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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每天都在被迫营业(穿书)
by重弦
因为是突发事件,会被当成意外处理也说不定。
萧楚睿眉眼冷漠,闻言,他的脸色已是阴郁得风雨欲来,沉如黑玉般的眸中冰雪翻涌。人至怒极时,实在无法再去掩饰情绪,这般冷若冰霜的深沉戾气,委实叫殿里人惶惶不安,纷纷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齐康却如无事一般,面色丝毫不变。
如果需要用到容汐音的衣物,那仪和宫这批侍候的宫人中,是出现了内奸,还是卫妍的人进来取走了容汐音的衣物。
他看了一眼唐贯,吩咐道:“你回去一趟,让秀珠检查一遍娘娘带来的东西里,少了什么。”
至少在他看来,秀珠是忠心耿耿,可以信赖的。
待唐贯走后,萧楚睿又道:“你可有法子,找到下毒之人。”
他曾听到过一个说法,凡是出至苗疆的东西,都有法子找到下蛊之人。
齐康这时候抬了眼睛,“若是苗疆之人,说不定会有法子寻到。”他的眼睛坦然明亮,思忖道:“……恕微臣冒犯,请问殿下,娘娘来行宫前,可叫了赵侍姬一同前往。”
每一个过来行宫的人,都会有专人去记录在册,齐康会知道赵侍姬在,并不奇怪。
萧楚睿颔首。
齐康道:“殿下,赵侍姬的母亲……是苗疆人。”
闻言,萧楚睿心神一凛,眸色一戾。
可转念又想到之前赵侍姬拼了命护住容汐音,那份心,不应当是假的。齐康是左督察史,督察院中有详细的档案记录,在朝人员哪怕纳了一房小妾,都必须向督察院递交一份户籍档案。赵家为将门,他带来苗疆女进家门,递交的档案,必然会经过督察院着重记录,齐康会因此知道赵侍姬的母亲是苗疆女,也是理所当然。
齐康连忙又说:“她的母亲在她十一岁时就去世了,据说是因为,赵将军发现她教孩子学习蛊毒之术。”
这些都不是萧楚睿知道的。
“或许,殿下可以让赵侍姬来找下毒之人。”
其实就算不找,萧楚睿的怀疑目标也是卫妍。督察院像一个吃瓜群,他们虽然会查案,但每天也会注意大大小小发生在世家公卿家里的事情,所以他也怀疑到了卫妍头上
只是现在缺少一个证据。
当时在场的贵女们,都已经入了地牢。她们的家人心急如焚,纷纷跑去求文帝开恩,放女儿出来。文帝挥了挥手,一人不见,连卫家的都不见,当真一个铁面无私。
他放言说,太子妃遭此事端,在场所有人都有嫌疑,在嫌疑未洗除前,所有人都回去,他不会放任何人出来。并把此事,交给了萧楚睿彻查,有的不死心的,又跑来求萧楚睿,自然也是吃了闭门羹。
老实讲,萧楚睿认为她们都是同罪,很想杀了她们了事。
他也没有冤枉她们,有些人想进东宫,对容汐音不屑的心思都快写脸上了。这样的人,在萧楚睿心里,没有存在的必要。
挥退旁人后,萧楚睿又与齐康说了会子话,才放他离开,唐贯就回来了。
“殿下,娘娘确实少了一件桃色里衣。”
容汐音有什么东西,没有人会比秀珠这个贴身宫女更清楚,所以她把所有东西都看了一遍后,准确的指出,衣柜里放着的桃色里衣不见了。
萧楚睿揉了揉额角,勉强让自己的脸上的情绪,收敛了一下。
他回去落鹤宫,找了赵侍姬。
赵侍姬还在平复心情,没想到被皇太子找上门,心情正不爽,苦于对方是储君,也不能表达出来。
萧楚睿神色淡漠,看也没看她一眼,进了她的房间,赵侍姬打了个激灵。
为什么进来,他要做什么!
然而他一开口,就叫她傻眼了。
“袭击太子妃的那匹马,中了幽蓝香。你曾于你母亲学习蛊毒之术,可知如何找到这次的下毒之人。”
赵侍姬愣住,脸上漫上一层深深的戒备。
她来这里后,对自己的生母绝口不提,赵家又当没她这个女儿,他为什么会知道,她母亲是苗疆人。
萧楚睿态度并不好,脸上漠然阴郁,眸色冰凉幽深。赵侍姬感觉自己被一条毒蛇死死盯着,竟然比她生母玩得毒物还毒!
