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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每天都在被迫营业(穿书)
by重弦
到底才十六岁,又是土著,还不会好好的隐藏情绪。
容汐音满脑子如过高级弹幕——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
她端起茶,觑着卫妍脸色,掩住唇角得逞微笑,刚刚饮下一口茶水,外面就报皇太子来了。
卫妍眉目稍动,将躁动的心压制住,真是天赐的缘分,怎么着都能偶遇。她眉眼挂上灵动,温婉起身,扶住容汐音,低声,“太子哥哥怎么来了呀,我是不是要先回去,免得打扰你们。”
容汐音调侃,“这有什么回去的,随本宫一起过去。”
说话间,一袭深蓝锦袍的萧楚睿已经进了殿,头戴红玉金丝冠,容貌俊美,身姿挺拔,卫妍悄悄觑了一眼,便心跳加速,心间泛的全是蜜。
只要是喜欢的人,单看一眼,就甜的要命。
萧楚睿照例托着容汐音手臂,对行礼的卫妍道了声免礼,多余的眼神一个不给。
“殿下,方才臣妾和妍妍妹妹,正在谈论她的婚事呢。”
萧楚睿一笑,斜睨卫妍一眼,“卫将军大获全胜的消息你应当是听说了,你择婿一事不必担心。”
卫妍脸儿稍红,抿了抿唇,“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定下的。我也只是与姐姐说着玩,万不敢劳烦姐姐。”
“哦?”萧楚睿瞥过来的目光,带着丝丝冷戾与警告,看在容汐音眼里,意思是“不要动我老婆,我要生气了”,可实际上是“这种事情哪里用得着你,别管卫家闲事”。
容汐音拉住卫妍,挨在身边,“臣妾和妍妍一见如故,她说要嫁人,臣妾自然希望她能嫁的好。”稍顿,“再说,殿下不是与妍妍是青梅竹马,还陪她放纸鸢吗,你不希望她嫁的好吗。”
雷区蹦迪嘛,谁不会呀!
“青梅竹马?”萧楚睿挑眉,脸上稍冷的看向卫妍,“孤若没记错,与卫姑娘见面也不过七八次,怎么就成了青梅竹马,又何时放了纸鸢?”
卫妍心脏一窒,冷凛的压迫感与高位者的冷漠让她缩了缩脖子,从脚底板窜上一丝寒意。她低着头微收颚线,眼睫低垂,轻轻颤颤,娇柔纯洁,“嗯……难道是妍妍记错了?”她稍有苦恼的咬着唇,有些困惑的蹙了蹙眉,面上无辜娇柔,嗓音娇而轻,像是撒娇,“我竟然闹了一个乌龙吗……真是对不住太子哥哥了。”
这模样,谁舍得责怪她。
小姑娘犯迷糊认错人,旁人瞧了说不定会点一点她的眉心,笑着调侃一句“小迷糊”,这事也就翻篇了,可谁叫她遇见了萧楚睿和容汐音。
萧楚睿面上温然,黑眸中蕴着凛冽的寒与戾,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兆,“卫姑娘,你是卫将军之女,如此不识体统,将来是会被人耻笑的。”
容汐音也道:“竟然是这样嘛,臣妾还以为,妍妍那心上人,就是殿下呢!”温软的嗓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甜味,听得萧楚睿心头微动,竟听出一丝醋味,不免将冷然的视线放在她身上。
【“任务完成,点数加10。”】
卫妍被这夫妻两个一前一后羞辱的胸腔翻涌着怒气,无辜又娇怯的垂下头,嘟嘴道:“是妍妍的错……太子哥哥和姐姐教训的对,我以后定当不会再犯迷糊。”
巴掌没落在卫妍脸上,她足够她火辣辣的疼,疼到心肺都被人攥住一样。从仪和宫出来后,眼眶就红了,水光潋滟的杏眼落下委屈的泪水,又气又委屈,上了太后御赐的小红轿,噼里啪啦掉起金豆子来。
卫妍脸上淌出两道清晰的泪痕,满满的伤心难过,委屈,气愤,这些情绪夹杂在一起,脑海中浮现着容汐音娇媚的脸庞,头皮发麻,眼泪落得更凶了。
皇太子再温润,也是深宫长大的孩子,她在将军府都知道府里妻妾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又早早没了娘,养成再好的性子,他也是皇太子。他的戾与冷,高位者的华贵从容,锐与阴,都是与生俱来的,她是有多蠢才会觉得萧楚睿是个沉稳从容的好脾气,他若好脾气,哪能活到现在!
而这些藏在眼底的情绪,都是给她这种不被他所喜的女子的!
容汐音,他是温柔对待的!
这样的双标,简直要让卫妍心态崩了!
这厢,萧楚睿拎出锦盒里的贴身小衣,眸色黑沉得如一片深渊,瞥到黄线绣的鸭子,眉宇间阴霾弥漫,他冷啧一声,收回视线,扔回锦盒,“盒子和里面的东西,给孤通通烧干净。”
唐贯领命退下。
容汐音早做好了萧楚睿发怒的准备,这等侮辱,任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个妹子,都认为她怀的不是萧楚睿的?
萧楚睿如寒潭般冷寂的脸在触及到她时,视线稍微轻缓下来些,嗓音清润且寒,“她唤你姐姐?”
