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必定严惩此人,还给姑母一个公道,至于臣身上的错,待姑母醒过来,任皇上处置。”颜容上前说道。
“罢了,是朕着急了,等太医再说吧。”南宫仞挥挥袖子,以手扶额说道。
“怎么样,长公主还在昏迷?”这边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每个人的脸上都焦急不堪,终于太医出来了,南宫仞急忙上前问道。
“皇上,如今长公主用人参吊着,只是身体孱弱,始终醒不过来,刀伤也无法恢复,幸好没有伤到器官,不然长公主九死一生。”太医颤颤巍巍地说道。
“滚,给朕滚,再去找太医,将整个京城中最好的医师,不,整个大启最好的都给朕找来。”南宫仞吼道。
“皇上息怒,长公主如今还未醒,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措,更何况他人,若实在不行,就让长公主好生离去吧。”皇后劝道。
“贱人,谁允许你这样说的,朕还未发话,何时由得你在此撒野,来人,皇后品德有亏,关入宫中,好好闭门思过。”南宫仞突然一巴掌扇过去,不顾众人在场,更不在乎皇家颜面。
“皇上,皇后娘娘的确说错了话,还望皇上不要生气。”众人皆跪在地上说道,只有南宫黎一人不顾眼前的情景,笔直地站着,手里握着的自然也是颜容。
“带下去。”南宫仞看都不看一眼说道。
颜容看着眼前的君主,冷血,就像当时不分青红皂白将自己打入地牢一般,容不得他人解释。
“幻灵丸。”颜容脑子里突然乍现。
“阿容,你说什么?”南宫黎问道。
“子离,我有办法救姑母,跟我来。”颜容拉起南宫黎的手就走。
颜容想起来了自己大婚的时候,师父所赠的药丸,世间不可多得的丹药,师父当初千叮咛万嘱托不让自己随意拿出来,幻灵丸一出,天下大乱。
“子离,这是幻灵丸,是我师父所给,但师父说不可告诉任何人,但现在为了救治姑母,我也不顾了,只是能否答应我,不告诉皇上。”颜容拿起药丸说道。
“阿容,谢谢你。”南宫黎拿起药丸说道。
“先去救姑母。”颜容说道。
“可是,若不被他所知,该如何去救呢?”南宫黎皱眉问道。
“子离,我来。”颜容拿起药丸后回到了屋内。
“做什么去了,姑母在床上躺着,生死未卜,你们还敢乱跑?”这边南宫煜悄声问道。
“帮我一个忙。”颜容轻声说道。
“支走父皇?”南宫煜听完颜容说的之后疑问道。
“对,还望太子殿下可以帮这个忙。”颜容说道。
“我试试。,”南宫煜应下,
“父皇,儿臣知道此时说什么都解决不了姑母的昏迷,但是天下之中,龙体才最为重要,您是天子,天下黎民还需要父皇,还望父皇可以回宫休息,此处,儿臣定会半步不离地守着,望父皇放心。”南宫煜走到内帏向南宫仞说道。
“太子,你也要劝朕吗?”南宫仞冷眼问道。
“父皇,儿臣是在乎您的身体,姑母一心向道,只因在她的心中日日夜夜是为您和天下子民祈福,如果您身体抱恙了,最难受的还是姑母,您也不想姑母醒来后看到您如此憔悴吧。”南宫煜继续说道。
‘皇上,太子殿下说的确实是为您着想,如今京城都在寻找解救方法,您就先回宫中休息,咱们再来。“元寿也在一旁说道。
“罢了,朕先回宫,待会再来看望长姐,如若你姑母有任何的消息,必要立即告诉朕。”南宫仞说道。
“是,父皇。”南宫煜终于松下了一口气。
“颜容,好生照顾,莫要朕对你失望。”南宫仞说道。
“是,皇上,臣定会找好良医,为姑母医治。”颜容说道。
“回宫。”
“子离,快用温水给姑母送下。”颜容待南宫仞走后急忙说道。
“好。”南宫黎的双手已经不受控制,手心发凉。
“子离,你怎么了?”颜容看着南宫黎神色不对,于是问道。
“无事,只是心中太过担心。”南宫黎说道。
“我来。”颜容见状说道。
南宫惜脸色依旧发白地躺在床上,眉头处的紧皱说明所中的伤口有多深,颜容也不忍看到眼前此景,但是不得不逼着自己给姑母服下。
南宫惜的嘴角睁不开,更无法吞食药丸,颜容心下一急,将药丸碾碎,与汤药混合,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给南宫惜灌下。
瞬间,眉头舒展,呼吸也渐渐平缓,但是南宫惜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颜容一直在等,师父的药丸不会给错,更不会没有效果,这到底是为何。
逐渐地颜容失去了耐心,眼中的泪水瞬间滑落“姑母,您醒一醒。”颜容跪倒在床前,忍不住地大声哭道。
