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充满歉意的嗓音一传来,蔺澈就知道,撞了他的是谁。
不管是故意还是有意,她成功的引起了自己的注意,下意识的看了眼正在和小贩挑选烤红薯的乔以如,他和赵芮如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赵芮如尴尬的笑“还以为不是你,谁知道一下没反应过来,撞上了,你没事吧?”
“没事。”蔺澈嫌弃的拍了拍大衣,冷眉冷目的看着她“以后注意你的言行,我不希望被人误会。”
“你是不希望被别人误会,还是不希望被你太太误会?”赵芮如嘲笑“我都知道了,蔺澈,我不会给你留下诟病的。”
赵芮如看见乔以如转身看过来,她从蔺澈笑了笑“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了,玩的开心!”
蔺澈没说什么,一直冷着脸。
乔以如看着离去的赵芮如,扯了扯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好胃口突然一扫而光,还在想,怎么突然来江滩边上玩。
现在看来,是为了见赵芮如吧!
瞧着踩着滑轮鞋离去的人,翩若惊鸿的身影,没几个男人不喜欢吧!
乔以如收拾了自己的心情,深吸一口气,朝着蔺澈走过去,假装什么都没看见,问他“还要不要去江边。”
“走吧。”蔺澈点头,走在前面。
乔以如提着烤红薯,慢悠悠的跟上,心情有些郁闷。
江滩的人很多,据说到了跨年,会有烟火大会。
乔以如和蔺澈找了一个长凳坐下,江面上不少游轮行驶,还有上次去吃过的游轮餐厅,到了冬天,就会覆盖玻璃保暖。
江风无情的吹打他们的脸,乔以如捧着烤红薯暖手,蔺澈问“怎么不吃?”
“这会儿不想吃。”乔以如说。
蔺澈道“不吃给我,闻着味儿不错。”
乔以如掰了一半给他,剩下一半自己吃,她才舍不得全给了蔺澈呢。
就这样,两人吃着冒热气的烤红薯,欣赏江面的风景,对面的夜景,吹了一晚上的风,回去时已经十一二点。
乔以如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忍不住打喷嚏,之前说不冷,去了江边她后悔没多穿一点,搞的她吹得头疼。
晚上睡得不安稳,乔以如被热醒了,嗓子冒烟,还渴,人有点头重脚轻,乔以如知道,她肯定是感冒了。
乔以如不想爬起来,翻了一个身,裹着被子继续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阿姨叫醒她,发现人病了,连忙道“送你去医院。”
“不用,给我买点感冒药就好,我躺一会儿。”乔以如不愿意出门,阿姨没办法,只能在药箱找到治疗风寒感冒的冲剂,让她喝了小半碗粥,再冲了一杯让她喝下,七夕趴在床沿汪汪叫。
乔以如摸了摸七夕“你下去,免得传染给你,要乖乖的,晚上再带你出去溜溜。”
七夕“汪汪!”仿佛再说,麻麻你怎么了?
未免打扰她休息,阿姨抱着七夕下楼,关在笼子里,惹得它呜呜咽咽的叫着,想陪着乔以如。
阿姨给蔺澈打了一个电话,说是乔以如感冒了,在家躺着,已经吃了药。
蔺澈皱眉,想着昨晚的江风,抿了抿唇“我中午回去吃饭。”
“好!”阿姨点头,开始备菜。
石头提醒“今天约了王董吃午餐。”
“你去,就说我太太病了。”蔺澈并不掩饰他缺席的原因。
石安临危受命,心想这个恩爱秀的,他家boss是要走完美丈夫人设了吗?他觉得可行呢,就像霍驰州一样。
人家一个综艺节目,就让霍氏股票一路高涨,可见人设的重要性。
蔺澈回家,乔以如还躺着,烧的有点厉害,感觉感冒冲剂没什么用,她难受得不想动,蔺澈开门进来,她眼皮都没掀一下。
直到感觉额头的凉意,很舒服,她睁开一条缝儿,看着蔺澈冷峻的脸,她张了张嘴“现在是晚上了吗?”
