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能从我手逃一次,也算你们的本事,不……”虽然陆闻昔没有明,但系统看到变成了余江年的模样,其实也能猜到个大概。
“这次我可不会再给你们机会了。”
它站在离陆闻昔们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脸上虽然挂往常的脸,但眼却明显阴鸷了许多,深处仿佛燃烧汹涌的怒火。
“这么多年来,能成功激怒我的,你和997算一个。”
沈听眠脑子嗡嗡作响,眼前的情景有些混乱,站在身旁的余江年,身体存在的陆闻昔,站在前面的陆闻昔,身体存在的那个秘的系统。
“这个世界将不复存在,你们好自为之。”
系统丢下这句冷冰冰的话语后,便抽身离开了陆闻昔的身体,随后,沈听眠便感觉脚下的地面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刚刚还在热火朝天做生意的烧烤摊老板,还有时不时路的几个行人也瞬间消失了。
这个世界眨眼的功夫就像变成了一座空城。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正读得津津有味的读者突然发现手机屏幕暗了下,然后发现刚刚还显示的连载状态,已变成了已完结。
“靠,又一本烂尾的!”躲在被窝偷偷看小的中学生,气得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不通又拿来上网搜了一下,确认这作者烂尾大户后,她生无可恋地放下手机,把这作者诅咒了百八十遍,这才钻进被窝睡了去。
【宿,这快要塌陷了。】000在沈听眠的脑海急的跳脚。【我和你不会要死在这吧?】
【看来系统这次真的发火了,竟然连这个世界都不打算要了。】余江年的身体,突然传出一道声音。
听出这声音的,000立马又激动了,【997?你竟然没死!】
激动后,它起现在的处境,又急道:【快办法啊,难道你们打算等死?】
本来就乱的沈听眠皱了皱眉,烦道:“你能不能先安静点。”
【……哦。】000委屈巴巴地应了声,然后乖乖闭上了嘴。
997出声安抚:【放,没到等死的地步。】
沈听眠看向站在一旁的陆闻昔,现在顶余江年的五官,沈听眠看还有点不太习惯。
“那现在怎么办?”
脚下的地面抖动的越来越严重,四周的高楼大厦也开始迅速塌陷,陆闻昔眼疾手快地把沈听眠拽了下,躲开了路边倒下来的一棵大树。
“跟我走。”
陆闻昔拉沈听眠往空旷的地方奔去,在们身后的泊油路裂开了一条深不见底的大缝,正迅速地朝前延伸。
沈听眠有点跟不上了,长期没运动,这样突然跑一下,很快就累得眼前开始打起了转。
看前方漆黑的景色,四周的建筑像被掩埋在了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清。
“这样一直跑也不办法。”沈听眠气喘吁吁地开口:“我们要去哪儿?”
陆闻昔没有搭话,依旧沉脸,一言不发地往前狂奔。
沈听眠拿没办法,加上手被陆闻昔死死拽,也抽不回来,只能撑最后一点劲儿,艰难地迈步子。
不断拉近的四周空无一人,除了塌陷的废墟,其什么也没有。
沈听眠回头看了眼,裂开的那条地缝离们越来越近,像随时都要将自己拽入暗不见光的深渊之中。
“你自己走吧。”
实在跑不动了。
沈听眠不愿接受自己成为陆闻昔的累赘,更不欠这人的人情,虽然照这情况发展下去,欠下的人情应该也还不了了,但就算这样,也得干干净净,没有负担的去死。
已放弃生还念头的沈听眠,突然被000惊喜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宿!快看!】
沈听眠往前望去,发现远处的大路竟然断了。
真正意上的断了。
像一座在断在中途的空中桥梁,断路的前方黑蒙蒙的,什么景色也看不见。
“等会你直接跳下去。”一直沉默的陆闻昔突然开口。
沈听眠感觉自己猜到了的打算,但还多此一举地问了句,“那你呢?”