这是南宫黎第一次见到颜容苦的如此不成体统,就像一个小孩子,哭的那般伤心,又是那般无助。
“阿容,你别哭,姑母怎么了?”南宫黎本就紧张,看到颜容这般,心里更是麻木,只能将颜容脸上的泪珠擦拭,没有表情地问道。
“姑母,姑母醒不过来了。”颜容婆娑着眼泪说道
“不会的,姑母不会的,阿容,你说谎,大将军是不能说谎的。”南宫黎摇摇头,眼睛无神地说道。
“子离,是我不好,姑母是为了救我,为什么,我为什么当时要去救蒙清,我为何每每多管别人的闲事,到头来,却害得是我自己的亲人。”颜容终于忍不住,伏在南宫黎的怀里大声哭喊道。
四年了,颜容再没有哭过,更何况这次这么大肆地哭喊,颜容感受到了亲人再次离开自己的感觉,就像那次的战场,夺走了父亲和兄长们的三条生命,世间巨大的孤独感,痛感部袭来。
“阿容,不要这样,姑母的气息平稳,或许是转好了呢?。”南宫黎红着眼尾对颜容说道。
“师父给的药是幻灵药,此药最为灵验,服下便可活命,可是姑母却没有醒来,子离,我怕。”颜容说道。
“不,我们等,此药不行,我们再去找新的药,阿容,振作起来,姑母还在等着我们呢。‘南宫黎强撑起来说道。
还未走两步,便晕倒在了地上,闭上双眸之前只看到了颜容惊慌失措的脸,和那双已经失去了光芒的双眸。
颜容内心已经逐渐崩溃,一边是南宫惜昏迷不醒,一边是子离不知所为,颜容只好强撑着身体,擦干脸上的泪,太医已经在为南宫黎把脉了,这一切都使颜容飘乎乎的,脚底一虚,恰巧被南宫煜扶住。
“小容,你不能再倒下了。”南宫煜也是着焦急地看着颜容说道。
“南宫煜,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我颜容做错了,我不该来京城,这样就不会惹到丞相,他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针对我,我身边的人也不会因此受伤,子离因为我已经受到了很多的伤害,太子妃也因此没了孩子,朝廷上的事情,颜旗的事情,天下的事情.....”颜容语无伦次地说道。
“小容.....”南宫煜不知该如何劝。
“南宫煜,你还是不懂我的。’颜容深呼了一口气说道。
“小容,在这个世间,没有人为谁而活,你来京城不是你的错,是我们的敌人,是他们的错。”南宫煜对着颜容说道。
“那子离呢,子离做错了什么要你这般对他?颜容反过来问道。
“小容,你什么意思?”南宫煜心里一慌。
“没什么意思,如果太子殿下闲得慌,还请您去请一下药草堂的那位神医,只希望他可以救姑母。”颜容冷冷地说道。
南宫煜看着颜容毫无表情地脸上,紧握的拳头说明了南宫煜此时的焦灼,以及在颜容离开后,眼神中不自觉露出的狠厉。
“容王怎么了?”此时地颜容已经恢复冷静,让周围地人只觉得当时那个狠厉冷酷地颜将军又来了,最起码,白灵是这样觉得的。
“将军,王爷的心疾又犯了,只是依臣所知,王爷的心疾明明前不久刚刚犯过,这才短短一月,怎么会?”太医皱着眉头说道,生怕自己今日就命丧容王府。
“心疾?”颜容惊呼。
“将军,那就按照之前如何给王爷诊治,这次也这般做吧。”太医小心翼翼地问道。
“莫急,如今子离昏迷,想必凉意已经透到心底,拿起火炉,将整个屋子弄暖,白灵,去拿汤婆子,给子离一周围上。”颜容吩咐道。、
“是,将军。”白灵应道。
”子离,不知为何你的心疾又犯了,这一次,你可否忍一忍,看一看不吃药会不会好。“颜容握紧南宫黎的冰冷地手说道。
颜容不敢离开此处半步,若药草堂那位来了,自己和南宫煜也有一笔账要算了。
今夜的容王府是人数最多地时候,但又是最寂静地时候,府外御林军层层维护,今夜自然不得安然地还有丞相府。
月夜渐寒,再寒冷地天气,也冷不过颜容此时的内心。
“是谁,谁指使的蒙清?”荣墨看着底下跪了半天的荣执说道。
“父亲,是我疏忽了,没想到误伤了人。”荣执回道。
“误伤?我看你是故意而为之,我让你处理掉,这下好了,。伤了人,还被抓住了把柄,你是在送死。”荣墨吼道。
“父亲,是我做错了,若有一切伤害,均由我承担。”荣执说道。
“你承担?你那什么来承担?”荣墨大吼一声后,直接拿起手里的棍棒,极重地向荣执砸下去,荣执硬生生地扛着,好久,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被父亲这般打过了。
鲜血从嘴角流出,却不见一丝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