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醒过来的时候头昏沉。
她抚额睁眼，眼前的环境是陌生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的坐起来，掀开被子往里看。
早上穿的现在都还在，虚惊一场。
左右打量房间，灰黑色的装修风格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
下床，熟悉的记忆已经打开。
这是秦琰的房间！
前几天来这里给他换过药。
她怎么会在这里？
韩小小呢？
一肚子的怀疑，拉开门，下楼。
楼下，秦琰坐在沙发上，跟老爷子说着话。
大白就蹲在老爷子的腿上，闭着眼睛。
听到苏清欢下楼的声音，两只耳朵竖了起来。
大白一动，秦琰也抬头往上看。
四目相对，苏清欢很尴尬。
不着痕迹的别过视线，走到他们面前，“秦爷爷，秦先生。”
“是小苏啊。”老爷子笑眯眯，站起来背着手，“我带大白出去转转。”
老爷子一起身，立刻有佣人跟上。
苏清欢有时候真的怀疑老爷子根本没有病，他精明得让人害怕。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苏清欢和秦琰。
秦琰似笑非笑的看她，“酒醒了？”
“嗯。”反正最差的时间段已经过了，苏清欢故作淡定，“我怎么会在这里？”
“阿木出去办事，正好看到你跟你朋友从饭店出来。想送你回家，你朋友把你送上车自己走了。阿木只能把你带回来。”秦琰真假掺半的说。
苏清欢只想得起她跟韩小小喝酒聊天，什么时候离开的饭店，什么时候上的车。她是真的不知道。
不是，韩小小怎么放心把她往阿木车上送呢？
“你酒品也不差，不像别人，喝醉了就乱来。”秦琰意味深长。
苏清欢还在想韩小小为什么抛弃她，没听出他话里有话。
她说：“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秦琰手指轻敲着沙发，“你没对我做什么，不麻烦。”
苏清欢后知后觉，总算是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几句话透出的重点就是她没有乱来。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也从不在不信任的人面前喝多，就算是喝多了，她的酒品也不会差到发酒疯。
知道不对劲，苏清欢也摸不透他为什么这么不对劲。
“那我，先回去了。”
她得好好找韩小小聊聊，为什么要把她给卖了。
秦琰看了眼外面的天，“吃了晚饭再走。”
“不……”苏清欢下意识的要拒绝。
秦琰一眼扫过来，“老爷子念叨了你一天，他一会儿回来看不见你，又要念叨了。”
苏清欢可以拒绝秦琰，但是不忍心拒绝秦老爷子。
晚饭。
苏清欢克制自己的速度。
吃饭不发出声音，要细嚼慢咽，举止优雅。
秦琰不是第一次跟她一起吃饭，她的变化是肉眼可见的。
中途，苏清欢的手机响了。
是韩小小发的微信。
她没看内容。
吃好了饭，老爷子还跟往常一样叫她一起散步。
陪老爷子遛了弯，看着老爷子吃了药，抱着大白轻手轻脚的关上门，下楼把大白放回它的木质两层楼的洋房里，才往外走。
韩小小又发来语音。
她四处看了看，没人才接听，特意把音量调小了一点。
“韩小小！”
“别这么大火气。怎么样？你有没有发个酒疯，把人睡了？”韩小小那头吊儿郎当。
苏清欢咬牙，“你信不信我揍你！”
“难道你不馋他的身子？”
苏清欢握紧了拳头。
忽然，她停下来，做贼心虚的回了一下头。
整个人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