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儿秘密策划了一场让三公主同外男私会的戏码,好让耿逸怀争风吃醋,来个大胆表白三公主,赶走外男,从此二人过上羡煞他人的生活。
乔墨儿让月兮姑姑物色了些不错的官人,千挑万选,乔墨儿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挑选出了一个优质的公子哥儿,于是她安排公子哥儿在韩云熙的云墨坊见面。
又假借出去听书的名义,带着三公主一同去了云墨坊。
“嫂嫂,难得小豆芽不在耿王府,你也应该好好放松放松了,别整日待在府里,小心憋出了病来。”
“我已经习惯了,你也知道骄纵并不能使我成长,也不能使我快乐,二十岁之前,我有人庇佑,衣食无忧,可是二十岁后的人生,我只剩下了你的世子哥哥,所以无论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我都不能再多奢望的去看一眼,因为我知道,这些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三公主坐在马车上,却不为外面的风景而多做停留,也不会因耐不住寂寞,而掀开车帘看外面的风景。
直到到了云墨坊,三公主和乔墨儿一起下了马车。
“这里就是韩云熙开的茶叶坊,嫂嫂若是以后在府上无聊了,就来这里喝喝茶,听听书,在这可比嫂嫂一个人闷在府里有意思多了。”
三公主跟着乔墨儿进了云墨坊,乔墨儿观察三公主的表情,一脸平静的样子,还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像小庆初来云墨坊的时候,还表现出了目瞪口呆的样子。
乔墨儿想,这人啊,还真是分三六九等,不然怎么能分得出三公主和小庆的区别。
按照月兮姑姑的提示,乔墨儿和三公主去了二楼的雅座,找到了乔墨儿物色的官人。
“真是有幸能够遇见二位姑娘啊,再下徐岩,是柳州的大人。”徐岩起身向乔墨儿还有三公主请安,因为乔墨儿变胖的原因,徐岩也认不出是谁来,反正听声音就好像是乔墨儿,但是大家都知道,乔墨儿已经死于三年前的变故之中。
“徐大人好。”
乔墨儿甜甜的说道。
三公主也附和道:“徐大人您好,听闻这几年您在临安城混的也是风生水起,就没有想过告老还乡,回自己的家乡做出一番事业出来吗?”
徐岩这些年确实是在临安城混的不错,但他现在是太师手下的门客,也想过回自己的家乡有所作为,可是自己的家人已经被安置去了他处,皇上想要除的人,三年都没有除掉,皇上已经气疯了,以至于现在他更不敢回自己的老家,他害怕自己一回家,生怕会连累到了家里人。
“三公主通常都是这么把天聊死的吗?”
徐岩同三公主开着玩笑,其实是不想回答三公主刚刚说的问题。
“她就是快人快语的性格,徐大人不要同我嫂嫂计较。”
乔墨儿转而又让三公主帮他点了几个热菜,还小声的对三公主说:“嫂嫂难得出来一次,一定要好好尝尝云墨坊的饭菜。”
盛碗米饭的功夫儿,乔墨儿猜测耿逸怀就会按计划来此了,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毕竟她以为的天衣无缝,却被三公主给打破坏了。
“墨儿,我去方便一下,你和徐公子先吃,不必等我动筷。”
乔墨儿看着桌子上的热菜,早已经留了口水,对于三公主的离开,乔墨儿一点儿也不意外。
好像现在吃才是最重要的。
三公主刚出这个厢房,就看见耿逸怀火急火燎的赶到了云墨坊,当看到三公主无所事事的出来,真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墨儿呢?”
耿逸怀不是只关心乔墨儿,其实他也关心三公主,只是大男子主义他,除了会用行动做,用嘴巴好像不怎么太会说,反而一说还让人听了不高兴。
三公主笑着说,“墨儿似乎和老友聊的很开心,世子不如就别去叨扰墨儿了。”
耿世子说好。
下楼梯的时候,他伸手给三公主,三公主惊,“这是?”
“环儿,我带你回家。”
隧,三公主将手递给耿逸怀,同他一起回了耿王府。
虽然乔墨儿的戏码没有上演成功,但耿逸怀这种撩三公主的操作,可真是溜得狠。
韩云熙听闻乔墨儿来到了云墨坊,打算布施好茶叶后,再去找她。
却听见无拴着急忙慌的跑来跟韩云熙说,“庄主,不好了,夫人正在阁楼雅间,同人相会呢!”
“相会?”韩云熙听到这两个字,醋意大发,站起身来不小心打翻了刚刚布施好的茶叶。
“庄主,你别激动,我是听耿逸怀和三公主离开时说的,而且月兮姑姑还有小庆也没有跟在身后陪同,她只身一人同那个男子,在那儿相会呢!”
无拴也是添点儿油加点儿醋,好让韩云熙赶紧放了手头上的工作,把夫人给抢回来。
“徐大人,你听我说,临安有鱼,其名为莲,莲之大,一锅炖不下;不知炖了多久,终究变成了一碗莲鱼炖白汤。”
徐大人憨笑,“这明明是出自于庄子的逍遥游,其原句是: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名为鸟,其名为鹏。”
徐岩在乔墨儿面前显摆着自己的文学才艺。
乔墨儿不服,也同他比起了文学,虽然耿逸怀时长逼她看书,她总是闲来对付着,现在有人居然同她叫嚣文艺,那她怎么也要同她好好的比一比。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
乔墨儿以前不懂得庄子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和徐岩比较的时候,她才知道,人的一生是有限的,而知识却是无止境的。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
“像花又不是花,从没有人怜惜任它飘落满地,人生亦是如此,又要无止境的学习,还要有一个不停想要学习的心,徐大人,你的文才着实不错。”
乔墨儿举起桌上的即墨烧同徐岩开喝了起来,“啊,这才是即墨烧正真的味道。”
“怎么,你还喝过掺了假的即墨烧。”徐岩好奇的问道。
“确实有过一次,像极了槽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