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到了袁厉寒,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要不是知道江忱身边有那么多艳女,他几乎要认为他是熏心,命都不要。
明明都有那么多女人了,却非要缠着白沐夏不放,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犯贱吗?江忱气闷,想到袁厉寒那张脸,竟然有些胆战心惊。
“我知道她是个聪明人,所以我才让你编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李实气不打一处来,站在窗口,眸光发冷:“你理由用错,她当然不肯过来。”
“不管用什么理由,都有漏洞。”江忱不服气,对着他,好一通嘲讽:“而且,你就不怕她告诉袁厉寒吗?一旦让袁厉寒知道了这些事,你我都要倒霉。袁厉寒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
那个男人,一旦有人动了他的爱人,只怕是要杀人了。
保命要紧。
江忱已经熬不住了,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第一战场。
“如果今天白沐夏没有出现,后续我会再想想办法。”江忱已经快后悔死了,干什么要招惹袁厉寒的人?
那个男人是个狠人,连带着他的媳妇儿,也不好对付。
一想到她今天的话,江忱还忍不住有些发颤。
聪明机智又很有逻辑,一般人是比不上她的。
想要占白沐夏的便宜,这李实,实在是不够格。
甚至于连同盟军江忱,都觉得李实压根够不着白沐夏的一个脚趾头。要是真让他攀上了那样一位佳人,简直白瞎了白沐夏。
“你现在就想走?”李实不满,立在窗边,因为逆着光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秃鹫:“怎么?咱们这个同盟,到底还结不结?”
“李总裁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已经尽力了,白沐夏不受骗,我也没办法。”在江忱的理解范畴内,只要他打了那通电话,就算是十分配合了,至于白沐夏来没来,那是白沐夏的自主意志,跟别人并没有什么相干。
倒是李实,心魔困扰,也是有病,这样贪恋别人的妻子,不是变态是什么?
“那很好。”李实有些发癫,看着那人的眼神愈发阴森:“看样子你是不准备帮着你的未婚妻了?”
“有一说一,李总裁昨天也说了,只是让我去做,至于成不成功,那跟我关系不大。主要还是要看白沐夏自己。”
很快,江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房子外头已经稳当当地停了一辆车。
再后来,车里走出了一个人,正是白沐夏!
终究,她还是来了!
坏事了。江忱心里紧张,一转身就看到李实那张得逞的面孔,高兴得有些狼狈,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人君子。
白沐夏一来,不就等于是羊入虎口吗?他又担心,又有一种匪夷所思的愧疚感。
江家跟袁家的斗争,打从一开始就跟白沐夏没什么关系。更何况,这个女人,靠着自己拼搏,才在编剧圈占据了一席之地,也是千难万难,要是因为李实这样一个烂人功亏一篑,也太悲惨了一些。
“李总裁,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姑娘清清白白的,你要是真喜欢人家,最好用正当手段。今天看到她你也应该满足了,其他事情,最好别做,免得你以后后悔。”江忱心中有愧,又想继续给李实洗脑。
可是那人明显色令智昏,压根听不进去江忱的任何肺腑之言。
“你现在可以走了,而且,你做的事,还可以让你未婚妻高兴。就我所知,应该没有人比你未婚妻更希望白沐夏出点什么事儿的了,你这完全可以回去邀功请赏啊!”
讽刺,裸的讽刺。
一时之间,江忱意识到,不管自己有多厌恶、瞧不上李实,此时此刻,他们都成为了一类人。
恶心又低俗的那类人。
他满怀不甘地走下楼,跟白沐夏面对面遇上。她脸上带着一副很迷惘的笑容,明摆着还不知道今天她会经历一些什么可怕的事情。
看到是江忱,白沐夏依旧十分客气:“江总裁。”
“快走。”江忱狼心为民,越是看白沐夏那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就越是不忍心:“快!”
他声音很低,白沐夏愣是没听明白他完整的话。
可是下一秒,她就看到下楼来的李实。
是他!
刹那间白沐夏明白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唇角微勾:“所以今天这是李总裁有请?真够稀罕的,那为什么要让江总裁出面?难道说,李总裁对自己认知十分清晰,知道自己不该厚颜无耻找上门来叨扰?”
