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世界五(1 / 1)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赶得太快,虫有点多,介意的话可以晚一点,或者明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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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正警惕着柳不辞的动作,却不知危险人正悄悄逼近,埋伏已久的几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掠过那些人的身后,随后黑衣人的脖子上便多出一道细长的血口。

那日出现在黑衣男子单膝跪地,“少爷恕罪,属下来迟。”

柳不辞默然不语,弯腰想把睡在草从里的春福抱起来。

“少爷,要不我来?”黑衣男子见两人体型相差的有点大,便想着帮一把柳不辞。

柳不辞轻飘飘地睨他一眼,黑衣男子准备过去的动作立马僵在原地,心里忐忑地垂下视线,“是属下越矩了。”

“……”柳不辞收回视线,搂住春福精壮的腰,轻而易举地把人抱起来。

黑衣男子装作没看到他手背爆起的青筋,眼观鼻鼻观心地数着草丛里爬行过的几只蚂蚁。

“出什么事了?”柳不辞问。

黑衣男子还没数完,听到柳不辞问话,他连忙回答道:“柳老爷傍晚的时候,已经抵达李子坝村了,但没找到你人,所以只能先去了附近城镇上的客栈。”

柳不辞面色阴沉,呢喃道:“这么快?”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徐老夫人日子不多,所以柳老爷现在也急着接回少爷。”

柳不辞嗯了声,低头看着熟睡的春福,心里莫名有些阴郁。

沉吟片刻后,他看向对面立着的黑衣男子,“你去趟县城,替我盘一家铺子。”

黑衣男子心里疑惑,但不敢多问,只应了声是。

柳不辞又道:“再派几个人,暗中保护春福,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是。”黑衣男子偷瞄了眼柳不辞的脸色,试探问道:“何不把夫郎带回京城,这样他离公子也好近一些。”

柳不辞眼里深沉,意味不明地说:“京城鱼龙混杂,他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可少爷打算与夫郎就这么分居两地?”黑衣男子道。

柳不辞像是也在为这事感到烦心,皱眉道:“不会太久。”

“等我解决了他们,就会接他去京城。”

语罢,他抬头看了眼天色,阴阴绵绵的小雨已经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以为的暴雨还没开始,就没下了。

柳不辞抓着春福的手臂把人背起来,淡淡道:“把林子外的牛车牵回村长家里。”

“啊?”黑衣男子挠了挠头,有些苦恼道:“那头牛刚刚好像受了惊,逃跑了。”

“要不我去镇上买……”

柳不辞不带情绪地望着他,那黑衣男子被他这种过于平静的眼神看的发毛,好在没持续多久,他便收回了视线,冷淡道:“找回来。”

黑衣男子这次不敢再多言,直接拱手应了声是。

柳不辞背着春福往家的方向走,刚下过雨,地上湿滑,到处是泥泞水洼,他白色的长衫上沾了些泥点子,还没到家,春福就醒了。

春福揉了揉眼,脑袋昏昏沉沉的,他也没看清,直接问道:“这是哪儿啊?”

刚说完,他意识到自己在柳不辞背上,吓得脑子瞬间清醒了。

“你快放我下来吧。”春福忙道。

他双手还搭在柳不辞两边的肩膀上,没什么肉,摸着有点硌手。

自己一个大男人,柳不辞这么清瘦的一个文弱书生,竟然背着自己走了这么远,春福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但联想到是柳不辞把自己打晕的,他又变得心安理得起来。

柳不辞把春福放在地上,毫无异样地问道:“头还疼吗?”

春福在心里骂了句假惺惺,面上还得同这人周全,故意揉了揉后颈,“头倒不是不疼,脖子疼。”

“我是怎么晕的?怎么感觉有人好像打了一下。”

说话的同时,他一直偷偷观察着柳不辞的神色。

好家伙,不仅看不出一丝慌乱,甚至平静得好像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这心理素质无论搁哪个年代,都是一流啊。

春福正默默在心里吐槽,那头的柳不辞已经面不改色的解释起来。

“我们被那些人发现了,他打晕了你。”

春福强颜欢笑道:“是吗?”

他心里仿佛出现了个小人,正坐着板凳,磕着瓜子,想看看这人还打算怎么扯谎。

“那后来呢?”春福又问。

柳不辞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勾唇笑了,“后来我一对十,把他们都打跑了。”

春福:“……”

这个人顶着一张弱鸡仔似的脸,现在在扯什么犊子?

春福扯了扯嘴角,勉强道:“是吗?”

“打跑了就好,我们回去吧。”

他现在只需要装傻充愣,扮演一个没有脑子的绝世好夫郎,这样才能让柳不辞对自己放心。

两人到家,都没再提今晚被人追杀的事。

春福忽然想起那头老黄牛,急忙问道:“你看到牛了吗?”

