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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每天都在被迫营业(穿书)
by重弦
萧楚睿见她闭目养神,不免松了口气,脸色稍微放松了一些。悄悄垂目看了她一眼,又握起她的手,轻揉着她的手腕。继而轻轻亲了她的眉心,温和着声音,说:“你先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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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春日,春风舒缓,来云行宫那处风景正美,容汐音掀开一点车帘,举目远眺,便见山林巍巍,碧色连天。位于山脚下的行宫,修建的颇具皇家威仪,因着这地靠近森林猎场,为了安全起见,行宫围墙修建的十分高大。
御驾的仪仗缓缓停在行宫外面。
文帝携着幼幼先从前头的銮驾下来。
外面顷刻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吾皇万岁”,幼幼依偎在他怀里,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下跪,骄纵又得意。
文帝搂着她,看着儿子儿媳从后面的车舆中出来,在漫天的千岁声中,文帝敏锐的瞧出了萧楚睿略带的虚弱,似有气血不足的疲倦感。
儿媳倒是美得一如既往,文帝眯了眯眼,眼睛从容汐音身上移开,落在萧楚睿身上,说:“睿儿,你也是大病初愈。朕瞧你气色差了些,身体可又是不舒服了。”
容汐音同他站在一起,听了这话,十分配合的扶了萧楚睿的胳膊。
萧楚睿穿了一袭白衣,浑身上下透着股稀薄的羸弱感……这雪白的衣料,倒是很好的衬出了萧楚睿脆弱的一面,也得亏因为刚才在轿舆里,他被容汐音一番折腾,面上红消褪下来,晕在眼尾薄红,配着他略显苍白的玉容,倒是真真儿一股,身娇体弱的病美人风。
一看就是那种锦衣玉食堆里,娇生惯养出来的,弱不禁风的娇娇儿。
……真香。
容汐音脑补的有亿点点多。
萧楚睿已经开始了演技,他看向文帝,声音都弱的恰到好处,“回父皇话,儿臣确有一些身体不适。”
文帝声音洪厚,一副父慈子孝的嘴脸,“也是朕考虑不周,你自小身体不好,这才将将病好,合该在宫中养着的。”目光一转,落到容汐音身上,“也难为你们夫妻两个,跟着朕跑一趟行宫。”
容汐音心里呵呵笑,心道这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净,说的清清白白,他们夫妻两个过来行宫,不就是你这个狗皇帝非要让跟过来的吗!
萧楚睿弱气的笑笑,他在外面一副温润雅正的尊贵模样,在羸弱的笼罩下,显得甚是招人可怜,直直的激起男女老少的保护欲。
“父皇,此番是为太后和大齐祈福,儿臣与音音,理应跟随。”
就表现的完美无缺,叫人挑不出一点瑕疵来。
幼幼带着些渴慕的看向皇太子,比起年过四十的文帝,当然是俊美无俦的皇太子更叫她喜欢。她恋恋不舍的望了最后一眼,就对上容汐音噙着笑意的眼睛,愣是给她看得吓了一跳,缩进文帝怀里,可怜巴巴,“陛下,臣妾肚子有点不舒服。”
文帝本来还欲叮嘱萧楚睿几句,听了幼幼这话,哪里还顾得上在这里演父慈子孝。他眉目一凛,搂住幼幼,轻声安抚,“莫怕,朕在这里呢。”
后才让皇太子夫妇入行宫休息。
容汐音默默翻了个白眼,装模作样的扶着腰,和萧楚睿相携入了行宫。
行宫中的住处早已经安排好,是之前萧楚睿常住的落鹤宫。
临近傍晚,文帝本该叫皇室人聚在一起用顿饭,但到底太后身子有恙,加上又有幼幼拌住文帝,最后这晚膳,便在自己住处用了。
只不过文帝又发了份旨意,说白鹿难寻,叫大家明日多多注意,早一日猎得白鹿。
仅仅是难寻吗,这白鹿可能压根就没有!
容汐音在传旨的人走了后嗤之以鼻,又暗搓搓的看了眼眸色微沉的萧楚睿,这位继位是早晚的事情,也不过就是自然继位和篡位的区别。
殿里燃着琉璃灯火,橘色的暖光落在他雪白的玉容上,越发衬得他昳丽面容异常俊美,容汐音呼吸轻轻一窒,就见他眼睫轻敛,缓缓抬起的眼眸里,落着她略显无措的脸庞。
就……有点傻乎乎的。
容汐音脸色一红,下意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绪,有点难为情的转过身去。
萧楚睿的情绪也跟着一慌。
怎么回事,他有哪里叫她不开心了,还是在车上那回事叫她觉得难为情了?
