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袁厉寒怎么可能没有那方面的需要?
且不说别的了,这一连许多回,白沐夏都看到这个男人在抱着她哄着她睡着以后,跑去冲冷水澡。
她害羞的不行,又脑补了一出十八禁的名场面,一张脸,如同火烧。
“怎么脸红了?”袁厉寒往前走了几步,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身子,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之前说好了的,我们一起出去,不带任何无关紧要的人。”
自个儿亲妈,就成了无关紧要的人了?白沐夏娇嗔地望着他,本来多少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会儿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好歹也是她的婆婆,这么惹她生气真的好吗?
白沐夏悄咪咪地看了那人一眼,却见她十分坦荡,丝毫不恼,反而一脸欣慰地看着他们俩。随后又道:“夫妻之间就要这么齐齐整整的才好,你们尽管去度蜜月,家里的事情,我来操持就可以了。”
这?什么时候姚玉媛变得如此开明了?白沐夏都有些不大习惯,一脸狐疑地看着她。那表情,那眼神,还有那笑容,还真是怎么看怎么诡异跟……暧昧。
看得久了,总觉得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谋划。
袁厉寒准备直奔普罗旺斯,他是知道白沐夏的,那样喜欢薰衣草。房间里的香薰,都是薰衣草气味的。
在那样浪漫的地方,必定能让白沐夏高兴。袁厉寒做了不少计划,也想着从普罗旺斯转到希腊,他一直想着跟自己心爱的妻子去看看爱情海的。
以前他总说这些地方被那些爱人们打卡都打烂了,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想着跟风,哪里想到,等爱上一个人以后,越是想把那些美好的地方都去个遍,这仿佛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攻略他都是自己做的,像个愣头青,面上冷淡,心里热火,已经翻来覆去琢磨了许多天。
在江思黛召开完记者发布会之前,袁厉寒就已经安排好了私人飞机。、
看他们二人十分甜蜜,姚玉媛也不再多话,又跑到厨房忙活去了。
“记者发布会倒是很成功。”袁厉寒握住了白沐夏的小手,眉眼带笑。
看他那样子总会让人觉得是他暗地里做了什么,白沐夏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讪讪笑:“关于那个传闻,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所谓的传闻也就是关于江思黛卖身求荣的那个。
现如今各大媒体纷纷转发,传得神乎其神。同为女人,白沐夏很为江思黛捏了一把汗。
“纸包不住火。”袁厉寒倒是十分淡静,左右不是他中意的女人,就算是被黑得再怎么惨,跟他又有什么相关?
更何况,那些所谓的黑料,根本就是事实。以前的江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到了今时今日欣欣向荣,哪怕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数年前业内就流传一句话:生儿子打江山,生女儿抢江山。
许多业内新人不知道这话的含义,可是老人基本上也都是清楚的。
“你也知道?”白沐夏一阵哑然,暗暗想着,当初苏婵娟一直想要让袁厉寒娶江家的女儿,未必不知道这档子事儿。
其心可诛。
要是当初袁厉寒真的停妻再娶,跟江思黛成了夫妻,那么东窗事发受到影响的,岂不就是袁厉寒跟袁氏集团了吗?
“嗯,知道一些。”袁厉寒对别人的花边新闻并不感兴趣,冷嗤:“江父也只是面上疼爱女儿,内里一向都是以事业为重,刚好,江思黛一直都想要出人头地。”
父女俩凑到一起,竟然如此和谐。
野心搭调,一拍即合。要不是因为事情暴露,他们照样可以父慈女孝。
“怎么会?”白沐夏倒是没查出江父这一茬,不免有些震惊,呆呆愣愣,捂着嘴,眉头紧蹙:“那可是他亲女儿。”
“在利益前头,亲女儿他也是舍得牺牲的。”袁厉寒言语嘲讽,嘴角弯弯,冷笑更甚:“今天的记者发布会一开,也算是揭开了江家的遮羞布。以后的江家,只怕要变天了。”
“这么快?”白沐夏咋舌,跌坐在沙发上,心里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想当初第一次看到江思黛,还以为她是被娇贵长大的女儿。行为处事嚣张跋扈不说,还压根不把人当人,十分厉害。
现如今回想起来,那大概是有些没安全感的缘故。
“你以为江忱是什么好人吗?”袁厉寒给白沐夏倒了一杯温开水,听他说的话,明显是知道一些什么。白沐夏却不敢接着往下问了。
后续袁厉寒说了自己做的那些攻略,白沐夏愣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
江家别墅。
看到面前如此宏伟的建筑,江思黛头一回觉得晃眼、恶心且让人作呕。
她晃晃荡荡往里走,支撑不住,一阵眩晕,径直倒在了江忱怀里。刚才在记者面前的刚强,完全瓦解,她怕的狠了,瑟瑟发抖,唇角微颤。
“怎么会这样?我看他们那样子,分明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怎么会这样?我们做的还不够隐蔽是不是?还是说,之前那些恶心的男人,说话不算话,把这些事当成自己的风流韵事说出去了?还是生意场上的问题?”
