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几乎玩到了半夜才回到,各自的蒙古包休息,两人躺在宽大的床上,一言不发地看着蒙古包的帐顶,耳边传来彼此轻轻的呼吸声。
“顾锦笙,这里会有狼吗?”苏暖突发奇想的问他。
顾锦笙歪着脸,一脸严肃地回答,“我觉得有可能有。”
“啊?”苏暖吓得立刻弹坐了起来,那他们这么脆弱的蒙古包,能顶得住吗?听说狼都是一群一群行动,很少有单独行动的,一群过来,他们就死定了吧。
“一旦他们对我们采取群攻,那大家岂不是都危险了吗?这里有没有猎枪?要不然我们还是去车上睡吧。”苏暖有些惊慌失措。
顾锦笙翻身将她压下,唇角扬起笑容,“一群不可能有,现在只有一只。”
他的声音清冷沉着,对苏暖来说,充满了某种诱惑力,她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挺蠢,怎么他说什么他都相信呢?蠢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所以眼前这只狼,你想干什么?”苏暖小声问他。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幅俏皮的样子,惹得眼前的狼更是自制力全无,他一边撕扯着她身上的遮挡物,一边乱了呼吸,“自然是要狩猎了。”
苏暖一半顺从,一半反抗,嘴里说不要身体倒很诚实,身上的衣服在他一双利爪下,很快全都会褪去。
草原的夜晚很冷,蒙古包里也带着丝丝凉意,苏暖光裸着肩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伸手一把拥住她,看他还穿戴整齐的衣服,苏暖一言不发的开始扒他一副,顾锦笙比她还激动,连嘴上不要,却没什么实质性动作,很快就被她扒的一点遮挡物都没了。
坦诚相对,苏暖瞬间红了脸,淡淡扫了一眼,还是有点不敢看他,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可每次这样她还是会下意识的感到羞涩。
顾锦笙被她的反应逗的笑了起来,他这样坏坏的笑,格外充满魅力,苏暖气的伸手,一把将他推到旁边躺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有什么好笑的?信不信我现在办了你?”
他扬着眉,笑容更深,小丫头学坏了,越来越没脸没皮,“好啊,有本事你来。”
他巴不得她主动,他才不像她似的扭扭捏捏。
苏暖被她激的低头就啃了下去,床上的男人,有些承受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她笑眯眯地看向他,也学着他的样子坏坏的笑,“顾先生坐车劳顿一天了,身体素质还硬吗?”
“我还有更硬的。”顾锦笙说的面不改色,脑子里的理智却已经在崩盘的边缘。
他矛盾又挣扎,可又无法抗拒她的主动,看她为了他去做那些以前从没做过的事情,有时候也会心疼她。
苏暖浓密的头发,又软又柔,垂在他的皮肤上,痒痒麻麻的。
顾锦笙轻轻哼了一声,一把将她推开,苏暖触不及防,差点被他推到地上,她一边不满地翻白眼,一边恨恨地背过身。
顾锦笙连忙又伸手去拉她,揉着她被撞疼了的胳膊,“小东西,好的不学学坏的。”
苏暖钻进他怀里呵呵的笑,笑眯眯的扬起头去找他的唇,“你嫌弃我啊?”她问。
温润的唇和他的相碰,顾锦笙想起了刚才的一幕,原本平静下来的黑眸,瞬间再次变沈,二话不说,他直接掌握了战场主动权。
小东西,居然敢挑战他的理智,现在他就告诉她,花儿到底为什么这么红?惹了他的下场究竟有多么难看!
蒙古包隔音效果好不好,苏暖也知道周围还住着几个同事,她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只能死死咬着唇,默默承受他的攻击,一双秀气的眉头拧成一团,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
顾锦笙不满的抱着她加重了力道,才算是逼出了她几个细细弱弱的音节,她似是有些承受不了,低低叫道,“顾锦笙……”
苏暖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锋利的小牙咬的他有些疼,顾锦笙又痛又快乐,他知道这是他的小太太,在努力给他反应,开心了就咬人,真是个属狗的。
一场激战之后,两人相拥着躺在床头,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梦境之中,苏暖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蒙古姑娘,赶着羊群,跋涉千山万水,度过了不知少个不眠之夜,好久好久才找到那座古塔。
古塔刚刚建成没多久钟声缭绕,屋舍崭新,一个小和尚拿着扫帚在打扫,门前的落叶,苏暖抱着自己的最后一只羊,衣衫褴褛的上前问他,“小师傅,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那个种树的人?”
小和尚抬起头,似乎没听明白她的话,苏暖很着急,“我用这个给你换,好不好?”她说着递上了自己最后一只羊。
“我从很远很远的科尔沁草原而来,一路上带着很多羊,现在就剩这一只了,我也没法回去了,不,我也没想过回去,我只想看看那个种树人。”
小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最终苏暖还是见到了那个人,那时候那棵小树也已经不小,十年的树龄,已是这院中少有的参天大树,苏暖站在一座塔林面前,她到底还是没能看见那个人的模样。
小和尚拿了一幅画,放在她面前,画像里的就是种树人,苏暖缓缓打开,见那人一身青衫,手握木鱼,脸色淡然,眉眼如山,那绝世容颜赫然是顾锦笙。
她瞪大了眼睛,凝望着那幅画,一瞬间如遭雷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好像每呼吸一口空气,都像针扎似的难受。
她终究是错过了两人的相遇,从草原那边翻山越岭,只为寻他而来,得到的却只是这一副画像。
苏暖难过地哭泣起来,忽然又落入了温暖的怀抱之中,她从云端猛然坠落,一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而陌生的蒙古包顶,昏黄的灯光静静亮着,并不刺眼。
顾锦笙的声音温柔地响起来,“又做噩梦了吗?”他伸手替她擦去眼泪,轻柔的声音,像是在哄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
苏暖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他,“我做了个很难过的梦。”
她将自己的梦大致给他讲了一遍,尤其是说自己没能亲眼见到那个种树人,觉得遗憾的时候。
顾锦笙笑着说,“是啊,一路走过去,卖了那么多羊,可还是没赶得及,听起来真遗憾。”
“不过你说那话里的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他问。
“对。”苏暖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顾锦笙伸手摸她的头发,柔声安慰道,“或许就是因为上辈子没遇见,这辈子才能在一起。”
见他说得那么认真,苏暖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吗?梦里的事就是上辈子的事?”
“嗯。”顾锦笙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苏暖呆的坐在床上,懵了好一会儿,然后又问他,“天哪,那我上辈子死了那么多年才得以投胎转世,我到底造了多少孽啊?”
顾锦笙……
“杀羊也算杀生吗?”苏暖抬头傻乎乎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