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苏暖有些害羞,轻轻动了动,叫了他一声。
粉粉嫩嫩的唇瓣在顾锦笙眼前张张合合叫着他的名字,他顿时就失神了,不过很快他就重新回复了清醒,在这种事情上怕给她留下阴影,所以从来不会强迫她。
苏暖见他如此慎重的模样,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抿了抿唇,从包包最深处的地方掏出了一个东西,红着脸塞进了他手里。
包装袋里的小圆圈,顾锦笙实在太熟悉了,他修长的手指动了动,反手将她抱住,温热的唇吻了过来。
“你干嘛这么着急呀,我又没说不让你碰。”
苏暖一边躲一边大笑起来,顾锦笙有些不满,低头封住了她还在笑着的唇。
很快,苏暖的笑声就变成了浅浅的低吟。
顾锦笙声线有些沙哑,“一个多月没碰你了,差点都忘了哪些地方最受你的欢迎。”
苏暖不满的狠狠掐了一把他的大腿,“忘了我的,那你是想记着谁的?”
他紧紧贴在她的耳边,低沉清冽的声音一声一声呼唤着她,苏暖轻轻哼了一声。
似乎被累坏了,顾锦笙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小脸,“累吗?累了就睡吧。”
苏暖转身搂着她的腰,抿着嘴偷偷的笑。
“笑什么呢?”顾锦笙忍不住问了一句。
“笑你呀,你看起来就像一只喂不饱的狼。”她说。
顾锦笙扬起唇角,靠在她的耳边亲昵道,“太太,太美味,我确实没吃饱,等下了飞机我们再继续如何?”
苏暖听他说的这么直白,小脸瞬间又红了,“顾先生还是要节制一些,子怡都说了,您是老来悄。”
话还没说完,一双大手就搂着她的腰,苏暖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抬起手连连求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两人笑笑闹闹说了好半天,顾锦笙又让人送了一些吃的过来。现在离芬兰已经不远了,苏暖好奇的伸着脖子,望了望外面的天色。
这会儿是晚上,外面一片黑暗,连一丝光亮都没有。
“这边怎么是晚上?”她有些郁闷了。
顾锦笙轻轻笑了起来,“嗯,我们刚好赶上了极夜的时候,你每天抬头,应该都能看见漫天星光了。”
苏暖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原来这边是极夜。”
芬兰,我来了!苏暖看着飞机慢慢下降,高兴得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不过在下飞机之前,顾锦笙给她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像个粽子似的。保暖衣羊绒衫不要命的往她身上套,最后又在后面披了件厚厚的羽绒服,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
芬兰在2月份气温很低,他们下飞机的地方还是拉普兰,这个地方有3/4都属于北极圈以内。
从每年的10月份开始,拉普兰就会进入冬季,一直要到次年的5月份才会迎来短暂的春天。这里的风土人情十分独特,极地风光更是美轮美奂,所以一度成为旅游的热门选地。
拉普兰的冬天整整有八个多月的时间,放眼望去,风景十分美丽。所有的丛林和河流都会被皑皑白雪完全覆盖,整个天地就像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美得宛若仙境一般。
在冬季,人们可以体验长达24个小时的黑夜,漫天的星空,整整一天都不会消失。
到了机场之后,两人整理了一番,夜晚已经降临了。空气里又冷又干,一说话就会冒出白烟,这些独特而壮阔的景象都在提醒他们,两人已经来到了这并不温暖的集体的怀抱,踏入了这冰雪的世界。
苏暖高兴的大声呼喊着,她现在终于踏踏实实的踏在了芬兰的土地上。
在国内气温到十度的时候,就有一些城市开始供暖御寒,但是在芬兰,这里的人还在悠闲的种花。一般到了五度左右,国内的不少人都会穿上羽绒服,戴上手套抗寒,但是芬兰人却还在,高高兴兴的做户外旅行。
他们现在就在普拉兰岛上的一个机场,苏暖走出去之后,看着顾锦笙问,“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顾锦笙笑着回答,“还要等一个老朋友,这次决定来芬兰也是因为他盛情相邀。”