“没事,会过去的。”江忱亲吻着她的额角,顺势将她大横抱起,满心怜爱地蹭了蹭她的鼻尖:“你也知道,现在不管什么新闻,热度三五天也就过去了。”
“过不去。”江思黛怕的要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过不去!有了这样的丑闻,我以后都不必出门了。”
“别瞎说。”江忱愈发难过,看着她这样痛苦的模样,心碎的快要死掉了:“有我护着你怕什么?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嗯?”
“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江思黛从不想着变成金丝雀,更没想过自己的秘密会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明明一切都是很隐秘的。
“除了那些老男人,这件事肯定还有白沐夏的功劳。”她恨极了,小手攥成了拳头:“她一定是嫉妒我!她一定是!”
“思黛想要怎么做?嗯?”江忱一向对她有求必应,哪里舍得她不高兴:“我都听你的。”
“我要让袁氏集团为我的名声陪葬,我也要让白沐夏身败名裂!还有那些老男人,我要他们死!”江思黛捂着脸,热泪奔涌而出:“帮我,哥哥帮我。”
一听到“哥哥”这两个字,江忱瞬间就妥协了。
想要搞垮袁氏集团,实在是千难万难。白沐夏那个人,行为处事十分认真精细,想要她行差踏错好找纰漏,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说来说去,竟然是杀了那几个老男人最为简单。
“好。”江忱应了一声,摸了摸江思黛的小脑袋,像是哄一个孩子入睡:“思黛好好睡,等睡醒了,什么都好了。”
“真的?”江思黛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裳,心里的不安宁显现在面孔上,愈发带着一股子可怜相。
“真的。”江忱搓哄着,径直上楼,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他认真地看着这个看起来依旧十分美好的姑娘,是他爱慕了许多年的曼妙女郎。
只不过他这是一个卑贱的养子,身份卑微,行为处事都受限制,非得谨言慎行,小心翼翼往上爬不可。
袁氏集团!他眼神阴冷,迅速拨打了一通电话。怕吵醒了江思黛,他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旁边的书房。
锦业那块地皮的所有权,已经成了袁厉寒的了。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锦业那块地皮,至今没有做任何规划。
虽说许多次都有小混混搞事情,可也丝毫改变不了那的确是一块风水宝地。
寸土寸金,连带着周边的地皮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
如果把周遭的地皮盘下来,投入建设的话,必定能受益匪浅。江忱手里也有不少的流动资金,真要盘下几块地皮,在没有什么恶性竞争的情况下,问题不大。
很快,袁厉寒那头就得了消息。
只说是锦业地皮周遭的地皮,全部都被某神秘商贾也买下了。
建设什么尚不清晰,大抵是什么赚钱做什么。袁厉寒倒是没什么反应,袁二叔却急了。
就在跟袁厉寒开小会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精神失常。
“你这是什么话?啊?无所谓?怎么能无所谓呢?锦业那块地皮可花了不少钱。”袁二叔倒也不是什么心疼钱的人,只不过看袁厉寒一直不作为,眼瞅着都要被别人抢占先机了,结果自家这侄子可好,不温不火的,明明有那么一块得天独厚的地皮,偏偏不用,压根摸不准他在想什么。
“嗯,我知道。”袁厉寒微微颔首,十分淡定:“只不过之前一直都在等人出手。”
“等人?等谁?”袁二叔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寻常,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现在那个神秘的企业家,就是你要等的人吗?”
“二叔不妨猜猜看,这个神秘的企业家是谁?”袁厉寒虚晃一枪,看着自家二叔的眼神,带着些许暗示性的意味:“锦业那块地皮,我一早就已经有了规划。只不过,咱们袁家人,一向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借着这块地皮,狠狠报复别人一把,也不错吧?”
听袁厉寒这么一说,袁庆森登时就变了脸色,微微蹙眉,压低了声音:“江家人?”
“是。”袁厉寒点点头,笑得有些凉薄:“准确来说,是江忱。江氏集团现在的资金链都已经有问题了,他们压根不可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去做地皮投资。”
“江忱?”袁二叔有些闹不明白了,江父都不蹦跶,一个养子蹦跶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