“嗯。”柳不辞道:“我找人帮忙送回村长家里了。”

春福松了口气,“那就好。”

“你坐这歇会,我去烧热水。”

柳不辞听到春福在外忙活,自己却一个人坐屋里,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也跟着去了灶房。

见他进来,春福擦了擦额头的热汗,“马上就好了。”

“你换身干净衣服吧,别着凉了。”

柳不辞坐在灶间,开始埋头帮春福往灶洞里塞柴棍。

正舀水的春福一脸不自在,总感觉自己今晚是活见了鬼,但看到柳不辞烧得认真,他又不好说什么。

那头烧火的柳不辞突然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春福,不解道:“火怎么灭了。”

“……”春福在心里叹了口气,灶洞都被你塞满了,不灭才怪。

自己还没穿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在这里存活下来的。

春福朝他笑了笑,“还是我来吧。”

柳不辞点点头,心知这活儿他干不了,所以也有眼力见地让在了一旁。

春福把灶洞里的柴棒全部拿出来,重新拿打火石生了火,见柳不辞还在旁坐着,他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有话想同我说?”

柳不辞肉眼可见地愣了下,随即眸光深邃地盯着他,“为何这么问?”

春福往灶里塞了一节干竹子,安静地看着灶里的火候,缓缓道:“总感觉你今晚有心事。”

“……”柳不辞看着春福被火光映得明黄的侧脸,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春福。”他喊道:“你喜欢这儿吗?”

春福面上一怔,心里忽然明白了,今晚柳不辞种种异样到底是为何。

原来是剧情提前了。

柳不辞应该马上要离开这里了,而现在的一切,不就是正在酝酿着休妻前的开场吗?

“000,帮我看看柳不辞的好感度多少了?”春福赶紧在脑海里问道。

【目前在百分之70呢。】

“艹!”春福在心里咒骂一声,“这么低?”

他成天累死累活刷好感度,结果柳不辞的好感度竟然还停留在这个不尴不尬的进度上。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慢?”

春福有点怀疑是不是000又搞了什么鬼,明明他已经这么努力的做牛做马了。

【已经很快了哦,宿主,你忘了之前的世界好感度上升这么快的原因了?】

春福心里咯噔一下,终于想起来之前那些人内里装的都是陆闻昔,所以这个世界的好感度不是增长的慢了,而是回归到了正常。

意识到这个可能的春福放下心,慢点就慢点吧,总比撞上陆闻昔那个变态强。

柳不辞见他表情变幻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由好奇道:“怎么了?”

春福回过神,才想起柳不辞还等着自己回答,他连忙道:“挺喜欢的。”

“你不喜欢这里吗?”

柳不辞眼里升起几丝复杂,淡淡笑道:“我也喜欢。”

春福见他像是有心事,刚想问,柳不辞却提醒道:“水开了。”

“这么快?”春福站起身,看到铁锅里的水已经开始沸腾了。

他把热水舀在木桶里,又冲了些凉水,“那你先去洗吧。”

柳不辞嗯了声,提着满满一桶水去了柴房。

春福则坐在灶房里的小板凳上,思考着若是柳不辞等会给他递休书,他该怎么做,才能增加柳不辞对自己的好感度。

若是答应了,他岂不是不会带自己回京城。

若是不答应,那他肯定会认为自己死缠烂打,到时候好感度不增反降,那他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越想越烦躁的时候,春福意识到现在应该有一炷香的功夫了,柳不辞竟然还没洗完,他有点担心是不是这人出了什么事,

他走到柴房门口,敲了敲门,“你洗完了吗?”

没听到里面应声,春福心里奇怪,推开门就见柴房里黑蒙蒙的一片,他奇怪道:“你怎么不点灯?”

柴房里无人应声,加上黑灯瞎火的,春福有点怕,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想说去外面找盏油灯再过来。

“你找我?”

后背突然传来一道凉凉的嗓音,春福吓得一激灵,急忙往前走了几步,结果刚巧踩中地上的水渍,脚底打滑,猝不及防地往后仰去。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倒跌入了一个带着湿气和凉意的怀抱里。

春福缓过心神,发现自己还倒在柳不辞怀里,他自觉丢脸,忙不迭站直了身子,小声嘟哝了句,“你在怎么不说话?”

柳不辞把手里的油灯点燃,然后放在窗台上,解释道:“这里太暗了,我去找了盏灯。”

听到这话,春福瞬间猜到这人是担心等会看不见,会摔倒,所以洗完了,才去找了油灯过来。

人家毕竟一片好心,春福抬起头,刚想道谢,就看到柳不辞只穿着一件里衣转身的香艳画面。

刚净完身,他里衣还微微敞着,露出了一片白皙又不显得羸弱的胸膛。

锁骨清晰,茱萸艳红,甚至还能隐隐看到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这具身体太无暇了,但又不缺身为男人的力量感。

春福这才留意到,原来柳不辞并不算瘦。

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含着揶揄的轻笑,春福猛地意识到自己盯着一个男人的半|裸|体看了这么久。

饶是再厚脸皮,春福现在都忍不住有点红脸。

他目光闪烁地摆了摆手,故作镇定道:“我去提水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柳不辞出声提醒,“小心!”

春福还没明白,额头就在门框上撞了个大包,他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柳不辞现在是何表情。

春福窘迫的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特别是听到柳不辞抑制不住的笑声后,他下巴仿佛快要低进衣襟里,头也不回地跑进了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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