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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每天都在被迫营业(穿书)
by重弦
关于起名的想法很多,但是挑来挑去,总觉得没有一个合适。
最后二人相视一笑,暂且把这个甜蜜的烦恼抛到脑后,转而聊些别的。
在现世时,每当一放假,她都恨不得躺在床上不起来。第二天睡到大中午,点个外卖,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真真正正在床上赖一天的时候,还真是没有。
但是今天,她拉着萧楚睿,实现了这个心心念念的梦想。
在床上躺一天,外面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萧楚睿情绪在逐步恢复,完全不见昨日的沉重和阴郁。察觉到萧楚睿的变化,她就很开心,日子要一天天的过,他们已经把万难都排除了,后面等着的,可不就是好日子吗。
“音音,我这一辈子,最高兴的一件事事情,就是遇上了你。”萧楚睿凝着她笑,他墨发未束,随意披散在雪白的寝衣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握着她的手,凤眼秀长,唇含浅笑,眸中坠满倾城春色,缠绵悱恻,惹人心乱。
他微微一笑,颠倒众生,看得容汐音心头一跳,顷刻间脸色羞红。
好好说话啊,不要动不动就开启情话技能,这谁顶得住啊!
容汐音疯狂心动,眼睛粘在他身上,被他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都要被蛊惑了去。
“……嗯,我也是。”
萧楚睿轻轻垂眸,握起她的手,柔软而温暖的触感落在她手背上。他虔诚又缱绻,一举一动温柔仔细,又撩乱人心,仅仅是这样一个吻,就仿若诉说了千万的感情。
他把心奉到了她面前,告诉了他有多爱她。
容汐音整个心脏都觉得不好了,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到:“啊、你不要突然这样,这谁顶得住啊!”
萧楚垂轻轻抬眸,见她羞涩着躲避视线,嘴角噙着浅笑,压低声线,低声道:“音音不喜欢我这样。”
“也、也不是。”
容汐音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紧紧回握,他稍微侧脸,把脸颊蹭到了她的掌心里。
入手的肌肤柔软细滑,容汐音惊了一下,转眸就对上微微歪头的萧楚睿,目光柔情蜜意又灼灼烫人,甜得几乎要把她融化。
容汐音的眼睛又挪不开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摸他的脸,说:“小白,你喜欢我吗。”
萧楚睿凝着她,“很喜欢。”
“那你再多说几遍你喜欢我,我喜欢听。”
萧楚睿眼中笑意加深,握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心,凝着她道:“音音,我爱你,很爱很爱。”
容汐音傻笑。
“有多爱。”
“月老庙里,我们的红绳系得是死结。倘若真有人给我们解开了,我也会重新系回去,打上好几个死结,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我们注定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容汐音轻轻笑出声,笑容温软,“打结的时候叫上我,我们两个一起去!”
**
日子一天天过去,东宫早已是严阵以待的架势。
只是册立的诏书一直没下,外头也就一直传着些风言风语。
白彩自打来云校练场的事情过了,整个人就如突然开了窍一样,性子转了一转。如果当初卫妍让她成功乘上了那匹会发狂的马,那么现在死的就是她了。而且她也是知道,就凭和魏王赐婚的事情,魏王谋反,白家会被连坐,白家没有被连坐,总归还是陛下英明仁慈。
再则她已经见识过容汐音有多受宠,也认识到卫妍的歹毒心肠。白彩算是经历了一场人心恶毒,回来京都后,整个人就收敛了些。
至少,她不会再质疑容汐音的受宠程度,也没有再觊觎当今圣上的心。
这转性的,也就白彩一个人。
陈灵儿老实了几天,又变回那个傲慢骄纵的性格,对萧楚睿依旧异常上心。
“你们说说,陛下为何不立后,依我看,她是后位无望了。”
“难不成陛下要等娘娘这孩子生出来后,看看是皇子还是公主,再考虑册封的事情。”
“我倒是觉得,陛下可能会另封她人。”
闲暇时间,她们会聚在白府一起聊天品茶。白彩受得刺激有点大,性格都变了些,这一事过,因着魏王的影响,白彩议亲都会变得很困难,陈灵儿倒是真心为小姐妹,这才时常拉着人来白府陪她。
不知道谁起得头,又开始啊议论宫里面的事儿。
任文芊冷笑,“陛下后宫里头迟早要进人,她一个罪臣女,还想登后位?你们且等着看吧,等进了新人,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任家和李家有姻亲关系,李家没了之后,任家做事颇为小心翼翼,就怕一个不小心惹了陛下不快。却哪成想,任文芊恨透了容汐音。
周紫儿看了眼白彩,轻轻缓缓的说:“任姐姐怕是忘了,成安侯府已经翻案了,是被李家陷害的。”
是了,前些天的时候,成安侯府彻底把冤屈洗干净了。那所谓的以烂充好,都是李家为了夺嫡,打压当时身为皇太子的陛下,一手策划出来,陷害成安侯府的。
成安侯府一朝洗白冤屈,朝上又掀起不大不小一阵风波,更有甚是趁着这个机会,让萧楚睿多纳几个嫔妃,为皇室开枝散叶。
最后自然都被驳回,命任何人以后都不许再提这个事。
任文芊被噎了一下,恶狠狠瞪向周紫儿,不屑冷笑,道:“听说周家妹妹又给司公子送了不少东西,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你看司公子瞧过你一眼吗。你不妨把心收收,别总关注外头的事儿了。”