苏暖不觉得皱了皱眉头,感觉冰冷的空气通过鼻腔不停的往肺里钻,冷得她整个脑子都清醒了不少,“我们在芬兰有朋友吗?”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路灯下面,有一个金发碧眼的人大步走了过来。他的外貌很出色,不输于顾锦笙,似乎很高兴,一边大喊一边朝他们挥手。
顾锦笙的脸上扬起笑容,苏暖却有些不明所以。回忆一幕一幕的闪过,想了一会儿之后她才猛然回神,想起了这个外国人是谁。
“嗨,苏,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他的普通话说得并不标准,但是热情的张开了双臂,似乎想要拥抱苏暖。
默然旁边伸出了一双有力的手,一把将她拽了过去,顾锦笙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回答,“我们很好。”
苏暖笑眯眯的看着两个人,开心又惊喜,“爱德华,原来你住在这里呀。”
爱德华笑着点点头,看起来也很高兴。
“哦对了,凯瑟琳呢?”苏暖朝他身后看了看,发现他身后并没有人,好像是他一个人过来的。
爱德华英俊的面容,有一瞬间的迷茫,顾锦笙也笑着没说话。他看了看两人,开口问,“凯瑟琳是谁?”
苏暖被他问傻了,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记错了?还记得上次在挪威,你不是交了一个女朋友吗?”
爱德华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哦,我想起来的,是那个热情美丽的美国女孩。”
“她在哪里?”苏暖还没明白过来。
顾锦笙却笑着拉起她的肩膀,柔声在她耳边道,“今年爱德华的口味变了,他喜欢安静温柔的女孩,去年的女孩就留在记忆里,人生是多变的。”
爱德华一听,赞同的大笑了起来,“说的对,去年的女孩已经留在我的记忆里了,今年的还在群里呢。”
苏暖这才算听明白了,凯瑟琳只是爱德华人生的过客,可能在他离开挪威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分手了。
别看当时他们缠绵的像连体人似的,浓情蜜意,羡煞众人。但激情褪去,转身离开,也是十分薄凉。
顾锦笙眼神温柔的看着她,眼里的笑容带了些歉意,苏暖心中划过一道暖流。她知道,他应该是在害怕自己对爱德华的印象不好。
她又不是小孩子,感情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她也能理解。而且别人怎么想她也不感兴趣,她只想和顾锦笙在一起,只要他爱她就可以了。
“天气太冷了,赶紧跟我走吧,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雪地小屋,今天晚上就去烤肉,再配一些自家酿的啤酒。”爱德华笑着给了顾锦笙一拳,“除了你们之外,家里还有一些老朋友。”
顾锦笙有些诧异的扬起了眉头,“是吗?你又把谁骗过来了?”
“什么叫我骗?是她主动联系我的好吗?”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往前走。爱德华性格十分活泼,但也不会冷场,他中文说得不流利,没过多久就开始用法文跟顾锦笙交流。
苏暖很乖的被顾锦笙牵在手里,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步三摇的往前走。现在接近中午,芬兰和国内的时差大概有七个多小时,他们到达的时候刚好是午餐时间。
从机场出来,大家就一起坐上了吉普车,因为风雪很大,沿途的风景看的不大清晰。爱德华在车上抱怨说,他来这里之后,整个人都是混乱的。
这边的天气十分恶劣,他已经很久都没见过太阳了。也正因如此,芬兰是抑郁症多发的国家,植物没有太阳会死掉,人失去了阳光也会变得颓废。
漫长的冬季寒冷的看不到尽头,对住在这里的芬兰人来说也是一种另类的折磨。尤其是来这里留学的学生,很多都无法承受这种极端天气。
爱德华在这边停留了一个多月,除了礼拜天那天开心之外,剩下的日子都不大开心。偶尔找些活动调节心情,不过很快那种开心就消减下去了。
不过今天是他为数不多最开心的一天,因为顾锦笙和苏暖的到来,让他格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