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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每天都在被迫营业(穿书)
by重弦
周嬷嬷知她心结,闻言之下眉头一皱。陆妃最鼎盛的时候,宠爱胜过李氏继后,文帝对她的恩宠,叫她日日陪驾养心殿,甚至议事都将她带在身边,如此盛宠,会叫人嫉妒,并不意外。
生下萧元宁后,陆妃并没有多少时间陪着儿子,他是由乳母带大的。
陆妃的盛宠,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缺失了儿子的童年。萧元宁很少见到母亲,便将乳母当做母亲,可乳母为钱为财为宫外的家人,背叛了他们。
萧元宁最亲最信任的人,下毒的时候,就像平时陪在床边,哄他睡觉那般温柔。
这是陆妃最不愿提及的一段往事,也是她永远过不去的心结。
周嬷嬷叹一口气,“娘娘,老奴是怕宫里人说闲话。”
陆妃不解,“行得正,坐得端,有何闲话可说。”
萧元宁送完容汐音回来,陆妃亲昵的朝他招招手,拉住他的手,仰头问:“太子妃同你说什么了。”
“皇兄这几日忙于政务,无暇再有时间教我学习。正巧嫂嫂出门,她就过来告诉了我一声。”萧元宁一贯的清朗干净,周嬷嬷凝视观察着,也没看出来半点遮掩,光明正大极了。
“太子妃可真是个好人。”
萧元宁乖巧,“嫂嫂还送了鸡汤和糕点,我待会儿差人给母妃送些来。”
陆妃颔首,交代他一声,“你以后有机会就多去请教太子,但也不能太过叨扰。”
“母妃放心,孩儿省得。”
陆妃放他回去温习功课,端起茶盏,看着周嬷嬷,欣慰笑笑,“他一向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对不起他,他能不怪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周嬷嬷:“娘娘,往事不可再提。小主子定也明白你的苦衷,您为了赎罪,已经做了很多了。”
陆妃眼含泪花,触及那段往事,依旧如在昨日,一声颤抖细如游丝,“若我能好好陪在他身边,又怎会发生那种事情。”
若那时萧元宁没有救回来,她大抵也会跟着一起去了。
陆妃永远都不会忘记,躺在床上小小的人儿,毫无生气,五岁的孩子一直吐着血,眼睛都睁不开。她嚎啕大哭,犹如天塌,撕心裂肺。
**
容汐音一个上午,安排好了两个人。
就算萧楚睿来问,准备好说辞了完全不慌,她有足够的理由,能让他在那天感受到惊喜!
然而萧楚睿忙到脚不沾地,回来东宫,就到她这边倒头就睡……她为了应对他准备的说辞完全没有派上用场。
两日后,卫将军携诸军凯旋归京,京中百姓夹道相迎,好不热闹,将年前的喜庆氛围彻底炒热。
于是萧楚睿更忙了。
系统为了不叫她沉迷享乐,给她找了点事做。
江家获罪,年后审理,朝中地方里外清理官员,气氛紧绷,有人忧心青州雪灾,过不好年,有人则因为新禧临近,稍有松懈。
此时,官员中放了假,京中氛围已不如那时紧绷。
江良媛自江氏获罪,便闭门不出,纵使是任侍姬哭求,都见不得她一面。
任侍姬没什么心愿,就是想和江良媛待在一起,哪怕就是余生做个伴,也不想叫她孤零零待在那里。
容汐音心想,真是绝美的封建主义姐妹情,真的不能再真了。
这种小炮灰的剧情,在小说里连笔墨都不会让作者废,虽然她们现在也算不得是纸片人了……吧,但容汐音还是难以产生共情。
毕竟,是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人。
东宫并未因顺德侯府的事情牵连江良媛,但宫人待她却也不如以前,江家完了,她又没皇太子宠爱,没有怀有子嗣,活不成第二个容汐音。
江良媛轻妆乌发,面上噙着微微笑意,如三月江南烟雨,她生得柔和,纯清天真,极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本宫与你,算是同命相连。”容汐音轻轻凝着她,“但本宫与你,终究不同。”
“你在东宫,东宫也不缺养你一个人。”
江良媛缓缓抬眸,她生的纤细,五个月多月的身孕,在纱衣底下,还不大看得出来。
“本宫来这儿,也不是与你叙旧。只是想告诉你,想待在这里,就要有一定付出。”
江良媛没什么波动,“娘娘,与以往不一样了。”
容汐音端茶,“还当本宫会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掉眼泪吗。”
娇艳无双的美人,温软又无辜。
江良媛看得赏心悦目,道:“小东西,你变得更漂亮,更聪明,也更有趣,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话可谓是大不敬了,秀珠险些发作,容汐音看她一脸坦然,懒得和她扯皮,来这里又不是过来和她扯头花的。
“你这人倒也有趣。”她放下茶盏,慵懒抬眸瞧她一眼,“你的吃穿用度,本宫不会叫任何人苛待你,你用着不顺手的宫人,本宫做主给你换。你想过得舒心,自然可以,但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也没什么,你父亲贪污赈灾款,你应该做什么,还用本宫交代吗。”她矜贵又娇媚,说话轻缓温软,又带着丝漫不经心的调侃。
江良媛懂了,没有再问什么。
身处东宫,落魄了要用钱财打点宫人,让她们对自己好些,这样掉价的事,她不会干。她也不在乎,至少吃喝都有,她每日落得清闲,倒也比之前看得开。
她自觉的抱出一个小红木盒子,“这是妾的钱财,和一部分嫁妆、在外的庄子铺子地契也都在,既然娘娘说要保妾,这些留着打点宫人的物件,便也没了多大用处。”
容汐音伸手接过,打开查看,脑中响起系统清明的声音,“这些东西,以后就是宿主的了,宿主回去时,这些都会变成现金,打进你的银行账户。”
容汐音高兴了,心头狂喜,谁也不能阻止我敛财!
