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容,不可激动。”夏临风说道。
“草民不受任何人指使,草民不敢有任何的谎言。”颜旗还在跪着说道。
“你一个颜家不被承认的人,连宗谱都没入,还想着夺得家产,你就是用脚趾头去想这事也不可能啊,是不是有人允诺你什么条件了,你才这般卖力?”南宫黎质问道。
“没,我颜旗怎么就不是颜家的人了,我年少的时候没少跟着学习武功,我只不过是出身不好,父亲不让我学武,不让我读书习字,让我和奴仆一样生活,所以我才变成了这个样子,部都是因为他,我才这般。”颜旗像是失控般说道。
“是你的欲望让你这般,颜旗,自你来到京城之后,我将你好生安置,赐予你最大的生活,我让你以主人的身份进入颜府,我将自己的俸禄转赠于你们,我唤你一声叔父,除了那个冷冰冰的宗谱上面没有你的名字之外,你什么都有了,你还想做什么?”颜容说道。
“是,你给我了银两,你给了我住处,但是我就像是一个异乡人一样,蜷缩在颜府里,你以为我在颜府住的安心吗,我时时刻刻都害怕你将我们部赶出去,还有那个颜伯,他不过是一个颜家家仆,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颜旗依旧不满地说道。
“你怕是忘了,没有本将军的恩准,你有什么能耐进颜府,颜伯再怎么样,他也是我父亲亲自留在颜府的,而你是我父亲赶出去的,你本就是颜家的丑事,何必自己再提,难道不是自取其辱吗,我颜家世代清白,唯你是个例外。”颜容说道。
“呸,颜家要是清白,为何老太爷要玷污我娘,要不是你祖母,我的娘亲怎么会离开,是你们一家害死了我的亲人,你们才是蛇蝎心肠。”颜旗说道。
“等等,颜容,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之前颜旌从未向朕提起过?”南宫仞自然看的一片模糊。
“回皇上,这是颜家的家事,臣本不想叨扰皇上的,况且我祖父一世清白,颜旗他不过是一次误会罢了。“颜容说道。
“颜家的家事朕也不好过问,若无伤国事也就罢了,但是颜旗已经触碰了朕的底线,颜容,颜旗就交由你处置如何?”南宫仞说道。
“皇上,此事还是由皇上定夺吧,臣愿意接受所有。“颜容说道。
“颜旗一个卑劣小人,害大启将军,害的朕与颜容不合,害的朕冤枉了朕的好兄弟,千该万死,屠你满门都不为过,只是你与颜家还有些联系,只杀你和留在京城里的家人。”南宫仞说道。
“皇上,不可啊皇上,是草民一人所为,和草民的妻子无关啊,皇上,您三四一下吧,颜将军,求你救救他们吧,他们是无辜的,你的那个弟弟才不过几岁,他可是颜家最后的男丁了。”颜旗一听皇上的旨意后急忙哭天喊地说道。
“你早就该知道这个结局,何必当初呢?”南宫黎皱眉说道。
“是我痴心妄想,但是他们无关啊,将军,请您看在我是你叔父的份上,你就饶过他们吧。”颜旗依旧说道。
“皇上,其实这件事情应该还没有结束,其中有很多疑点都未解释清楚,还望皇上不要过早地决定此事,万一又查出来更大的事情呢。”颜容皱眉向皇上说道。
“颜容,既然颜旗已经承认了此事,那就和你无关,还会有什么事、”南宫仞说道。
“颜旗,我问你,当时中秋我在门口遇见的那个人是谁?不许撒谎。”颜容没有回答皇上而是转过身来质问颜旗。
“什么人,我不知道。“颜旗心里一惊急忙否认。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以为在京城找个人很难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从那时候起你就开始计谋了吗?“颜容问道。
“没,没有人。”颜旗继续摇头。
“皇上,臣在中秋的第二天前去颜府的时候就发现一人鬼鬼祟祟地从颜府里走出去,而那人见了我害怕的不得了,一看就是心里有鬼,我想,那个人和预谋栽赃书信定有关系吧。”颜容说道。
“皇上,儿臣在去颜府的时候,看到了更加让人气愤的一面,颜伯是颜府家的老人了,想必皇上也知道,就是这么一个老家丁,被颜旗给关在了地窖里,要不是莫主事前去搜查,还不知道呢,颜旗一家预谋此事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还把颜伯以及儿媳孙子关在地窖,为的就是掩人耳目,怕传出消息,还有,怕被人看见和一些人勾当。”南宫黎也说道。
“皇上,容王爷说的对,臣当时看到地窖里的老伯后也是比较惊讶的,颜旗这个人心肠狠毒,实在不能容忍。”莫雨说道。
“颜旗,你说说吧,你怎么解释,你是不是和谁有什么勾当,还是说你来到京城就是带着目的来的,还是说和在场的哪一位有着联系呢?”南宫仞吼道。