“烧糊涂了?”蔺澈说“现在是中午,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乔以如缩被子“我已经吃了药,明天就好。”
“有点烧。”蔺澈皱眉“本来就不聪明,烧傻了是不是想赖着我,要我负工伤?”
“滚!”乔以如翻白眼,沙哑的嗓音,毫不留情的逐客。
“”蔺澈死亡凝视“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我不去医院,打死都不去。”求生欲很强的乔以如不敢承认她说了什么,她缩被子里不敢看他的脸色。
蔺澈隔着被子瞪了她几眼,见她无动于衷,叹了口气“不去医院也行,自己下楼吃个午餐,还是我抱着你下去。”
乔以如掀开被子,盯着鸡窝头“抱!”
蔺澈“”
“刷牙了吗?”
乔以如闭嘴,没刷牙,嘴里确实不好受。
“洗脸了吗?”
脸热乎乎的,汗淋淋的,有点不舒服。
“眼屎擦干净了吗?”
乔以如抠眼屎。
蔺澈瞥了一眼她凌乱的睡衣套装,春光乍现,还藏留着昨天早上的印记,看得他嗓子紧了紧,没好气道“衣服扣子也不知道扣好,大白天的你想勾谁?”
乔以如“”
蔺澈嫌弃“七夕的毛都比你的鸡窝头顺。”
乔以如忍无可忍,警告“你够了啊蔺澈,你再说,小心我把感冒传染你。”
蔺澈识趣的闭上嘴,才不想和没刷牙的人接吻呢!
乔以如穿好衣服,踩着粉嫩的拖鞋,昏昏沉沉的去了洗手间,看着憔悴狼狈的自己,没眼看,埋头洗漱了一番,顺便吸了一个热水澡,睡衣昨晚出了汗,都湿透了,黏糊糊的不舒服。
她没带换洗的衣服进来,只能裹着浴巾出去,堪堪遮住重要的部位,露出一双白嫩细长的大长腿。
锁骨精致,脖子完美,清水出芙蓉的乔以如,让蔺澈看得眼热。
“感冒不能洗澡,容易着凉。”蔺澈提醒。
乔以如犟嘴“我已经洗了,你能出去吗,我要换衣服。”
蔺澈边出门边说“又不是没看过。”
“我这会儿不想给你看。”乔以如哼哼。
蔺澈坏坏一笑,回头看她,看的乔以如闪身躲进更衣室,顺手关上门,再出来时,一声家居保暖套装,穿的很暖和。
蔺澈已经不在房间,她下楼吃午餐,饮食清淡,她吃粥,蔺澈吃米饭。
她喝汤,蔺澈吃肉。
胃口不佳的乔以如吃了小半碗米饭,头重脚轻的坐在沙发上,七夕在她脚边蹭了蹭。
乔以如抱着玩了一会儿,阿姨给她泡了感冒冲剂,蔺澈端过来的,看着她一口闷了,从她怀中抢走七夕“上楼躺着,要是下午还没退烧,必须去医院。”
事实上,去了医院也没用,乔以如躺在床上打了两瓶吊针,蔺澈下午问了阿姨,阿姨摸额头,表示更烫,让她试了一下体温,有39度,蔺澈让医生来家里给她打针。
点滴打进去没多久,嘴巴苦苦的,人也舒服了不少,乔以如安心的睡了一觉,到了晚上,体温还是有点高。
蔺澈看着从她嘴里拿出来的体温计,38.5.
蔺澈眸光沉了沉,乔以如看着解扣子的人“你你要干什么?”
“没办法,让你出汗,看样子只有这样了,我是为了给你治病,记得感激我!”蔺澈露出结实的胸膛,掀开被子压上来,乔以如察觉到他的意图已经来不及。
“混蛋,我是病人,谁要感激你,我我还是去医院吧!”乔以如垂死挣扎。
蔺澈堵上她的嘴“来不及了”
这一晚,乔以如出了一身的汗,烧退了,人也瘫了,第二天还没缓过来。
蔺澈这个禽兽!!!
乔以如下次再也不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