情敌对情敌,任文芊急了,当然就没好脸色。
薛笑笑皱眉看了任文芊一眼,“芊芊姐姐,你要是不想来,以后就别来了。”
任文芊学不乖,她和白彩关系好,所以才会过来。哪成想,除了白彩周围都是敌人。任文芊一看她们都在针对她,顿时就委屈的红了眼睛,“李家是和任家有姻亲关系,可你们也不能这样针对于我。”
白彩心情不佳,根本听不得别人当面说容汐音怎么怎么样,要不是看在她和任文芊关系好的份上,她刚才一开口,就该怼回去的。忍到现在,她也是失去了一开始的耐性,注视着任文芊,眉心紧拧,“芊芊,你也是够了,这里没有人针对你。倒是你,能不能别再针对娘娘了,还有你们也是,娘娘深受陛下喜爱,现在不册立,是因为娘娘即将生产,需要静养,不便挪动地方,你们能不能不要再瞎揣测了,当心隔墙有耳,连累家族你们就该高兴了。”
话落,坐着的四五个小姐妹,都沉默不出声了。
任文芊委屈的咬唇,陈灵儿则给白彩倒了杯茶,讨好,“彩儿姐姐,消消气,我们不说这个了。”
陈家开始给陈灵儿相看亲家,她满脑子萧楚睿,心里面也是不舒服,想看容汐音落魄,然后让自己开心。但是不可否认,白彩话有道理,来云事变一过,脑子不傻的人都知道容汐音在萧楚睿心里是什么地位了,可有的人啊,就是喜欢装看不见,变着法的盼别人过得不好,只有这样,她心里才会平衡。
陈灵儿即是如此。
白彩推开她拿茶的手,心烦意乱,“你们都先回去罢,这几天不要来了,我不需要你们陪。娘娘没有几天就快生了,我得陪娘亲准备贺礼去。”
陈灵儿也不恼,笑眯眯的放下了茶,说:“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任文芊低头哼气,不屑道:“也不知道会是个公主还是皇子。”
周紫儿自始至终都很平静,身上气息没一点起伏,“皇子公主都好,陛下都喜欢。”
任文芊气吁吁抬头,又被白彩瞪了回去。怎么这人就一点没有长进,她对容汐音的恨,真是深入骨血。
这头白彩已经下了逐客令,众人也就收拾收拾出了门。
六月的天,已有闷热。白彩把窗子推开,抬头看了眼被薄云笼罩的天空,偶有一阵风过,携着一丝清凉,白彩听着后面已经没了动静,才重新关窗,转过身去。
**
东宫,仪和宫。
成安侯府翻案,冤屈被洗白。萧楚睿派了一队精兵去接容家人入京,空置许久的侯府被打理清扫干净,再过不久,就会迎来它久违的主人。
但这事和容汐音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在睡午觉。
进了六月后,天气越来越闷,萧楚睿怕她难过,提前就备了许多冰。冰鼎中放置了冰块,放置在内殿各处,冰在鼎中融化极慢,冰雾气白蒙蒙的从鼎炉上方飘出,殿中温度适宜。
这个时间点,萧楚睿还在昭仁殿处理公务,容汐音逐步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
她的被惊醒的。
睁眼同时,容汐音感觉腹部又一阵轻微的疼痛,但并不是多么严重。
【“宿主,你要生了。”】
容汐音没敢动弹,“然后呢。”
容汐音这些天有感到腹部又些微微的坠痛感,她都没有当回事,只有萧楚睿每天紧张的要命,一天能问十遍孙御医什么时候生,检查二十遍备好的接生用具。仪和宫被稳婆、御医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还没生就紧张成这样子,等生了得热闹成什么样。
【“无痛分娩,设定了一个时辰出生,也就是两个小时左右出生,你等会装一下。”】
“……你这是难为我。”
她没生过孩子,这是头胎,她没有经验,怎么装才能像一个正常生产的孕妇。
【“你之前看过电视剧吧,就像那些演员那样,叫得大声一点,撕心裂肺一点,不让人怀疑就行了。”】
容汐音摸着肚子,又感到有些痛感,也只是皱皱眉头的程度。
“你做个人吧,我不想再叫他担心了,我在里头叫的要死要活,他在外头差不多也快要死了。”她稍微一顿,又摇头说:“不对,他会进来陪产的。”
系统不置可否。
容汐音开始喊秀珠,秀珠急忙进来,见她眉心皱起,额间有汗,还没等容汐音说什么,秀珠马上明了,几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镇定道:“娘娘莫慌,没事的。”转头就叫梦兰通知陛下,吩咐稳婆御医和宫人们准备好,娘娘要生了。
一声激起千层浪。好在大家准备了许久,除了刚一开始显得有些慌乱,便极快的各司其职,严阵以待。
她对着秀珠笑了笑,“你别紧张,还有一会儿孩子才能出来,你先扶我过去侧殿。”
侧殿是布置好的产房,皇室重规矩,妇人生产一律不能在正房,都会另外布置出一间产房出来。哪怕萧楚睿不在意,容汐音也觉得无所谓,但这规矩还是要遵守。
入了六月,以防万一,秀珠每日都会检查一遍侧殿。保证侧殿的温度保持在最合适的度数。
秀珠心慌,强制镇定,摇头说:“不,娘娘等等,陛下马上就来。”
正说话间,就听见有脚步声急促而至,她抬头看去,正是萧楚睿。
卧槽,这么快的吗??
唐贯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半路遇见的,陛下正好往东宫来呢,娘娘要生啦,还不快些去准备。”
萧楚睿明显紧张,他神情慌张,哪怕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现在还是无法定下心神。他是跑过来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几步走过去,抱起容汐音,“音音,你不要怕,我会陪着你的。”
容汐音有一点点紧张,肚子并不疼,但她确实要生了不假。她看萧楚睿慌得不成样子,一脑门的汗,手都在发抖,便安抚道:“你不要慌才是,放心吧,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