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黄腾达了!
可是白复生,却没办法跟着沾光。
大概也是很气愤的吧?
包括那些个赌债,也都要让她白谨心一个人偿还,实在是不公平。
“以前倒是没看出来,我那个好妹妹。竟然有这样的好福气。”白谨心酸的快死了,又想到袁家的许多规矩,咂咂嘴“袁家规矩那么多,还能允许媳妇出国进修?”
“当然了。”金轩之最近已经翻遍了袁氏集团官微的微博,袁氏集团的董事长袁老太爷,对自己那个孙媳妇,简直不要太喜欢了。
越是这样,就越是叫人心塞。
什么好事儿都让白沐夏碰上了,该死的!
“我剧本写不过白沐夏,运气还没她好。”金轩之恨恨的,又想到了自己这几天刚傍上的大佬“你要是有门道的话,能不能让我跟她私下里再见一面?”
“见她?为什么?”白谨心有些意外地看着金轩之“你们又不是一路人,也说不到一起去,见面干嘛?”
“就想问问她,是怎么把自己的人生经营得这么好的。”金轩之嘻嘻笑,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真是该死,人人都开始推崇白沐夏的人生了。可是凭什么呢?明明那个丫头,很不通人情世故,是这方面的低智商人群。
这些年来,白沐夏除了读书就什么都不会了,也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能在水深火热的袁家生存下来。这也太奇怪了,白谨心实在是不服气,冷着面孔。
经营?狗屁经营!也不过就是运气好罢了。这些年来的白家双姝,出风头的,只有她白谨心。有几个是知道白沐夏的?
想到这里,白谨心看着金轩之的眼神也跟着变了“我跟她是死对头,你不知道?”
听出了她言语之中的不悦,金轩之也依旧不以为然,耸耸肩,低声笑笑“你看你还真是,我也不过就是说了几句玩笑话,你还就生气了?”
“你拿这种事开玩笑?”白谨心越听越有气,冷着面孔,她甚至觉得自己压根就不认识面前这个女人了,嘴巴奇坏,眼神中的鄙夷,更叫人看不惯“你明知道我跟她关系不好。”
“那是你的事情啊!”金轩之被她训得心里不爽,跺了跺脚,径直走开了。
原本他们之间也就是酒肉朋友而已,能交往到今天,也不过就是因为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可不是对彼此感情多么深厚的缘故。
人走茶凉。白谨心在名利场也看惯了这些,也很知道自己一个人要做多少事,因而斌班干部十分动气,扭着身子,一摇一晃地出了公司大门。
拿到了钱,她的心也就踏实了大半。后续又要继续逃亡,本市是住不得了,真该死。
大成找到了白谨心的出租房,正在门口等着。看到她身姿绰约,窈窕娉婷地走来了,大成眼睛里头划过一丝丝的厌烦。
这样一个人,能用什么方式凑到钱?无非就是坑蒙拐骗罢了。也不知道是那个倒霉蛋,当了这个冤大头。
“这张卡里面有八千万,够我偿还赌债的了。”她长呼出一口气,眼神里头带着一抹劫后余生的恣意“以后我跟赌庄就两不相欠了。要是后续你们还是收留八福神赌博的话,那他欠下的债务,也就跟我无关了吧?”
好险脱身,她可不想因为白复生的缘故,继续跟李红梅斗智斗勇。
那个女人,年岁不明,手碗凌厉,毒蝎心肠,是个实打实的狠角色。
要想不死在那个人手里的话,那么后续的人生,都不能跟她有任何牵扯才行。
最大的变数就是白复生,那是个害人精。
“淡出合同签的,可没有时限一说。”大成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咳嗽了几声,将手里的卡交给小弟去银行查看具体存款有多少,免得白谨心耍滑头,见那人还有话要说,大成皮笑肉不笑“红姑对你已经很心慈手软了。”
这还叫心慈手软?就差没把她给逼死了,这还叫心慈手软吗?
那李红梅压根不是什么好人。到了今时今日,白谨心才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赌庄里头有那么多人畏惧李红梅了。
此人明是一把火,暗是一把刀。撕破脸皮之后,更是百无禁忌,说话的语气跟姿态,都很咄咄逼人。
就像是折尺逼债,真没把她白谨心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去对待。
好狠的一颗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说白谨心之前还敢猖狂的话,那么现在,她就成了一个实打实的胆小鬼“难道他以后再去赌,欠了债务,还要我来偿还?”
