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要啊将军。”马车上被逮捕的人自然是听到了一切,一个一个纷纷跪下说道。
“颜容,你还说你不是故意放走他们,他们对你俯首称民,怎么,眼里都没了朕吗?”南宫仞说道。
“皇上若是爱护他们,他们必定遵皇上为天子,可是您却追杀他们,他们又如何。”南宫黎说道。
“子离,莫要多舌。”颜容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皇上,您看看将军说要杀了他们却还迟迟不动手,是想着策划些什么吗、”荣墨露出邪恶的笑容说道。
“荣丞相,朕在和自己的儿子还有儿媳妇说话,你不要插嘴。”没想到的是南宫仞竟然会这般说。
“皇上......”荣墨被堵的哑口无言。
“颜容,动手啊。”南宫仞催道。
“臣遵旨。”颜容就要起身行动。
“颜容,你忘了自己的承诺了吗,你是人人敬仰的英雄,你怎么能做出违背天理的事情。”南宫黎一把拉住说道。
“子离,等我。”颜容浅笑地轻声说道。
颜容走到了层层维护的三辆马车面前,拿出手里的剑,这时,那一群人怕的要死,嘴里不断嘟囔着饶命二字,看着颜容缓缓向这边走来,止不住地颤抖。
颜容拿着剑瞬间指向了一旁架在那些凌夷国身上的刀剑,将捆绑在那个妇人手上的绳子扯掉。
众人惊呼。随之看着颜容将他们手上的每一个绳子都给扯掉后,但也没有人上前阻止。
“颜容,你在做什么?”南宫仞终于发话了。
“皇上,在场的所有人加上皇上的御林军,臣在想,应该凭借臣的一己之力,还是能够放了他们的。”颜容淡淡地说道。
“你想反吗?”南宫仞问道。
“臣不想,但臣不得不阻止皇上去做这件事情,臣一心为的是大启,从未有过二心,皇上若是能放了他们,不再下令追捕,两国必定相安无事。”颜容说道。
“朕是皇帝,朕看谁敢反朕。”南宫仞说道。
‘皇上,颜容说的对,普天之下,皆为您的子民,但是服与不服靠皇上的所作所为,莫说凌夷国之人,京城中还有借着排查蒙阳国的人一事进行肆意杀害,这难道是为了大启好吗,这是想要搞垮大启,污蔑于大启啊。“南宫黎说道。
“污蔑大启?”南宫仞默念了两句。
“皇上,父亲曾经告诉过我,他说南宫家的人都是至仁至义的,他们是皇家之人,但有着天下人所没有的慈悲心肠,因为大度、宽厚,所以大启屹立几百年而不倒,皇上,您都忘了吗?”颜容也说道。
“这......”南宫仞深深陷入了
“荣丞相,想必一味地撺腾着皇上杀戮的是您吧,您有什么好处,还是说,您的心不在大启,反而是跟着别国的。”南宫黎先发制人地说道。
“容王爷不要胡说,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皇上切莫要被颜容给迷了心智啊。”荣墨语无伦次地说道。
“朕是天子,她是朕的臣,朕怎么可能被她迷惑,丞相这话为何意啊,是想说朕经常被人迷惑吗?”南宫仞反说道。
“皇上,臣没那个意思,臣效尽犬马之劳,一心为皇上啊。”荣墨见状急忙说道。
“皇上,父亲绝无此意,只是有一点父亲的确做错了,若想大启繁荣昌盛,需得有着海纳百川的心,皇上就有着极其宽容的心,莫不如听了将军的话,将之前的追杀给撤了吧。”荣执这时发话道。
“执儿,你也认同颜容的意思。”南宫仞问道。
“将军的气度令人折服,况且这一群人的确都是些老幼妇孺,实在留着也无用,他们是败民,自然想的是如何好好依附于大启,若皇上再开恩于他们,他们必定俯首称民,遵您为天下之王,也让凌夷国看看咱们大启的气度。”荣执说道。
“荣执公子倒是通情达理。”颜容此时不管如何,倒是觉得荣执此话确实在理。
“颜容,朕要好好想想,至于他们,就放了吧。”南宫仞看着连荣执都这般说道,于是才开口说道。
“多谢皇上深明大义。”颜容叩谢说道。
最终那一群人坐上了马车离开了,至于未来的生活以及所有的事情,皆都不知。
“你如愿了,他们走了,朕也被你说服了,只是朕不懂,一些个无用的老百姓,何苦让你与朕争锋相对?”待人走后,南宫仞走到依旧单膝跪地地颜容说道。
“皇上,他们是凌夷国人的子民,咱们大启的百姓是您的子民,若咱们的百姓在他国受了冤屈,您心里会如何想,战争无论对谁来说都是残忍的,咱们不怕战争,但并不意味着愿意去掀起这番战争,”
“古人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上,百姓之幸由于您。”南宫黎也说道。
"罢了,是朕做错了。“南宫仞自然脸上没有面子,但是也明白,自己身旁的丞相已经被自己给呵斥了一顿,脸上亦无光,心里更是别扭。
“皇上,您没有错,错的是臣,没有早些知道这些事情,让一些惨案不断地发生,您也是为了大启不受歹人之苦,因此下令追捕。”颜容说道。
“起身吧,朕今日一大早便被吵醒,得知自己的护国大将竟然私自放走朕要逮捕的凌夷国罪人,朕岂能不生气,只是,朕没有理解清楚,你的脾气也太犟。”南宫仞说道。
“是臣不好,该早些向皇上说清的,是臣渎职了。”颜容继续说道。
好一段君臣之情,让南宫黎看的只觉得无比虚伪,自然,荣墨在一旁脸色已经惨白,自己设下的圈套如此精密,却没想到一步一步被颜容给拆破,但自己最终败的还是皇上那句“儿子、儿媳”自己终究是外人。
如若真的是颜容犯错,恐怕皇上都不会太过,在如何劝说皇上颜家军权过重,但也于事无补,南宫家的人确实至仁至义,但也心府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