,向最后一层防御力量的五艘战舰扑去。
当然,确定这么大的进展,更多的战机被招呼了过来,一起都这五艘战舰发起了进攻。
第一批次的战机还在战斗,陆续有受伤和弹药消耗殆尽的战机开始返航,于此同时,第二批次的战机出现在三十光分的距离之内。
亨特看着自已外围四周的舰队,每一支舰队都在遭受围攻。而且已经有两支舰队遭到突破,将战火延生到主力舰区域。
“我们的母舰编队在干什么?”
“大人,母舰编队已经释放战机,正在前往各支舰队的途中。”
战场上,德勒姆帝国姗姗来迟的战机总算与特区的战机绞杀在一起,暂时为帝国的舰队减少了一些压力。
只是,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一个晴天霹雳再次传来。
“30光分,跃迁反应!”
“数量至少在十到十五支舰队,预计是一个舰队集群!”
亨特一愣,然后猛然反应过来,也许是“索兰托余孽”的主力舰队赶来了!
他着急的从座位上站起,几步走向通讯平台。
“我们的增援呢?席勒公爵怎么说?”
就在此时,一个属下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同时大声喊到:“大人,席勒公爵的通讯。”
通讯链接,席勒带着无奈,看着站在通讯台上的亨特。
“跃迁失败,我们无法对你进行支援。”
“跃迁失败,又是那样吗?”
亨特焦急的问道,见席勒点点头,“我们可以坚持,四小时,跃迁就可以重新恢复,反物质风暴只有四个小时!”
席勒眼中带着一丝不忍,但还是将实
“不,这一次是特大的反物质风暴,预计持续时间至少一个月,波及的范围……三光年!”
“怎么可能!”
亨特被这个消息打击到,几乎是呓语一般本能的脱口而出,然后他才反应过来。
“索兰托余孽的主力舰队,他们已经抵达,我们或许已经被包围了!”
没有发言,席勒沉默了一会儿,果然,不应该直接到这里,如果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一个陷阱,那真是个傻了了。
“事实上,我已经无能无力,对于第二舰队集群来说,最好的方式就是突围吧!”
“突围,突围?这可是二十支舰队,四亿多忠诚于帝国的战士,我怎么能……是的,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亨特情绪高昂,随即又低落下去,然后切断了席勒的通讯。
刚走下通讯台,迎面一名军官就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大人,请尽快安排预案,索兰托的舰队正在高速逼近,他们没有减速。按照反空间跃迁减速,抵消掉动能到最后停下,起码需要一个小时,就算强制减速,也需要三十分钟,也就是说即便现在他们减速,大约25分钟后,这支舰队也会一头扎进我们的阵列之中,我们……”
“闭嘴,我知道!”
愤怒的呵斥,打短了这名军官的喋喋不休,亨特冲着一名高级参谋招了招手。
“你算一下,十分钟后,我们开始进行突围,预计损失是多少?”
“突围?”
这名军官还没来得及领会,就看见亨特脸色更差,大声的喊到:“是的,撤退,撤退。听明白了吧,现在,立刻,马上去计算。”
这名高级参谋一哆嗦,连忙行了个礼,仓惶逃窜。
“大人……”
一旁,还紧紧跟着的那名军官,可怜兮兮的看着亨特。
亨特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挥挥手:“下去吧,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