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
梅塔特隆一把从后面抱住莉莉丝,应该能反抗的她,如今却不想再拒绝了——不对,其实可以拒绝的,却因为身体的长年反应让她不能抗拒“男人”。
“我最爱的妈妈了。”
“……”
“所以,就算对手是我们的孩子,我也不会让步。妈妈,你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愧疚、挫折,都不足以形容现在莉莉丝的心境,她有的,只剩让自己的孩子触碰这份身躯,然后……让基路伯这个孩子,看看自己的父母多么肮脏、没有道德。
莉莉丝无法确定是不是这件事,造成自己日后与基路伯的关系疏远,不过就连基路伯的婚礼、孙女乔凡尼与巴蒂斯塔的出生都被排除在受邀人的名单中,不是也得是了。
甚至可以说,莉莉丝对基路伯何时离家,都不知情,就这么默默从她视线中消失。
当他们母子再度相遇,也是在得知立雾与方舟挑选计划的时候了。
--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不过,我并不讨厌。”
——妈妈与爸爸,他们之间的年纪即使有段差距,终究是一对夫妻,而且是在自家,那么秀恩爱就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很正常。
前提是基路伯没有因为父亲梅塔特隆要他去书房拿点东西,而听见了整起事件的来龙去脉。
他们……竟然是一对母子。
也就是说,论辈分莉莉丝是基路伯的母亲,同时也是祖母。
他不能接受……
从小最敬爱、最疼他的母亲,竟然敢对自己的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父亲有没有错,他不能马上断定,但既然母亲不否定与父亲的真正关系,就表示母亲本身有问题……
快速逃离走廊的基路伯,什么都不能想,复杂的心情让他忍不住从眼眶飙出泪水,跳进房内二话不说锁上房门不让他人进来。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就是家中仅存能容忍他任性与脾气的地方。
抱头痛哭,发泄绝望,就是他能忘却刚刚所听所闻的方式。
不知道哭泣了多久,基路伯得来了这个结论我要变得很强,如果“祖母”一心渴求的是世界上最强的男人,那我就要变得更强,强到祖母来求我为止。
书架上的书籍与桌上的计算机,都不能算是磨练了。那种东西根本不是变强的垫脚石,连门坎都称不上。
既然要变强,范围就不能局限于“知识”,而是更深刻的东西!
帝王学、经济学、股市、政治——在基路伯大学毕业后,便开始经手相关的学习课程,同时也包含了各个领域的专业技术。这时的基路伯正式体认到自己的成长与人生。
“提挨坡罗,你觉得这份研究报告写得如何?”
对着一直陪伴自己的女友诉说,提挨坡罗推着眼镜,接过基路伯手中厚厚一迭的稿纸,随意翻了几页就定下结论
“挺不错的,不过,基路伯,还不够。若你想得到生物界最高地位的神无夫妻的招募,就得让这份报告不再有半点的流水账与正确学名用法。”
“……提挨坡罗,你的眼光还是一样锐利,一点的敷衍都瞒不过你的法眼。仅仅百分之一的漏洞,都能被你发现。”
“基路伯,如果你是在考验我有没有老花眼,那就省省吧。还记得吗?你对我提出的交往,我是在什么样的机缘下答应的。”
“那样的际遇我想我一辈子都遇不到一次,但我还是遇到了,你是这么说的我对你没有半点兴趣,但若你能超越我,那又不一样了。”
放下手中的稿纸,百般无聊没有生气的双眼,提挨坡罗提起精神地环顾他们经营一年的这间研究室,最后加以响应
“没错,那就是我择偶的条件。要是你真的有比我还厉害的地方,那就尽管使出来。人生就像一场又一场的战斗与挑战,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有怎样的挑战。”
“……”
“基路伯,你在学识方面已经彻底居于我的上风,这点是在我们从大学毕业后,就于大家的面前见证清楚。你是第一名,而我则是第二,所以我只有遵从的份。”
“不过,我们什么时候成婚,又得看我在业界的表现了。提挨坡罗,对你来说能托付终生的男人,非得是连事业、技术与知识,都可以领导你走向更好未来的男人。”
提挨坡罗露出性感又坏心的微笑说
“基路伯,你可要记住了这就是身为女人的特权。”
“我知道了,我绝不会让其他的男人,有这个机会。这个机会非得是我一手掌握不可。”
像“你”一样这么棒的女人,已经找不到了——你说是吧?莉莉丝祖母。
当基路伯的收入与名声都远超于提挨坡罗的两倍,他们终于正式成婚,婚姻的基础因为先前就有过同居的经验,所以这部分基路伯从没担心过。
而且,他现在的手腕与肩膀都已经比提挨坡罗高,这个妻子自然就会被驯服得服服贴贴,任何的事情没有例外地全遵从基路伯的意见。
看着家庭与事业两得意,基路伯还是有一点不甘心,那就是始终无法得到神无夫妻的认可,进入最高生物界。投递的信件与论文发表,都不曾见过辗转的迹象。
失望之余,只剩妻子无怨无悔的支持,以及后来迎来的女儿出生。
基路伯给了她“乔凡尼”这个名字,而乔凡尼也确实在他们夫妻的呵护下,健康幸福的长大了。
--
大概是提挨坡罗过去的威严还在,所以这个女儿自有记忆以来,只愿意亲近身为父亲的自己。
不过,基路伯不觉得这样有错,即便他也很受不了乔凡尼三分钟热度的毛病,这个女儿终究是自己骄傲的女儿,所以当女儿发动撒娇攻势,做父亲的只能臣服了。
印象最深刻的当属盖斑斗鱼了。
那是他们父女难得一次的结伴出门,也是时候,在女儿面前,一展自己的专长。
“那是——盖斑斗鱼吗?”
“爸爸,原来你连这种鱼的名字都知道?”
乔凡尼惊呼,一脸佩服地望着自己,宛若高高在上的巨星——要是他没在同时发现鱼缸上就有标示名称,这个名号或许能拿得实至名归,现在来看根本讽刺。
但乔凡尼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也就是说在这里可以——
“并不尽然。而且,其实鱼缸的右上角就有标示它们的名字了。”
欺骗并不是一件好事,就因为自己有着这样的过去,所以更该向孩子坦白。孩子是无辜的,再怎样憎恨父母,都不能将失败的自己影射在孩子身上。
“哇……不过,爸爸还是很厉害啊。我在这里看了这么久,都没发现其实名字就写在上面了。”
“这种鱼即使在四度的低温也能生存,喜欢吃蚊子的幼虫,不过需要居住在水草丰富的环境才行。”
“还说自己一点都不厉害,爸爸,标签上只写了它们的名字,什么介绍都没有,但你却能朗朗上口。”
乔凡尼以手肘抵着自己的腰,还是老样子的套路啊——真没办法。这个小家伙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已经到了连暗示都不用,直接祭出大绝了吗?
“乔凡尼,想要养养看吗?”
不过,十年之前十年之后,基路伯就是没变,就是不能挣脱这个小恶魔的魔爪。
“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