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刚一发送,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尽管齐月婷只是个小人物,没什么特别大的影响力。但是她闹出来的事儿,基本上都跟那些大人物息息相关。以至于让许多人认为她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咖。
本来已经传出齐月婷要被封杀的消息,冷不丁又看到她如此痛苦地跟社会求助,自然引起了大众广泛关注。
大部分网友在意的点是齐月婷的脑子到底是不是进水了?还是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得了失心疯。
新闻发布会都发布出来了,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家也都不傻,知道了季青青的为人,怎么可能还会相信齐月婷的只言片语?
看到新闻的时候,白沐夏正在片场跟盛轻鸢还有黄心艾讲戏。
风风火火的白夜汉堡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窜过来的,手里还提溜着俩便当盒。看到白沐夏那副一无所知的模样,更是焦灼:“齐月婷发微博了。”
“嗯?”白沐夏放下剧本,别过面孔看着他,很是淡静地笑了笑:“她发微博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你干嘛这么着急忙慌的?”
“她这是又给季青青洗白!”白夜汉堡都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季青青是个实打实的垃圾,竟然还有信徒?
那齐月婷本身就没啥粉丝基础,闹了这么一出,彻底失去了粉丝的信任。
“还洗?”盛轻鸢噘着嘴,老大意外。等她真正看到博文视频的时候,脑袋瓜还是嗡嗡的,这都是些什么鬼?不至于吧?季青青都被扒皮扒得干干净净了,竟然还有人觉得她何其无辜?
底下的评论倒是不让人失望,清一色地都在嘲讽齐月婷跟季青青是一路奇葩。
“莫非全部都发了疯?季青青的黑料不都被放出来了吗?竟然还有人不死心?”
“齐月婷是哪根葱?怎么天天都在蹦跶?她难不难过、绝不绝望我一点儿都不在乎,但是请不要白编剧好吗?人家明摆着想过平常日子好吗?”
白夜汉堡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盯在上头瞧,越看越有气:“夏夏,这事儿咱们不能就这么算咯!”
这语气,这神态,这直视,实在不太像是袁厉寒。在场的人都别过面孔看着他,一脸的匪夷所思。白沐夏生怕他被看出“原型”来,尴尬地笑了笑:“我知道。”
三个字就差没从牙缝里蹦出来,这男人,有时候固然十分好心,但是也忒不分场合了。本来有些人就在找袁厉寒精神分裂的证据,这货可好,仿佛是来千里送人头的。
“我已经给你准备了好几个方案。”白夜汉堡情绪激动,愣是没察觉到白沐夏的避讳,照旧毫不顾及地说着。
为了避免他继续说出一些让人难以理解、漏洞百出的话来,白沐夏扯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进了化妆间。
刚一进门,白沐夏就开口道:“片场的人太多了,你一个不小心就是很容易说错话的,让别人发现你跟厉寒差别太大的话,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厉寒,都没什么好处。”
明明知道盛轻鸢是他的头号粉丝,竟然还这么浮夸!白沐夏皱着眉头,语气稍稍好了不少:“但是也很谢谢你帮我布局。”
“你跟袁厉寒也说谢谢吗?”白夜汉堡最不爱听到“谢谢”这两个字,一脸不满:“对俩人格的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好好好,我下次注意,行不行?”白沐夏算是怕了这位祖宗了,格外傲娇,时不时地还不听劝,更要紧的是,很会吃醋!真是要了老命了。
见白沐夏认错态度良好,白夜汉堡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笑道:“李家现在已经有行动了,后续大概会把齐月婷召回。”
用“召回”这个词,仿佛那齐月婷是个机器人。白沐夏扯了扯嘴角:“是李家那位老夫人的意思?”
“是。”白夜汉堡认识的人多,见多识广的,得来的小道消息也不少:“M国有个催眠大师莫黛,夏夏知道吗?”
“不知道。”白沐夏倒是很实诚的,摇了摇头:“怎么了嘛?”
“最近莫黛在本市出现过,不过一直处于失踪的状态,没几个人知道这个事儿。”白夜汉堡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近乎耳语,深谙“隔墙有耳”的道理:“她在M国还算是小有名气,有一点大家不知道,莫黛跟袁家二少爷袁宜修,一向有些来往。”
还有这事儿?白沐夏固然是有些震惊,但是之前袁宜修给人带来的意外已经够多了,认识一位催眠大师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莫黛到在这里来,是因为袁宜修?”