仿佛她摇头说一个不字,自己就会被咬死一样。
与外面的传闻不同,眼前的人绝对和温润如玉扯不上一点点的边,他危险又阴暗,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赵侍姬低着眼睛,收敛了下表情,“确是如此,奴婢会蛊毒之术。只是奴婢已经许久没有碰过此物,若要找出下毒之人,奴婢需要一天的时间。”
她要利用现成的,新鲜的小玩意,去找下毒之人,所以她要去精挑细选一只小蜈蚣。
“请殿下为奴婢准备好,一盅马血。”
萧楚睿自是马上就差人备好了她需要的东西,随后,他便退了出来。
回去找了在内殿休息的容汐音。
容汐音先前在储物口袋里拿出系统宿主端,躺在床上鼓捣了好一会子,现在已经沉沉睡去,且睡得很熟。
萧楚睿心绪复杂的,坐在床沿上看了她半晌。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情况,这颗跳动的心脏下,和看似温和的眼眸下,藏着怎样的脆弱与病态。这两者相辅相成,如根一般攀附在他的心脏上,深入骨血中,化为了不可言喻的疯狂。
萧元清从猎场赶回来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他这边,据说是发生了白鹿的踪迹,他一时心喜,便来向文帝禀告,并请文帝,明日亲自去猎场狩猎。
萧元清因为什么赶回来的,萧楚睿心里有数,白鹿说辞只怕是他一时想出来的应对之策。萧元清哪里会因为一只白鹿的行踪就返回行宫,他分明是听了校练场的事情,因为担心容汐音安危……才急忙赶回来的。
没想到,萧元清居然如此耐不住性子,甚至不比萧元宁。
这些觊觎他妻子的人,都该死。
宣令安同大部队是在午后从猎场回来的,听闻了今天发生的时候,便急忙赶来落鹤宫探望。
容汐音刚刚喝完安胎药,正百无聊赖,萧韵如就出现了。
萧韵如一颗急躁的心,在看见完好无损的容汐音后,总算是放下了心,坐在床沿陪着她说话。
而宣令安和苏怀远,则和萧楚睿去了书房。
“宫里的暗线传回来的消息是,太后已经崩了。”
萧楚睿沉眉看着铺开在案桌之上的地图,冷漠道:“孤总想着,可以再拖个一时半刻,如今看来,是拖不得了。”
苏怀远神色凛然,拧了下眉,“殿下,宫里面皇后隐瞒太后驾崩两天的消息,明显是在等着魏王行事,可即便魏王不愿意以此法得到皇位……裕国公也会逼迫他上位。”
一旦事变,魏王就算心里不愿意也要跟着一起行事。
但是现在,魏王拿了白鹿出来引诱文帝去猎场亲自狩猎,明显是已经同意裕国公的计策了。而裕国公,虽然那次的谈话不欢而散,但他依旧联络各方势力,准备在来云起事,否则皇后不会隐瞒太后去世的消息。
皇后隐瞒的极其好,否则苏怀远的暗线,不会今天才得知太后去世两天的消息。
宣令安神情轻松,音色轻快,他指了地图上几处被圈画起来的位置,“赵将军届时会部署在此,到时候,我们与赵将军里应外合即可。而卫家虽说是陛下心腹,可一旦形势发生偏颇,卫家就是最大的墙头草。”他顿了一下,眸光稍沉,又道:“你也准备多时了,这会子,千万不要再有变故。”
这是怕萧楚睿耽于情爱,忘了大事。
宣令安哪怕再懂他的感受,也要着重提醒。
苏怀远说:“殿下,来云行宫下的暗道密室,只有陛下才知道,旁人皆不知晓。起事那日,太子妃娘娘会进入密室,直至上面,一切尘埃落定。”
暗道密室的秘密,还是苏怀远潜入新机阁查了一宿才查到的,那天差点和同来查暗道的千越打起来。
幸好在看清是自己人后,没闹出什么大动静,两个人协力把暗道密室的位置拓了下来。
萧楚睿神色冷淡,盯着地图沉默半晌,才道:“孤都知晓。”
他害怕容汐音再出意外,但又不能耽误多年来艰辛的部署。
“魏王人马还没有部署好,明日他应该不会去围猎。”萧楚睿的暗线势力遍布行宫,但魏王势力也不容小觑,不过是一个认为自己万无一失,另一个将他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就连裕国公都不能探查到东宫势力究竟有多深。
三人正说话间,就听窗子被敲响了一下,苏怀远看了一眼萧楚睿,便眉目凛然的去开了窗。
窗子开了个小缝,千越紧绷是神经,冷不丁对上一只嚣张跋扈的眼睛,下意识就要出手,然而苏怀远马上又将窗子打开了一些,露出那一张少年气盛的脸。
千越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横眉冷目剜了他一眼。
“什么事情。”他问。
千越不搭理他,而是对着窗内垂头抱拳,说到:“花昭媛动了胎气,陛下取消了明日狩猎的行程。”
说什么来什么,文帝明天果然不会去。
白鹿又不会跑,那天叫萧楚睿他们把白鹿围住,文帝只管拉弓射箭便是。
萧楚睿微微垂眸,低声一句,“回去罢。”
千越应了声是,旋即人就消失在了苏怀远眼前,苏怀远难得轻笑一声,“这人,委实有趣。”
宣令安玩味的看了眼转过身的少年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走剧情了,开始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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