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话无意是在坐实林韶阳所做的事情,更是把自己撇的一清二楚。
看着‘白语儿’那张单纯的脸,白宗主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语儿,是爹把你保护的太好了,让你分不清坏人。”
林韶阳之所以救下语儿,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开罪的借口,更何况语儿还喜欢他,到时肯定会为他开脱罪责。
只是他搞不懂,他这个大徒弟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管如何,他要找到足够的证据,才能处理林韶阳,毕竟他也跟了他这么多年。
甚至在他心里多少还对林韶阳抱了一丝的希望,希望他是被冤枉的。
“来人,去林韶阳的院子里搜。”既然解药被他给换了,换下来的解药说不定还在他的院子里。
他这话一出,立马有的确匆匆去了林韶阳的院子,很快就拿回来一袋解毒丹交给白宗主。
“宗主,这是在林师兄的床下面找到的,弟子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解药。”
像他们毒宗每个人的院子里都有很多毒药解药,而且会将这些东西好好的保存起来,而这袋子丹药竟然被丢到床底下,于是心里就有了个想法,将这袋子解药拿了回来,让宗主过目。
白宗主接过袋子,看着里面一颗颗黑色的解药,气的脸色发青双眼猩红。
恨得咬牙切齿,“林韶阳!”
现在证据确凿,无疑就是林韶阳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虽然没有打算将毒宗传给他,可那也是因为他的天分不够,毒宗交给他很快就会消亡下去,可是在传授他毒术上丝毫没有隐瞒。
他这般尽心的教导他,却没想到竟教出一个白眼狼。
不,比白眼狼还要可怕,他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将毒宗大部分的弟子全部杀了,他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宗主捏着那袋子解药,气的险些吐血。
随后,为剩下的十几名弟子和凤云瑶解了毒,然后,就把他们送回去休息了。
墨倾言窝在软榻上,慵懒的躺在上面,看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女人,“你这女人真够黑心的,先是灭了人家五千名弟子,现在又让人家亲自处决了自己的爱徒,你真的没有半点愧疚嘛。”
对于从林韶阳院子里搜出解药一事,他是知道的,因为就是他干的。
拿到解药后,这女人就按照解药做了许多,其实给小白和小凤的解药都是她自己做出来的,而偷的解药等小白它们离开后,他又悄悄的放了回去。
本来想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谁知有人进林韶阳的屋,于是就随手一丢扔到床底下,然后,就溜了走了。
当然,在去送解药的时候,他顺便给林韶阳吃了一颗解药,这都是这个女人交代他做的。
本来还困惑她为什么要给林韶阳吃解药,原来是为了栽赃陷害,顺便为自己撇清干净嫌疑。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脑袋真的很聪明,只是也太狠了点。
凤云瑶斜眸扫了他一眼,哼声道:“他们不死,死的人就是万兽门和药宗了。”
比起这两派无辜的人,她宁愿死的人是毒宗这些武林上的败类。
更何况毒宗现在已经和那群人勾搭在一起,他们捉了爷爷,她若还能对他们心慈手软,那她就不是凤云瑶了。
“……”墨倾言无语,单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毕竟在无辜的人和坏人之间肯定会选择保前者。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现在发现跟着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来到这个大陆烦闷的心情也跟着一扫而光。
“当然是有好戏上演了。”凤云瑶头枕着手臂,眼里的光芒闪烁着溢彩。
看到她露出这样的眼神,墨倾言便知道又有人要倒霉了。
很快小白和小凤就到了毒宗,在毒宗外面,小白将小凤收进兽镯里,悄无声息的溜了进去。
进了屋,就开始嚷嚷着阮门主的各种不是。
“主人,你不知道那个阮老头有多抠门,别说大餐了,就连杯茶水都没有,明明危机已经解除了,他竟然让我们回来,也不好好的款待下我和小凤。”
小白用力的啃着鸡腿,化悲愤为食物。
真倒霉,不仅没有大餐就连碗稀粥都没有,打发要饭花好歹还会有个馒头一碗稀粥呢。
凤云瑶没理会它,而是提笔写了一封信,将信放在小白面前,“把这封信给阮门主送去。”
“不是吧,还去送。”小白整个兽都不好了,赶紧的多啃了两嘴鸡腿,生怕自家主人会给它夺回去。
“放心,这次阮门主一定会给你准备大餐,快点去吧,等天亮了就不好离开了。”
小白用力嚼着嘴里香喷喷的鸡腿,鼻子哼了哼,显然不相信自家主人说的话。
不过,还是任劳任怨的拿了信,去送信了。
没办法谁让它是人家的守护兽呢,只有听话的份。
至于主人说的大餐,那都是虚无的,它被骗了一次,这次才不会相信。
小白拿着信,怀揣着各种郁闷再次出了毒宗。
出了毒宗,立即将火凤弄出来,朝着万兽门飞去。
阮老头看了信后,立即让人为小白和小凤准备大餐。
那爽快的样,让小白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别人假扮的。
于是,小白和小凤就在万兽门大吃了一餐,全都是山中野味,烧的味道又十分好,别提多过瘾了。
小白离开后,凤云瑶也没有继续躺着,带着墨倾言出去了。
凭着上次的记忆,凤云瑶很快就找到了毒牢的所在处。
这里毒气弥漫,可毒性又不会让人立即死亡,只会慢慢的折磨着人的身心,最后直到死去的那一刻。
林韶阳被关在一个铁牢里,整个人蜷缩在角落,双眼充满了恨意和惧怕。
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根本就不是他做的,甚至还不顾多年的师徒关系将他关进毒牢里。
如果他能活着出去,他一定会想办法灭了整个毒宗!
不过,现在必须先为自己开罪,否则别说报仇了,就连活着都不可能。
他觉得这里肯定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他。
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