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
叶瑾尘迷迷糊糊地转醒了,微弱的火光映照着他苍白的脸颊。
“这是……暗室?”
他是怎么回来的,他只记得当时自己强行动用了那个能力,然后就昏迷了。
回想当时的记忆,叶瑾尘只记得意识模糊之间,似乎有人在喊他。
似乎喊的是‘叶瑾尘’三个字。
可当时在他身边的只有落尘,可自己对于这个人没有印象,只是有些面熟,难道她在现实之中若是自己。
随即叶瑾尘又摇摇头,和自己接触的人不多,如果他认识必然会知道对方的姓名。
“也许是我听错了吧。”
就在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的时候,一道声音在他耳边犹如惊雷一般响起。
“你终于醒了?”
叶瑾尘抬头,是钱懦。
“怎么了?”
面对某人无意识的冰凉眼神,钱懦不由得有些怯懦道:
“那个余宝……让我看着你,便的独自出去了。”
“还说……还说不用担心,她有自保的能力。”
叶瑾尘眼眸有些晦涩,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倒是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对了她还让我跟你说聂子谷的事情。”
“讲。”
钱懦悄悄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道:
“聂子谷是二十年前聂家的继承人,不过随着当年聂家出事,他也消失了……”
叶瑾尘这才了解到他极大可能是冯家的小儿子,而他档案上为什么那个恶性揭发者聂子谷自然而然地也找到了原因。
耳边响起了一道系统的机械音。
“玩家落叶归根完成任务隐藏任务:寻找自己过去的身份300积分300经验。”
“玩家落叶归根触发过去回忆,记忆解锁。”
叶瑾尘只感觉一瞬间有一段记忆一股脑地塞进了他的脑袋里,涨得他脑壳疼。
一瞬间,记忆翻涌而来,他犹如一个过客一般,走马观花,看完了冯绝的记忆。
冯绝是冯绝最小的儿子,在他之上还有两个哥哥。
从小时候体弱,家里的人为他到处求医就是不见好转,后来遇到一个道士,说他这是天生体弱,煞气太重,需要隐姓埋名二十年,方能安稳一生。
所以他从小就被冯家送到了其他地方,后来冯绝二十岁那一年,冯家举办宴席,他路上耽搁了,来晚了见到的自然就只有一地的尸体,冯家人已经被聂家的人杀光了。
后来他被聂家的人发现,聂子谷并没有在意,只是把他送入了ak研究所。
所有记忆直到这里截然而止。
叶瑾尘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背后被汗水湿了一大片。
这些记忆之中可以感觉到冯绝那滔天的恨意,不过叶瑾尘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情绪干扰的人,很快就过来。
“看来自己和聂子谷必有一战。”
“玩家落叶归根触发任务:冯绝的复仇300积分。”
叶瑾尘从小床上起身,身体还有些摇晃,目光之中没有办法的困意,很是精神。
“也不知道落尘怎么样了。”
……
另一边,云珞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最近怎么一直打喷嚏,难不成是感冒了。
眼前画面还在继续。
钱懦已经将实验室打扫干净了。
“小麦哥,要不你先去整理整理自己,不然乔教授看到你,又要说你不修边幅了。”
“好啦,知道了,就你一天天操心这么多。”
石麦嘴上一副很麻烦的样子,可身体上的动作还是很实诚。
一个小时以后,石麦回来了,看起来就给人一副温和,谦谦公子的样子,与之前的形象所差甚远。
“小麦哥收拾一下果然还算一个美男子。”
“就你嘴甜,我之前那样不也是很帅?”
“不敢恭维。”
“你小子?就仗着前辈疼你是吧。”
石麦轻轻拍了一下,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宠溺。
“是,是,是,小麦哥之前也帅。”
两人相视一笑。
忽然大门被敲响了。
“师弟,是我。”
男人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师兄?进来吧。”
王启推门而入,见到两人一脸的笑意。
云珞看着这人眼眸之中未达眼底的笑意眉头皱了皱,这人倒是个笑面虎。
“师兄,你怎么来了?”
石麦一瞬间迎了上去,心情似乎很好。
“没事,就是来看看师弟是不是把自己的实验室住成狗窝了。”
“哪有?”
“是吗?看起来倒是挺精神,今天真是破天荒了。”
“小懦帮我收拾的,他打扫得那么干净,我也不好意思顶着那幅不修边幅的模样,和这里形成鲜明杜比。”
王启笑了笑,没有说话。
云珞看着他的笑容莫名生寒,这人看起来在笑心里不知道在打着坏算盘,他眼里的复杂情绪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石麦对此没有发觉石什么异常,然后把刚刚给钱懦介绍的东西给王启接受了一片,脸上满是喜悦,兴奋的表情。
王启的眼里闪过一丝嫉妒,语气有些不对劲:
“是吗?那可真是厉害啊,师弟。”
这话有些酸酸的,石麦一点也没有听出来。
反倒是旁边的钱懦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正想开口,可是对上王启的那双眼睛莫名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他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就是觉得这话不对劲,这人也有些不对劲。
钱懦并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嫉妒,一种将人引向深渊的毒药,一旦入心,再难以自拔了。
云珞心里有些想提醒,可是她知道她什么也做不了,这些只是过去的影像,事实不能改变,也难以改变,唯有去接受而已。
王启望着石麦的发明,眼神闪过了诡异的亮光。
“师兄上一次的那个项目我真的不想做,我……”
“不用而解释,师兄知道你天赋好,师傅选择你是正确的。”
王启笑着,眼里却是一抹极深的嫉妒,似乎有一团火从他眼里开始烧起来了。
“师兄你真的不怪我?”
“不怪,师兄怎么可能会怪你呢,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王启说完转身辞别,脸上带着一丝恨意,而身后的石麦却是满心欢喜,他的师兄没有怪罪他。
云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犹如五味杂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