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每尝一个新东西她就得夸一句好吃,仿佛不这么做就对不起自己的良知。
西门理解她的感动,他现在也处于双重狂喜当中,一是吃东西不怕胖,二是商城物品的价格有很大的下降空间。
两人慢慢地,开心地,在阳光里吃完的早餐,寒山美理今天的胃口变得出奇的好。
“感觉怎么样?”
西门看到了她脸上的青记明显淡了下去,原先可能需要厚实的粉膏才勉强能挡,现在可以减一半的量。
眼都不肿了。
寒山美理低着头:“西门君说的青花瓷”
“嗯?”
“我看到了。”
“是吗好看吗?”
“嗯”
“以后说开心的事,就叫我阿门。”
“嗨,阿门!这些东西真的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全部吃完,你别怕胖,全都会拉得掉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
西门也不知道哪来的恶趣味。
也许是因为是自己的第一个手下。
慢慢坚决的把所有东西吃完,西门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做着广播体操,思考着今天的行动计划。
“阿门,今天是要看房子吧?”寒山美理在后面问。
“对,马上就走,对了你要不要换条裤子?”
“?”
“风”
“哦”
寒山美理脸又红了,以为西门批评她半夜拉肚子臭到不行。
其实她穿裙子也是为了上厕所方便。
“风大,会走光,虽然腿很美,可是便宜的是路人”
“西门君,又说这样的话。”
“我可是实话实说的人,你其实挺漂亮的,所以我说,换一条吧。”
西门说着背过身,听到后面些微动静,应该是寒山美理从包里拿出裤子换了。
“好了吗?”
西门扭头,吓了一跳,寒山美理虽然换了长裤,却正在脱一件贴身毛衣,露出光滑的肩头,纤细的腰肢
脸上虽然有那个东西,身体却像白年糕一样紧实诱人。
“没没不”
西门笑着回头。
美体去污丸的作用可不光是脸部,这玩意。
“西门君,我好了。”
西门转过来打量。
里面穿了一件红绿格子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蓝色的鸡心领短毛线背心,运动长裤,运动鞋。
头发有一半扎成马尾,前面两缕各挡去一部分面庞。
秀美的脸蛋,光泽明亮,此时的寒山美理看起来就像是十足十的女高中生。
“这是以前的衣服?”
“嗯,是的。”
脏衣服叠好放回到箱里,箱子塞得满满的,全部的家当都在这了。外面还有被炉没收进去。
西门恨不得直接回收了这箱子:“这里面的东西有什么重要的吗?除了米面。”
“呃旧衣服还有证件和书什么的,”
“要不不要了,再换个新的?”
寒山美理明显不愿意花这个钱,也许这东西跟了她好些年,也许觉得西门也不是那么有钱。
也许还担心转头西门又不要她了。
“那就拿着吧!”
“等我一下,我”
寒山美理麻利地从包里拿出一大瓶雪花膏,挤了一团就往脸上抹。
“差不多行了。”西门笑道。
“不行的,”
“是吗?看房子的话,房东也要看人,觉得不好就不租?”
“嗯,也挺挑的,然后,还要送些礼金,大概是两三个月的租金,所以我会好好拜托房东桑这方面可以宽限一点。”
“行了!”
西门最讨厌寒山这种随时准备自我牺牲的小模样。
真有这种房东,一周后就是他的头七。
当着寒山美理的面,西门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江斯丹顿:“这个认识吗?”
看看寒山美理的表情,他又放了回去,又拿出块劳力士大金表戴在手上,然后又摸出根指头粗的金链。
往上一抛,落下,挂在脖子上。
“西门君这”
“镀金的,真的金太沉了。”
西门抬手看看表:“出发。”
两人下了楼。
楼前无人的角落停着昨天那辆五菱长弓,哦,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标志。
说来也有意思,商城里头的东西,只要去掉品牌,价格最少干掉五分之四,这上哪说理去。
“上车去。”
西门过去,把箱包丢到后座,示意寒山美理坐到副驾驶上。
“西门君,这个车?昨天一直在这里?”
“又借的。”
寒山美理沉默了:西门君大概是个豪门子弟,有很多人在默默给他服务。
车子无声地在马路上飞驰,速度也不算快,窗子开着,四月的风把寒山美理的长头发吹到了后面,今天放晴,阳光洒落一地。
时不时有边上的车子朝他们看,似乎在想这是哪来的好车。
无声无息连排气管都没有。
“就是对面那家了。”
西门把车子停到对面路口,等着红灯,努努嘴。
“正是路口拐角的黄金位置,三层半的独座,斜对面是米花公园,那边是帝丹小学,这边上是帝丹中学。那边是米花大学,你想上的大学。”
大学外面和学校外面夹着一些商铺,右侧,两层半楼的寿司店,两层半楼的便利店,几座公寓,然后是米花综合医院。
小学和中学两边也都是公寓,接着又是一些商务楼,那边就非常热闹了。
“总之,这里市口很好的样子,以后就算是卖吹肥皂泡的玩具都能发财”
一晚上的改造,工程挡板已经没有了,变成了奢华且极有设计感的爵士灰围墙。
墙里面有好些大树,树后面藏着一座像画一样的八角建筑,亭亭玉立。
亭亭玉立是恰如其分的形容,整个楼就像是一个亭子。
建筑后面是一个小山坡,上面全是粉色的樱花树。
玉白色的墙面上有绿色的青苔,不是很浓密,但很好看。
红灯变绿,西门车子开动,往前,再转弯,绕着这一小片区转了圈最后开进车道。
车库门自动打开,西门停车。
下车。
“走,带你上去看看。我们走外面,”
“等,等一下”
寒山美理一边慌张地把头发摘到前面挡脸,一边要去提着那箱和包。
“没事的啦,你都涂得这么厚,东西放这不会丢的。”
“嗨”寒山美理低头下车。
西门没有从车库进去,而是走回到人行道上,好好从外面看看。
入口处墙上刻着金色字体,3丁目11番地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