“是。”白夜汉堡只觉着时间不太够用,这一天天的,都在袁厉寒沉睡的时候争取一点存在感:“但是具体的,我还没查明白。不过袁宜修那个人,一向都没什么好心眼,后续你一切小心。”
“好。”白沐夏心脏砰砰跳,暗暗想着,袁钦御好不容易不蹦跶了,结果袁宜修又开始了。
偏偏那袁宜修是个蛰伏数年之久的老阴比,比袁钦御可吓人多了。当然,手段狠厉,人脉关系网络错综复杂,是个狼人。可偏偏就是这么悲惨,他要对付的人还是袁厉寒。
“过几天有个慈善晚会。”白夜汉堡对这些东西其实不太感兴趣,当然,这也不属于他的应酬范围:“袁厉寒大概率是要参加的,江家人也会去。”
本市的慈善晚会一年两次,几乎每一年每一次袁家都是作为特邀集**人出席的。
上一次,袁厉寒是被赶鸭子上架参加的。今年他忙于新项目的问题,指不定这事儿会让别人去。白沐夏本来就没什么兴趣,管江家人去还是不去呢!
“我不在乎。”
“江思黛跟袁宜修是一伙儿的。”白夜汉堡有些急了,见暗示无用,只能明示:“如果袁厉寒真的因为公司的缘故选择参加,那肯定是要带上你的。夏夏,答应我,一定一定要跟在袁厉寒身边。”
“你是怕我被人催眠还是怎么?”都说莫黛到本市来了,那人又跟袁宜修有关系,好不凑巧,那袁宜修又跟江思黛是合作伙伴。
怪不得白夜汉堡这么担心,他们的关系,一层套一层,的确很吓人。
“不要小看了莫黛,她的催眠术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在M国也是有口皆碑。”白夜汉堡知道白沐夏不一定会相信所谓的催眠邪术,皱着眉头:“等慈善晚会的那一天,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在袁厉寒身边。”
就算白夜汉堡不叮嘱,白沐夏也去不到别的什么地儿。袁厉寒每次都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压根不让她胡乱溜达。她拍了拍白夜汉堡的肩膀:“记住了,放心。”
……
莫黛跟齐月婷完全遭受了季青青非人的虐待。
她完全是为了泄愤,逼迫她们跪着也就算了,各种私隐问题,也要被逼迫着回答。
等袁宜修赶来的时候,莫黛已经在自杀和自救的思想边缘游离着了。
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狼藉,血污的裙子、绑带、碎掉了的玻璃杯子,还有一地的血污棉条。
哪怕袁宜修见惯了一些很血腥场面,也生了畏惧之心,甚至都不敢继续走进去。
对于季青青,他十分了解。一旦疯魔起来,谁都杀。这要是真杀了人,后续调查牵扯出来,他袁宜修也跑不掉。
“二爷来了。”季青青踩着一地的棉絮,缓缓地从二楼走下来,眉眼带笑,脸上甚至还带着精致的妆容:“家里有事儿耽误了吗啊?我们之前说好的是二号见面,今天都五号了。”
“这是怎么回事?”袁宜修气急败坏,但是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指着这一地恐怖血腥的玩意儿,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我让莫黛来帮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季青青委屈巴巴,抬眸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莫黛长得太好看了,我不喜欢。”
“你!”袁宜修冲过去,狠狠地给了季青青一巴掌:“你要敢伤了莫黛,我饶不了你!”
“看样子及,我猜中了。你喜欢她?是不是?”季青青又哭又笑,眨巴着眼睛,想到他们之前的过往,心中悲哀更甚:“你当初跟我在一起,你甚至都说过会娶我。”
“够了!”袁宜修半句话都听不下去,径直发喽楼,发了疯一样地一间房一间房地去找莫黛。
终于,在三楼库房里找到了她,奄奄一息,整个人憔悴不堪,一双眼睛也跟着木了:“宜修。”
她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鼻音有些重了,也仿佛是带着几分控诉的意思:“干嘛要让我到这鬼地方来?这里有个疯子。”
“我带你走,现在就带你走。”袁宜修心痛得不行,将莫黛打横抱起,看着她那双顶好看的眼睛,心痛欲裂:“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来。”
“还有一个姑娘在另外一个房间。”莫黛说的是齐月婷,奄奄一息地眯着眼睛:“宜修,救救她。”
“好。”袁宜修亲吻着莫黛的额头,心里的爱怜都快溢出来了:“我救她,你放心。”
“放心?二爷从来都没跟我这么说过话。”季青青犹如鬼魅一样出现在袁宜修的身后,嘴角噙着一抹阴恻恻的笑容:“我一直以为二爷没有心,看样子是我不配。”
“你知道就好。”袁宜修再也不愿意装蒜,跟季青青,他也不过就是为了达到目的,找一个替罪羔羊而已。
银货两讫也就得了,偏偏季青青欲壑难得陇望蜀,竟然还妄想当袁家的少奶奶。
“你要是不想坐牢,就放了齐月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