“你大可以去警告你的父亲,别再去赌博。”大成很清楚,赌庄是一定要盈利的,既然要盈利,那么总有人要吃点亏。
像是白复生这样的大客户,他们很少会放弃。除非对方真的下定决心要戒赌,赌庄赚不到他的钱了,要不然的话,是绝对不会把他拒之门外的。
谁让他有白谨心这个如此会筹钱的女儿呢?不仅会筹钱,还坏得很。
事实上,李红梅一向爱护女性同胞,能这样对待白谨心,纯粹是因为此人奇坏无比。
恶人自有恶人磨。像是白沐夏那种温文尔雅的主儿,压根斗不过这条毒蛇。
“这些,你们完全可以避免的不是吗?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们为什么还要收留他赌博呢?”白谨心感觉到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大大全套里面,挣脱不开也就算了,这区人还一直都咋变着法儿折腾她。
这些钱得来不易,都是她用命谋来的。可是李红梅以及她手底下的那些人,分明是想看着她去死。
肯定都是袁厉寒的主意!那个男人,简直是个魔鬼。
“还是说,你们得了谁的命令,要让我去死?是不是?”白谨心也不是一个傻瓜笨蛋,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越是到了这种田地,她反倒越是冷静了下来。
没法子,苟延残喘不假,可比起死亡,白谨心还是更想活着。
没什么比活着更好的了。
“白小姐误会了。”大成并不想跟她说太多话,等手底下的人一来,确定了卡里的余额有多少,大成就带着人匆匆忙忙地去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是一场噩梦。
白谨心摸着自己微微寒凉的脖颈,心里一阵煎熬。
她必须得带着白复生一起走才行。
否则那人赌瘾上来了,又跑到赌庄去可怎么办?这一次,她可是敲诈了苏婵娟八千万。那个女人,也不是好招惹的主儿,一旦东窗事发,势必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的。
该死的!
三天过后,苏婵娟彻底联系不上白谨心了。毕竟自己的钱在别人身上,苏婵娟怎么可能那么淡定。
加上维税务局的那些人,就差没把她的公布公司拟翻个底朝天了,看样子是动真格儿的了。
当初欠下的那些税款实在太多,苏婵娟无力偿还,被警告了数次有余。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苏婵娟势必是要坐牢了。
风言风语传得沸沸扬扬,袁家的人,就算想不知道这档子事儿都千难万难。
袁家大爷袁庆荣在跟自家二弟谈及此事的时候,脸色也十分难看,看样子仿佛是在担心。
“她真的要去坐牢?”到底是夫妻一场,袁庆荣自然不愿意看着她蹲大狱“到底还欠了多少税款?她那个公司,不是新公司吗?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税务?”
“这个就只能问她自己了。”袁庆森向来看不上自己那位前任大嫂,甚至觉得自家大哥离婚离得晚了。要是早几年离,还能少受几年的折磨“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公司,也做了不少阴沟里的买卖,能走到今天,已经是个奇迹了。”
这才多久?
“大哥,这事儿咱们可不能掺和。”袁庆森好言好语宽慰着,生怕自家大哥想不开,这要是出手相助,可不得闹出大麻烦来吗?
小一辈的感情都趋于稳定了,他们这做长辈的,却还是这么不消停,这不是很荒谬吗?
本来外界就有许多人猜测他们袁家内部的许多事,这要是被人知道,袁家大爷跟前妻还纠缠不清的话,岂不是对袁家的声誉有影响?
一般前妻倒也没什么,偏偏是苏婵娟那种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主儿。
正说着,又看到白沐夏跟袁厉寒一同来了。
说起来,今天也算是个小型家庭会议。
只不过今天袁老爷子不在。
“二叔火急火燎地叫我们回来,就是让我看你跟人斗嘴的?”袁厉寒说话,向来如此没什么分寸可言“今天的议题是?”
“关于苏婵娟的事情。”袁二叔是看出了袁庆荣心软了,怕是要帮忙,这才找了袁厉寒回来,想让他当个说客“大家也都知道,这事儿复杂得很,咱们呐,不能牵扯进去。”
“爸是想干涉?”袁厉寒倒是有些意外。
原来自己的父亲是如此重情重义的一个人,哪怕被人戴了绿帽子,依旧能如此坚强,也真够了不起的。一般人,哪里能做到这地步?
“好歹是夫妻一场,我想着给她一笔钱,让她渡过难关。至于别的,我也就不管了。”
那可不是一笔小钱!想要帮着她渡过难关的话,最起码要帮衬一亿。
尽管这些年来袁庆荣一直都有在做投资,也赚了不少钱,但是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钱去,被老太爷知道了,势必又是一场不小的纷争。
“你真想做到这份上?”袁二叔气得脑瓜子都嗡嗡的,那人又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好妻子,婚内出轨,简直不可原谅“大哥,那个女人,不值得你做到这份上。厉寒,你赶紧说说啊!”
“我?”袁厉寒骇笑两声,俨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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