更何况,穿来这本垃圾小说这么久,这是狗系统头一次给她的福。。利!
要来就是赚到,要不来也无所谓,反正不缺钱。
“你是个明白人。”她把小木箱子交给秀珠,徐徐站起。不紧不慢又说:“任侍姬想过来陪你,你同意的话,本宫就叫她过来。”
江良媛稍微缓了缓,说:“不必因为妾连累她。”
“好,本宫就这样回复她。”
见她要走,江良媛又张口,带了丝明显的焦切,“娘娘,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
容汐音扶着腰,微微侧首,“任侍姬可以。”
江良媛语气柔软三分,盯着她的背影,“娘娘,我名为江晚琳。”
容汐音黛眉微蹙,径直离开。
绕过屏风,秀珠手中箱子放进了储物空间,停止了一瞬的时间重新流转,秀珠扶着她出了殿,丝毫不记得殿里发生的事情,也没见过什么红木箱子。
乐容殿的宫人殷勤相送,望着太子妃倾国倾城的背影,再想想殿里面那位。
真真儿知道了什么叫,同人不同命。
“你们,往后侍候好了江良媛,不可怠慢。”
宫人垂首应下,恭送太子妃离殿。
皇太子妃啊,人长的好看,说话声音这样也好听。
人一旦失势,就什么都不是了。
之前成安侯府获罪流放,日子过的比江良媛还不如。
可再瞧瞧人家如今!
人各有命,容汐音钱到手了,也不会唏嘘谁人生不幸,这段也就一个小插曲,反正钱到手了。
就很美滋滋。
……
东宫内院是萧楚睿地盘,江良媛住的地方,不在萧楚睿关注的范围内。
江良媛掀不起什么风浪,容汐音过去找她,说了什么,萧楚睿也不会派人监视,他是担忧她的安全,但没有监视她一举一动的兴趣。
晚上回去时,也只是交代了她,不要到处乱跑。
容汐音乖乖颔首,“殿下这几日辛苦了,臣妾服侍你歇下吧。”
萧楚睿在外自带温润假面,回来换了张脸,冷漠无情,这会子却也学会了在她面前尽量缓和眉眼,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阴冷。
妻子乌发如云,眼波盈盈,面颊透着浅浅霞色,如春盛满园,初桃轻绽,有着令一切都黯然失色的明艳娇柔,看得他不禁有些恍惚。
头顶数值突然就动了。
看得容汐音笑容一僵,又说:“臣妾这几日也没怎么睡好,刚才就犯困了,恐怕侍候不了殿下了,不如还是唐贯来罢。”
萧楚睿稍稍皱眉,“你若休息不好,可唤孙御医来诊脉。”
“多谢殿下,那臣妾先去睡了。”
他颔首,容汐音洗的香喷喷,转身间浓而不艳的香味扑面而来,缠入鼻腔,悠远绵长,他心头稍动,定定看了眼容汐音,目光灼热而复杂。
萧楚睿径直一人去了温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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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睿又忙了两日,终于到了约定出宫的那天。
容汐音在这期间,还向心烦意乱的皇后递了个消息,说自己不行了,请皇后在宫宴时候帮帮她。
皇后忙得焦头烂额,宫务和宫外李家的事情都叫她操心,突然容汐音递信,缓解了一下皇后的焦躁,马上就回叫她放心,那日必会安排妥当。
既然是出宫游玩,打扮一定不能太招摇。
吃过午膳,睡了一觉起来,已是午后。
容汐音选了一身火红的齐胸襦裙,袖口滚着圈翠绿色,裙上绣着一只拖着尾巴展翅的孔雀,栩栩如生。
萧楚睿面色冷淡,从妆奁中找出红玉兰步摇,冷冷开口,“戴上。”
容汐音不疑有他,领命听从,斜斜簪入发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月任务有些重,我想日更,如果cp不延期我就要24号出发去上海,我不想请假,就得死命攒存稿了,我好难啊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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