“皇上,草民草民.......”颜旗的心中无比害怕,一边是深渊,一边是火坑,无论那条路自己都无法走下去,都是死路一条,颜旗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荣墨,可是荣丞相啊,却死死地攥着衣角不往后看,可是额头上的汗确实隐瞒不了的紧张。
“颜旗,你往那个方向看什么,怎么,你认识丞相大人啊?”颜容狐疑地说道。
“不,不认识,不认识。”颜旗急忙摇头。
"皇上,颜将军一直在危言耸听于您,您想想,颜将军被无缘无故地关进了大牢里,心里肯定过不去,现在就是想要闹给皇上看,想把朝政给耽误了不成,说白了,这件事情就是你们颜家的事,皇上已经给了你权利杀了颜旗以示清白,还有什么不满意地呢?“荣墨说道。
“丞相大人,您这话说的真是让人怀疑啊,颜旗有没有受人蛊惑,自然相信他一个人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当时被逮进去的不是还有他的妻子吗?”颜容问道。
“对,何氏也已经伏法,承认了此事为颜旗所为。”莫雨说道。
“莫主事可能不知道我这个婶娘的功夫可比叔父强多了,若说此事是由她所办的或许还能相信一二,她却倒好,部推给了颜旗啊。”颜容说道。
“颜容,你想干什么,你就是不看佛面也要看僧面啊,是叔父的错,你让叔父做什么,叔父都愿意,叔父给你跪下,叔父去死,求求你,不要。”颜旗上前一步,爬着摸到了颜容的衣角说道。
“滚开。”颜容只是扯了一下,淡然地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把那妇人一同叫上来?”南宫仞问道。
“荒唐,皇上,大殿之上,何时能够有女人在场?”荣墨说道。
“荣丞相,难道本将军是男子吗?”颜容斜眼问道。
“皇上,这事情再闹下去可不就成了一出闹戏了吗?”荣墨说道。
“荣丞相,整个大殿之内,只有您一人在争辩,怎么,是有隐情啊?”苏泄故意说道。
“好了,尽量事情早些结束,朕也不想冤枉了颜家,也不想放过挑关系的贱人。”南宫仞大手一挥说道。
“皇上,臣来的时候就将两人都已带来,只要传唤即可。”莫雨说道。
“传吧。”
“民妇何氏拜见皇上。”这何氏倒是奇怪,虽说身上也有伤,但是明显地是要比颜旗身上的轻,看来莫雨还是放轻了些了。
“何氏,颜旗说诬陷颜家功臣名誉的事情部是他一人所为,是这样的吗?”皇上问道。
“回皇上,是,部都是我家老爷一人所为,与其他人都无关。”何氏憋着泪说道。
“何氏,真的是这样吗,不要觉得可以瞒天过海,你想要的不仅仅是颜家的财产,还有本将军的俸禄,你想要的是以后人荣华富贵,对了,还有你的女儿吧。”颜容说道。
“将军,不要,民妇真的没有做什么,您就放过我们吧,您虽然在牢里,但是所有人都护住您,我们也被关进了大牢里啊,我们受的苦也够多了。”何氏哭着说道。
“你受苦,你毁的是整个颜家的声誉,一心想为自己铺路,到头来,能剩下什么?”颜容说道。
“皇上,民妇甘愿和老爷一同赴死,还望皇上,赐死我们吧。”何氏一看颜容油盐不进,直接向皇上说道。
“巧兰,你干什么,是我的错,你做什么?”颜旗一看妻子这般,拉着何巧兰说道。
“就让这件事情结束吧,结束了,我们也就解脱了。”何巧兰小声地对颜旗说道。
“颜容,你还想查些什么呢?”皇上问道。
“皇上,臣想经过这件事情之后,臣明白了一个道理,万事都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包括自己的亲人,也多谢皇上将臣带进大牢里让臣好好地想清楚,自己以后在朝堂之上的处事,至于颜旗,就交给臣吧,臣就这么一个叔父,还是要让泉下的父亲知道,再让他赔罪。”颜容想了想之后说道。
“既然你都这般说了,朕也就同意,只是,你这段时间受了苦,不过年轻,胜在经验,要是想怪朕,朕也不会多说什么的。”南宫仞看着颜容竟然一时之间不闹了,也不咬住这件事情不放,心下还有些疑惑和稍微地羞愧。
“皇上是大启的主上,也是臣一心想要守护的人,皇上怎么会错呢,况且,皇上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忙着在为颜家洗清冤屈,这就已经让颜容感激不尽了,又怎么会怪皇上呢,臣要感谢皇上。”颜容大方得体地说道。
“还是你聪明懂事,朕有你这个大将在旁,还怕什么,好了,颜旗就交由颜容处理,封赏大理寺办案有功,颜家受了委屈,再赐颜家良田百亩,府邸三座,白银千两,颜容因冤进入大牢,所有封赏皆由颜容支配,还有这次接待蒙阳国一事,京城秩序以及各种要是都由颜容权安排。”皇上说道。
“臣领旨。”颜容说道。
“还有,宋琏书信说本来今日就要到达的,可是在京城不远处,蒙阳国使者以及各位随从皆都水土不适,因此住下了几日,可能还要再等两日,正好这两日的空档,颜容啊,你就在府中好生休养,朕免了你的早朝。”皇上说道。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