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她那样亲热,臣妾也不好意思驳她面子,不就是个称呼吗,随便她了。”
“卫妍的心思你看不出来。”萧楚睿冷寒的声音蕴着薄薄怒气。
容汐音颔首,娇软的叫人心生不舍,“臣妾知道,她喜欢殿下。”说着凑近一步,眼里含着光,“要不也不会处处针对臣妾,殿下呢,也喜欢她吗。”
卫妍心思昭然若揭,萧楚睿一早就知道。
容汐音的小兴奋遮掩不住,察觉出萧楚睿冷凝的审视之光,她才微微敛了神色,扯平唇角,垂下眼帘。
萧楚睿狭长的眸子噙着冷漠之意,他不是看不出来,她的眸子涟漪晶亮,眼底却藏着漫不经心的清淡。
“孤不喜欢她。”萧楚睿低声,不想跟她追究,他抑着怒意,声音又冷又低,“倒是你,旁的不提,在惹孤生气这方面,颇有建树。”
容汐音心里一咯噔,扬起脸来,撞上他意味深长又阴冷的目光,抖出一身冷汗,樱唇微微挑着,露出个软乎乎的笑,“殿下,臣妾愚笨,若惹了殿下不悦,还望殿下勿怪。”
萧楚睿今日心情本来不错,若不是卫妍在这里,他和容汐音早就说上了正话。
美人扬着雪瓷般精致的脸庞,桃花般的眼眸中盛着遥遥月华,又如沁了水的黑玉,乌沉沉的撞进他眼里,无端就叫萧楚睿心下一软。
萧楚睿慢条斯理的凝着她,眸光幽暗而冷,片刻后,才沉沉吐出一口气,把心间火气缓缓压下,阴郁着脸,“孤不想与你追究。”
“谢谢殿下!”她立即狗腿的曲了曲膝。
“殿下今日来,可是要用饭。”容汐音又问。
他走到南窗下的方案处坐下,容汐音见状,唤来秀珠沏了热茶,两个人面对面坐了,容汐音才有闲心瞥了他头顶的数值。
不知什么时候,厌恶值已经减成-49了,好感也在47上下,反反复复徘徊。
她抿了抿唇,成大事者就得忍,现在越觉得她满意,大事一出来就会有多讨厌。
容汐音算得好,看得开,心平气和。
然后问了个她也很感兴趣的问题,“殿下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萧楚睿稍愣,心想她果然还是会在意,于是便道:“若要巩固东宫地位,嫡子自然是好的。就孤自己而言的话,男孩儿女孩儿都是一样。”理智上的都喜欢,私底的并不怎么喜欢小孩。不过是为了安抚容汐音。
“听殿下一言,臣妾便放心了。”她笑,心里想的是不知道他说得是不是真的。
萧楚睿轻轻颔首,此事便不再做讨论。
可若真论起来的话,萧楚睿又复杂的发现,虽然儿子女儿都可以,他更偏向于儿女双全。他见识过自己弟弟有多邋遢,私心就觉得女儿肯定没这样槽糕。
嗯,他大概是喜欢女儿的。
寝殿内,案上摆着白瓷长颈瓶,放置着今早摘下的几枝红梅,幽香不断。
横在两人中间的红木方案上摆着几盘茶点,搁在墙角的青铜香炉袅袅白雾,燃着安神香。
萧楚睿低眸饮茶,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阴郁冷戾气息,容汐音也不说话,面对面坐着装文静,可是心里打鼓,又忍不住偷觑他,拿个糕点做掩饰。
他是生得异常俊美的,要不然舒童安也不会费那么多笔墨去描写,而且吧,舒童安对男主的亲妈感尤其重,虽然卫妍也是亲女儿。
容汐音静悄悄的啃着枣泥糕,再一次抬眼时,撞上了他望来的目光。他有一双极好看的凤眸,上扬的眼尾带着少年凛冽,张扬着君临天下的美色,不怒自威,令人生惧,如毒蛇般凝视着她,宣告着阴戾的危险。
吓得她心头一惊,下意识身体一抖,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摇碎一片静怡,桃花眸中莹莹水光如落了星辰一片。
萧楚睿稍怔,察觉到方才表情摆的不对,吓着面前的小娇娇了,遂敛了下神情,面部没那么阴冷了。
容汐音压了压心神,就听萧楚睿不急不缓,冷冷开口,“青州赈灾款一案孤曾与你提过。”
她颔首,“是的。”
“这一案中,有李家的人。”因为他们称得上是利害一致,所以萧楚睿才会同她说起。裕国公在朝多载,根基稳健,他虽曾经给过李家一记重击,拔除了其再朝提拔的多名官员,但那时他才十三岁,手上握着能用的权利并不多,他的能力也不足。李家经营多年,被一个刚入朝的孩子如此打击,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于是李家继续韬光养晦,五年时间,足够在朝生根发芽。
但萧楚睿的心机和城府从来都不是假的,加之他虚伪的假面,看得久了容易叫人放下警惕。他十二岁入朝,随着在朝中逐渐扎根深入,萧楚睿用自己的人脉和智慧,和宣令安一同埋了暗线。宣家是将门,几代人都在为大齐守国门,从未有过李家这种埋暗线培养朝中心腹的意识,毕竟全家天天待边关,埋暗线培养心腹有什么用,能打几个瓦剌?
“李家在朝多载,裕国公是皇后父亲,且他本人形象公正廉明,严于律己,是实打实的保皇党,父皇对他,颇为信赖。多年前,孤虽打击过裕国公府,可他根基太深,极快便和涉事官员瞥开关系,丝毫没有撼动李家在朝的地位,李家花了一年多重新又爬了起来。”
萧楚睿说起这桩往事时,是带着些不甘心的,语气生冷,但也知道那时是自己能力不足,不能一并拔除李家,于是又有一丝莫名的轻描淡写。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我不仅双标,还是个驰名双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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