容汐音抿了抿唇,对自己这个突如其来转身的动作,略感懊恼。
尴尬了,待会儿怎么解释。
她闭了闭眼,感觉到有清淡的雅香萦绕。容汐音还没来得及细想,肩膀就被人从后头环住。
“音音,怎么了。”
他也不敢多说,只能从后面缓缓抱住她,下巴搁在容汐音肩膀上头,雅香清淡好闻的气味,随着男人的动作将她笼罩,萦绕在她鼻间,轻嗅一口,仿佛如在幽深林间。
但他又带了股不易察觉的脆弱感,和不安。
容汐音向来对此招架不住,她的手攀上他环住自己胸上的手臂,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只是在想,父皇实在愧为一国之君。大齐没有败在他手上,多亏是他祖上积来的福,有了你这么一个儿子。”
萧楚睿愣了愣,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当然介于之前容汐音擅于演戏的天赋,他也合理怀疑是不是她又再发挥特长,但两个人自解开心结后,容汐音便不再跟他飙演技了,所以萧楚睿听见她这般认真的说出这话,心里颇为欢喜与欣慰。
妻子总是会和自己的脑回路一样,想法一致的两个人在一起,自然会叫他欢喜。
他说:“他在这个位置上,坐不了多久了。”
他本来只是想心机示弱一下,生怕容汐音恼了他。现在引出另一个话题,心里面还不免松了口气。
由于容汐音真的讨厌文帝,她也希望文帝赶紧滚下皇位。可现在的走向和书里面不一样,她也不知道后面萧楚睿是怎么登基的……转念一想,皇后一党不是吃素的,可能这次皇后留宫就是要酝酿篡位也说不定?
她连忙把这个想法说给萧楚睿听,末了还奇怪的说了句,“太后这病也太能撑了。”
萧楚睿已经抱着她舒舒服服坐在了软榻上,听闻她的担忧,便道:“这些年来,我经营颇多,若李氏一党发难,我亦有应对法子。”
“可你现在在行宫,皇后在京都,若皇后真的篡位,你在行宫,如何应对京都的事变。”
“你不要忘记,裕国公和萧元清也在行宫。裕国公为官多年,最是在乎名声,若皇后真的利用行宫之行篡位,也要等一个合适的时间,让萧元清的皇位,接的名正言顺。”
她不置可否,沉默片刻,才道:“皇后一党多年来意欲东宫,又有父皇对你暗中打击,放任皇后对你施压。父皇大抵……对你没有什么父子情分。”
她说话大胆,也不惧萧楚睿生气,毕竟都是他宠出来的。容汐音的想法几乎和萧楚睿不谋而合,与她说话,他既不用担心她听不懂,又不用担心她有妇人之仁,她聪明伶俐,有自己的见解主见,不会跟着他的想法跑。
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向来都是愉快的。
“我与他……确实没什么父子情分。”要有父子情分,就不会作出那等算计文帝的事情了,他稍微收紧了些抱住她肩臂的手,语气轻柔,“……但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
容汐音有些不满的瞥向他。
舟车劳顿四天,容汐音难免劳累,萧楚睿把话题止住,轻轻点了点她的眉心,微笑道:“想听的话,就先去休息,御医不是也说了,四天奔波,本就不易,现在你不要多想了,先去睡觉。”
容汐音一点都不累。
但她不能说。
听了这话只能乖乖喝了安胎药,上床休息。
她心里犯痒,就想知道萧楚睿是怎么安排的,她现在像个靶子似得,是萧楚睿的软肋,但凡有人对她出手,都会扰乱萧楚睿的计划。
她不想成为累赘,但不成为累赘的最好办法,就是保证她的绝对安全。
有时候她会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自作多情,自己对影响到他的大业吗?然而是的,她确实真的会影响到萧楚睿。
譬如现在萧楚睿落在她额前的吻,珍重又怜惜。容汐音一颗胡想八想的心,就这样放下了。
萧楚睿为她掖了掖被角,静静坐在床沿,呆坐凝视着逐渐睡熟的容汐音。
娇妻秀眉舒展,唇角含笑,面色红润。他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下安然一片,就这样坐着,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他也感到了一丝倦意,才褪了鞋袜和外衣,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拥着她一同休息。
这一觉睡得好,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黑透了。
夜色轻柔,有月色银白如洗,透窗而入。
容汐音被萧楚睿醒来的动静弄醒,揉了揉眼睛,就见幔帐外缓缓点燃了蕴黄的灯火。
她一醒过来就觉得饿,抱着萧楚睿的脖子,两个人愣是亲了小半刻才松开。
萧楚睿休息好了,又被容汐音迷迷糊糊间第一反应亲了又亲,只觉得精神头都好得不得了,怕是夜里要失眠。
容汐音在床上没起来,简单吃了些饭,就听他说到:“若明天回来的早,我带你逛逛行宫里的园子。”
闻言,她眼睛亮了亮,朝他说到:“我听说这儿有一个校练场,我能过去那里看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难啊,昨天半夜爬起来看见又锁了,拿着手机就开始修文……
第二天还要上班,结果搞得我工作的时候总想睡觉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