“你可以走了。”李实你这江忱,不愿意让他来打搅自己跟白沐夏私下相处的时间,而后又对着白沐夏轻声道:“我也是怕你不愿意见我,所以才托讲真那刚擦帮了我一把。”
“李总裁还算是有单自知之明,我的确不愿意见你。”白沐夏压根不愿意给李实一丝一毫的体面,冷嘲热讽:“再有,当初我也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袁家跟李家,已经是势不两立的关系了。”
“有什么好势不两立的呢?”他厚颜无耻地凑上来,看着白沐夏的眼神,带着无法遮掩的。
越是了解那个眼神里头有什么,白沐夏就越是恶心反胃。
有生之年,她从未见过如此令人作呕的男人。
江忱已经走了,像是逃难去的。
“当初的事情,也就别提了吧。”李实假装自己忘得差不多了,露出一抹唏嘘的神情:“也的确是我鲁莽了,我一直都十分后悔,觉得让你那个时候担惊受怕,真是罪过。”
“有话直说,今天这么费尽心思让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来让我听你忏悔的吧?”白沐夏眼神发冷,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太过于莽撞,现在落到这人手里,还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
她有些怕了的,小小面孔却板正得带着些许可怜相。
“你也知道我是费尽心思才能见你一面的,你好歹给我一个笑脸吧!”他的要求渐渐过分,又簇拥着白沐夏进屋。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是一个雅痞书生的形象,要不是言辞含混不清,带着些许猥琐的意思,白沐夏也不至于对他那样反感。
那人急切地倾诉衷肠,半蹲下身子,顺手拿下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关于袁厉寒的绯闻,我也看到了。今天你来,不也是想知道他们两个人在赌城发生过什么吗?”
“不,现在我不想知道了。”白沐夏不愿意听任何人对袁厉寒的诋毁:“而且,李总裁,请你好自为之,你有冰雪聪明且千娇百媚的未婚妻,又有若干情人,也该知足。”
“她们都不是你。”李实深情款款地说着情话,一双眼睛写满了煎熬:“既然袁厉寒已经有了出轨的迹象,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呢?”
“你?”白沐夏冷嗤一声,骇笑:“我丈夫不会出轨,所以请您谨言慎行。”
“你还是太不了解男人了。”李实最擅长的就是自以为是以己度人,并且极度自以为是,自己是什么样儿,就一个劲地认为别人也跟他是一样的,简直滑稽且离谱:“没有什么是空穴来风,既然已经闹出了绯闻来,足以证明,袁厉寒也是不干净的。”
“我看你的嘴最不干净。”白沐夏站起身子,狠狠给了李实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当初李实掳走林美然的时候她就想给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实在害怕自家亲妈有什么好歹,一直忍着滔天怒火,可是此时此刻,只想叫他不得好死:“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一点,我这个人,最是爱憎分明,你把我骗到这里来,我已经想送你上西天了,你还敢出言不逊。”
硬生生挨了一巴掌,李实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风雨欲来。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竟然这么对我。”他气的狠了,紧紧地攥住了白沐夏的手腕:“我哪点比不上袁厉寒,你说!”
“你是问错了吧?你应该问我你到底哪里比得上我丈夫!”白沐夏怒气冲天,实在不愿意继续跟李实共处一室。
这个恶心的男人,竟然敢用这种手段逼她现身,卑鄙恶心。
“你!”
“你们李家不愧是做黑道出身,哪怕这些年来一直想洗白自己,也十分无用,再过数年,你们李家后人,大概也还是这样的性子,令人不齿。”
“你敢诅咒我们李家!”李实被气得浑身发颤,看起来仿佛是要动手打人的样子。
白沐夏已经豁出去了,压根没什么好畏惧的,愈发坦荡:“我该走了。”
“既然来了,就别想着走了。”李实下意识地就去拦着,迅速又狼狈:“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说几句话也不行?”
“如果真是老朋友,想要说说话,会本人亲自邀请,而不是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手段去达成目的。”白沐夏斩钉截铁,一脸嫌恶:“我哪里那么悲惨,会有你这样的朋友?别再开玩笑了。”
李实还想说话,却看到一个男人,如同战神,直接踹开了大门。
下一秒,那人迅速到了他的面前,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鼻梁已经挨了一拳。
血腥味十分浓郁,窜在他的鼻腔里,带着一种窒息的痛感。
怎么会?袁厉寒怎么会来?
“李实,你简直找死!”他狠狠地揣着李实的肩胛骨、腹部以及关键部位,又猛又狠。
眼看着李实脸上血水直冒,白沐夏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奔上去,抱住了袁厉寒的身子,忙道:“别再打了,再打就要死人了。”
“为什么?”袁厉寒两眼通红,将白沐夏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要把她揉碎进自己的骨血了:“夏夏,为什么?为什么要来跟这个人渣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