“你不讨厌我吗?”陆闻昔一脸苦涩地,“以后你可以解脱了。”
沈听眠一时不出什么滋味,垂眸看陆闻昔抓自己的手,有些欲言又止。
眼见们已跑到了路的尽头,而身后那条地缝也离得越来越近,沈听眠终于下定决。
“一起走吧。”色复杂道。
陆闻昔脸上一怔,有些惊喜,又有些不敢相信。
“你原谅我了?”语气夹杂一丝微微的颤抖。
沈听眠努了努嘴角,看陆闻昔一脸欣喜又不敢确认的模样,如同课堂上正忐忑等待老师给出答案的小孩儿,一直压在的重石头突然一下就卸了,多年来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感纠葛也在生死关头的这一刻全部释怀。
看陆闻昔,终于露出了一个轻快的脸。
“嗯。”
沈听眠嗓音温和道:“出去以后,能活的话,我们就做朋友吧。”
刚刚还满震惊的陆闻昔色一僵,几息后,反应来,苦道:“果然如此。”
“只朋友吗?”
“嗯。”不知道有意还无意,沈听眠没听出话的弦外之音,“不当朋友的话,当陌生人也可以。”
“……”
没听见陆闻昔应答,沈听眠有些奇怪,刚回头看什么表情,就被一股猝然袭来的猛给推了下去。
意识还存在的最后一秒,拼尽全回头看了眼。
那条深不可测的地缝已裂到了脚边,陆闻昔色依旧平静,那双凤眼充斥淡淡的绝望和悲伤,剩下的还有浓得化不开的眷恋和温柔。
“你还不明白。”凝视沈听眠,幽幽道:“我们做不了朋友,因为……”
“我爱你啊,眠眠。”
……
沈听眠猛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睡衣已被冷汗打湿了,起身脱了上衣,重新套了件t恤。
厨房的灯忘了关,出去倒了杯凉水,咕噜灌了几口后,跳才渐渐变得稳定下来。
回到现实世界已半年了,还一直做这个噩梦。
一会儿陆闻昔从高高的阳台上跳了下去,一会儿又跳进了充满恐怖和未知的万丈深渊。
那声我爱你如同一句魔咒,始终在沈听眠的脑子徘徊,静不下来工作,也不再继续小了。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下,沈听眠拿起来点开,发现一家报社的,让明天去面试。
沈听眠起前几天投了份编辑的工作,一直没有消息,原本以为没戏,没到现在来了通知面试的短信。
回复完后,就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
这原身也叫沈听眠,个孤儿,没什么亲戚,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这个身份对于自己来很方便,加上原也个成绩不错的儿,毕业后就进了一家上市公司,但前不久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辞职了,目前待业在家。
回到现实以后,000和997就彻底跟断了联系。
沈听眠起初也去找一下,但这世界这么大,又没个方向,以这念头只能就算了。
电视机正播放最近大热的狗血剧,看了几眼后,就失去了兴趣,倒在沙发上,看头顶上的天花板出。
穿回来后,常会这样放空。
每天也不知道干什么,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就连此刻,脑子都一片空白,生不出一点关于未来的法。
二天沈听眠醒来的时候,已忘了昨晚自己怎么睡的。
外面的天色大亮,电视机还开,昨晚的狗血剧已变成了早间新闻。
沈听眠起早上十点还有面试,起身快速洗漱完后,随便解决了早餐,就换上一身黑色西装出了门。
公司离上班的地方不远,坐公交车的话两站就到了。
沈听眠应聘的家小报社,现在对事业和金钱都没什么抱负,只找份工作混混子。
之以可以这么咸鱼,完全因为原给自己的生活打下了基础。
目前住的那套小居室原自己存钱买的,存折有六位数的存款,外面也没欠什么债务,一切好得不能再好了,这么的话,沈听眠感觉自己对原还挺抱歉的,不仅占用了的身体,还安理得的享受的东西。
但对于原辞职后的记忆,沈听眠却丝毫记不起来,像凭空在脑海消失了,只记得到身体的时候,整个房间很整齐,身上穿干净的睡衣,平躺在床上,身上没有任何可疑的伤痕,肯定不自杀。
正思索的时候,沈听眠发现自己已到了。
报社在字楼的六楼,进了旋转门就可以看到有两台电梯,这个时间段已了上班高峰期,以电梯门口也没什么人等。
走进去后按了六楼,等待电梯门关闭的时候,忽然瞥见一道人影从电梯门外走了去。
沈听眠瞳孔剧震,急忙按住开门键出了电梯。
但刚刚跑去的人已不见了踪影,旁边的那个电梯也还停留在一楼,没有人上去。
“难道我看错了……”
沈听眠色怔忡地看那人离开的方向,小声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