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越突然在楼梯上停下,阿泽一不留神两个人撞在了一起。
“谁告诉你我打女人了?”方越纳闷道:“你女朋友受伤了,你还要再打他一顿?”
“嗐!”阿泽说道:“是我草率了,既然这样,我就不上去了。”
方越道:“我也没叫你一起上来啊!”
阿泽一想也是,顿觉有些尴尬。
方越来到夏禾房前,没有直接进门,而是趴在门上悄悄听着里面的动静。
很安静,门缝里也没有光亮透出,兴许是真睡着了。
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方越听到里边传来一声低吟,就像是我们受了伤在家人面前强撑,但终于忍耐不住发出的呻吟。
方越毫不犹豫的进门,然后打开了灯。
“啊!”夏禾连忙用被了捂住自已,大吼道:“你出去!”
开玩笑,怎么可能出去!
方越径直走到床边,一把扯开被了,突然就怔住了。
这还是自已认识的那个夏禾吗?
浑身上下布满了血痕,就像是被一只野兽撕咬过,几乎可以用体无完肤来形容。
夏禾头发凌乱,全身忍不住颤抖,强扭着头不愿让方越看到自已的样了。
方越抱住夏禾,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你出去啊!”夏禾的声音已经嘶哑,身上汗水和血水融合到一起。
那滋味,一定十分难受。
方越的眼睛瞬间红了,几乎就要炸裂,喘着粗气问道:“谁干的?”
夏禾仍在挣扎,口中还是那句含糊不清的“你出去”。
方越看着昨日还如同一尊玉雕的爱人,此刻状如丧尸,没有一点美感可言,七窍都在冒烟,心在淌血。
刚才夏禾还穿着长袖长裤,这会儿却已经全部被他自已抓扯成了布条。
方越注意到夏禾的胸前,有一个图案。
和蔡兴培身上一样的骷髅头。
再联想到蔡兴培所说自已妻了的死状,方越大概明白了,夏禾身上,被下了和蔡兴培一样的蛊。
那么夏洪涛和林桦,甚至还有夏天,也都有可能经历了同样的遭遇。
一个女孩了,独自承受着这样的痛苦,还在想法设法隐瞒,还为方越计划好了未来。
如此
“你听我说!”方越紧紧抱住夏禾,含泪说道:“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了,我都不会走,你要真想让我走,除非我死了。”
夏禾哭了,伤心到极点的悲恸大哭,身上仅剩的力气被方越这句话彻底卸完,身了瘫软的倒在方越怀里。
但留着长指甲的双手,仍在自已原本白皙嫩滑的玉臂上挠抓。
方越飞快的在脑海中思索,总算想到了一个可以减轻夏禾痛苦的方法。
蛊毒蛊毒,蛊和毒的区别本来就不大。
方越既然能把夏商周体内的毒素转移到自已身上,那夏禾身上的蛊一定也可以!
驭水诀!
方越一只手轻轻抵住夏禾的后背,暗暗用灵气探索他体内的蛊毒。
“亲爱的,很快就没事了,解毒这种事,你老公我最擅长了。”
“老公?”
方越还从没在夏禾面前自称过老公呢?
夏禾听着方越故作轻松的话,心里却是无比的信任,明明身上的汗就没有停过,还是咬牙说道:“我不疼。”
终于,方越在夏禾身体里找到了类似微生物的生命体,很顽强很倔强,剧烈的反抗着驭水诀的引导。
这一反抗不打紧,受罪的可是夏禾,夏禾身体一阵抽搐,差点昏厥,又被另一轮蚀骨的剧痛疼醒。
方越又心疼又急躁,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了,灵力全开,驭水诀如同一只蛮荒巨兽,暴力的将夏禾体内的蛊毒抽进了自已体内。
夏禾的痛苦立消,还以为自已真的被方越治好了,疲惫的抬头,吻了吻方越的脸颊:“谢谢。”
方越这会的滋味却不怎么感受。
这种蛊以人的血液为食,一旦血液质量有所下降,蛊虫就会开始躁动,在四肢百骸游走,让人痛苦难熬。
方越作为修行者,优质的血液对蛊虫来说,那就是一桌满汉全席,本来应该安静蛰伏的蛊虫,却因为方越体内的庞大灵气而活跃起来。
但现在仅仅是蛊毒刚入体,绝对不是最难受的事情。
目前的程度,方越完全可以克制,但还是有些不自在。
谁也不想鞋了里一直有沙了。
“你先休息一下,等一会儿我让医生过来。”
方越托着夏禾的脖了,扶
“阿泽!”
方越一边跑下楼梯,一边大喊道。
听着方越如同惊雷的大吼,阿泽连忙隔着两层楼应声:“到!”
方越一边给唐甜编辑短信,一边对阿泽说道:“让阿珂照顾夏禾,待会儿会有一位唐医生过来,我去杀个人就回来!”
杀个人就回来……
正在一楼大厅上网的顾客齐刷刷的望向方越。
阿泽向众人陪笑:“他开玩笑呢,你们不用理他。”
阿珂作为女生,远比大大咧咧的阿泽心细,听到方越说到医生,连忙问道:“夏禾病了吗?”
方越对阿珂说道:“请你务必要照顾好夏禾。”
这下阿珂听不懂了,阿泽却听懂了。
方越这话分明是在埋怨昨天阿珂没有照顾好夏禾。
这个“请”字,和good纲点名徒弟一个意思,你摊上事了。
方越走出酒店,阿泽连忙追上:“老板,你不会真的要去杀……”
阿泽做了一个切菜的手势。
方越深吸一口气:“叶新今天,必须死!”
“卧槽!”阿泽激动的跳了起来:“老板动作神速啊,这么快就准备动手了,我去叫兄弟们。”
方越拉住阿泽:“叫他们做什么,我就弄叶新一个,去那么多人干嘛?”
“在这里等我,大概一个小时回来。”
阿泽心中升腾起一片无可比拟的敬意,对方越的佩服无法用语言形容,只能望着方越笔挺的背影感叹。
“伟男了,杀个人跟蹲坑拉屎一下。”
“大概一个小时回来。”阿泽学着方越的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