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暖冲过来的时候,男人突然转头冲向她,苏暖没想到他会放弃李倩蓉转而对付自己,眼见着他冲过来,苏暖连忙往旁边侧的一步闪了过去。
苏暖冲上去就抓住了李倩蓉,拼命的往前面跑:“别回头赶紧走。”
醉醺醺的李倩蓉还搞不清状况,睁着眼睛看了她一眼,疑惑的挑眉道;“苏暖,你怎么会在这儿?”
“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你赶紧跑。”
苏暖拉着她,几乎快要急死了。
李倩蓉现在头晕的厉害,跌跌撞撞的差点就直接撞到男人手里的刀上,等她看清楚了面前的东西,吓得顿时就醒了。
弄清楚了眼前的形势,李倩蓉觉得自己还不晕用着呢,她双腿一软,直接就坐在了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男人拿着刀又冲了过来,直奔李倩蓉而去,李倩蓉吓得拼命往后躲,苏暖咬了咬牙,拿着电棍又冲了上去。
李倩蓉是彻底傻在原地,苏暖只能飞起一脚踢向她,直接将她踹到了一米多远的地方,滚了连滚,直接掉进了旁边的花坛里。
李倩蓉现在满身泥土,狼狈不堪,玩去哪吓傻了一样,只会瞪着两个眼睛看,一点反应也没有。
男人可身形也很灵活,侧身就躲开了苏暖砸过来的电棍,他似乎很生气,瞪着眼前的苏暖,都懒得看滚在花坛里的李倩蓉了。
他慢慢闭上,定了定神,朝着苏暖这次冲了过来。
苏暖知道自己和他力量悬殊,也没想着正面对抗,转身就往回跑,男人扑了个空,眼见着苏暖兔子似的窜了出去。
她一边跑还一边骂他;“这是个死变态,有本事你来追我呀。”
“找死。”男人显然被她激怒了,狠厉的目光像淬了毒一样越发幽深。
苏暖看着他的表情,拔腿就朝附近的楼房跑去,这一片全部都是即将拆迁的老城区,一般的楼房里都有专门用来逃生的铁楼梯,那些楼梯就在大楼的两侧,虽然摇摇欲坠,但基本功能还在,而且是直接通向顶楼的天台。
苏暖知道自己没时间和他耗,不过,因为她刚才胡乱甩电棍的时候砸到了他,所以男人现在的脚步有些虚浮,跑的也有点慢。
可再怎么说苏暖也是女人,跑了一会儿之后她就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体力不支严重影响了她的速度,若是警察再不来,她恐怕会成为男人倒下的另一个亡魂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跟她在楼梯上绕,其他的她也没办法了。
黑暗中,苏暖跌跌撞撞的往上爬,深色的楼梯扶手又冷又硬,可她必须用尽全力。
跑的时间越长,肺里的呼吸就越少,安静的空间里,她现在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苏暖不敢停下来,她知道身后还跟着变态杀手,只有脚步不停她才有活下来的机会。
好不容易跑到了楼下的尽头,好在顶层的天台没有锁,她迅速冲了进去,然后想关上门找东西把它堵上。
可惜天台上的门早就没有锁了,她根本就没办法把它关紧。
苏暖淡淡扫了一眼,立刻就放弃了堵门,这么老旧的铁门,就算是有锁也没用,估计那个男人一脚就可以把它踹烂。
楼道下面清晰的传来脚步声,虽然很慢,但她知道那个男人还在。
苏暖现在在七楼的地方,她的体力流失得十分严重,男人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迅速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天台上除了一些垃圾杂物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旁边的楼层距离她少说也有十几米,她根本就没有别的逃生通道,她现在是被困在这里了,苏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正巧在这个时候黑屏没电了。
她暗暗叹了一口气,只能躲在门后面,大概是因为太紧张,她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握紧了手里的电棍,她咬紧了牙关,这是他唯一能用来做武器的东西了,等到男人上来,她就一棍子砸到他的头上,只要把他电晕过去,她就能逃生,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苏暖有些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整个身体瞬间紧绷,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容不得丝毫的差错。
楼梯里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苏暖甚至能够听到他急切喘息的呼吸声。
突然哐当一声,铁门带着烟尘整个被拆倒在地上,苏暖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就是现在。
她毫不犹豫的论起电棍,砸向了刚上来的男人。
没想到男人早有防备,就地一滚,躲开了她的攻击,苏暖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这下完了。
本来是绝望的时候,苏暖却又看到了一丝希望,因为电棍虽然没把他砸晕,却还是落在了他身上,男人惨叫一声,手里的匕首拿不稳,落在地上。
男人转头看她,四目相对的时候,苏暖动作,迅速的将匕首踢到了一堆杂物中间。
“别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男人气急败坏的开口,声音沙哑而激动。
“是吗?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苏暖轻轻扬起了唇角,示威性的抬起了手里的电棍,“都吃过一次亏了,怎么还不长记性?”
虽说她嘴上不饶人,但心里却半点都没放松,为了防止电棍被抢走,她特意将底端的绳子缠绕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男人缓缓站了起来,一步步逼向她,他前进一步,苏暖就后退一步,两人像是蛰伏在黑暗当中的鹰,都在找着对方的破绽。
“我说,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他们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苏暖率先打破沉寂的气氛。
男人一声冷笑:“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多话。”
苏暖无所谓的冷了一下,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既然你觉得我早晚会死,那也要让我当个明白鬼吧。”
男人没说话,猛然往前冲了一步,苏暖反应不慢,顺手抄起旁边的椅子,就甩了过去。
男人没办法,只好往后退了一步,这一番动作之间,苏暖却已经被逼上了天台的边缘。
“女人都是贱人,就该去死,就是一群又脏又臭的老鼠,不比老鼠还不如。”他用最狠毒的话语不停的叫骂着。
骂完之后,他又看向苏暖:“既然你非要提刚才那个女人出头,那今天你就待她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