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凉眼中露出了惊奇,询问这妇人:“此话当真?”
夫人点头肯定的回答了慕凉,慕凉佯装擦起泪花,谢了这妇人,妇人又是给她一顿安慰,这才离去。
慕凉瞬间变了模样,这巫医等不出来,那就把它引出来好了,她这样想着,悠悠地回了寺庙,也学着姑娘和妇人,好好的拜了拜的大佛,随口捏了些胡话。
林辰蓝笑看慕凉竟然学那妇人与姑娘,立刻知道慕凉是等不下去了,想把这巫医引出来。
慕凉胡话说完,掏出了纸笔,准备佯装记下药方,但是刚才回答妇人与姑娘的声音却没有响起,慕凉郁闷,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不好使了呢?
她继续演戏,哭的更大声了些,将自己编得好比那哭倒长城的窦娥一般惨烈,那说药方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苦命的人啊,你上医馆抓上三钱川贝母,三钱川木通……”
这话还没说完,只见慕凉霍然站起,好似弓箭,直奔那发出声音的地方,手中不知从何处拔出一刀,直直劈向了那尊大佛,林辰蓝笑看慕凉的动作,立刻飞身下梁,一人守住门口,一人去帮助慕凉抓人。
镀金大佛慕凉一刀劈开,还没说完的话变成了急促且惊讶的一声,啊。
慕凉一脚踩上供桌,另一脚直接踹上那劈下的大佛,愣是将那大佛踢成了两半儿,露出了两颗惊慌失措,脸色煞白的头颅。
林辰紧接着把这两人从这大佛里拽了出来,哐哐两脚将两人踢倒在地,林辰对着地上的两人怒声说道:“怪不得呢,怪不得我刚进这寺庙就觉得这大佛在笑,原来是你们二人躲着这大佛里装神弄鬼。”
林辰气急,又是抬腿一脚,两人蜷在地上怕极了,慕凉本来想阻止林辰,但这小子腿脚太快,慕凉便让自己和蔼可亲了一点。
拂了拂衣裳,挽了衣服蹲了下来,心平气和的与他们说:“我没有要害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你们如实回答我,反而还会得到重金犒赏。”
两个巫医从手臂中抬起了头:“此话当真?”
慕凉笑了,“自然是真的。”
慕凉从两个巫医口中得知,孝明王府的二夫人都是他们的老主顾了,起初他们居无定所的时候二夫人就找上了他们,找他们要房子算下来都已经有十几年了,甚至他们在这里装神弄鬼都是二夫人给他们的意见,二夫人虽说不会频繁的来,但是来一次便会要不少的放子,留下的金银也是颇为丰厚,所以他们二人对于二夫人算是言听计从了。
慕凉问到:“最近二夫人可有来讨过方子?”
巫医回答:“前两天就来了,那天跟之前是一样的,也是讨了好多方子留下了一箱金银。”
说完便把二夫人留下的金银抬了出来,慕凉撇了一眼,没什么反应,这人证是有了,只是这物证该如何?
二夫人给孝明王每日喝药,她有耳闻,但是这药都是由她亲自经手的,如果能搞到药渣或者是药方就好了。
她问起地上两人:“你们可知孝明王府的二夫人有没有提过这药方或者是药渣怎么处理。”
二人对视一眼,有些为难,这样的事他们从哪听说,便如实回答不知,慕凉也不恼,知道更好,不知也没什么。
她抬头看了一眼碎成两半的大佛,这二人恐怕不能继续在这装神弄鬼了,这藏身的地方都被他毁了。
“那二夫人可说何时还会再来取药方了吗?”
“这个夫人倒是没说,但是以多年的习惯来看,夫人一般都会一年来一次,因为一张方子只能用三个月,同样的方子用久了,没有用了不说还会害人,二夫人一般一次都要四个方子。”
慕凉点头,既然二夫人前两天刚要了方子,那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来了,那两人不在这儿干了也没什么,说着就让林辰把他们二人捆起来,带回向荣苑。
两人顿时慌了神,“姑娘你不是说只是要问几个问题吗?这这这这是为何呀?”
慕凉哈哈笑着:“不要慌,不要慌你们的这个藏身之处不是被我毁了吗?等他修好你们才能继续工作呀,这段日子你们又没处去,便来我府上坐一坐,好吃好喝供着,不必担忧,到时候请你们做件事,若是做好了,更会保你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两个巫医犯起了难,空口白牙谁能相信,但是林辰可麻利着,慕凉说话的功夫,二人已被捆了起来,提着就要走了,慕凉接着摆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放心,放心,我一姑娘家还能做出什么?”
两个巫医听慕凉的话更是心寒,就是这姑娘家,刚才把这镀金大佛生生给劈了两半。
今日天空有些阴沉,虽有些许微风,但还是有些闷的,应该是要下雨。
宁仲贤在屋内端坐,身上总是有些燥热,啪地打开了折扇,在那里扇着,户部尚书悠悠的走进宁仲贤的身旁,宁仲贤看尚书来了,一把将折扇收起,向尚书问安。
尚书笑道:“侍郎不必如此拘谨,你我共事这么久,侍郎与我还这般生分,我可是要伤心的。”
宁仲贤尬笑,应该是天气的原因,他今天不怎么想与他人客套,两人便尴尬了下来,户部尚书也不兜圈子,试探的提了宁仲贤收受贿赂一事,宁仲贤抬眸变了脸色,“尚书,这是何意?仲贤跟着尚书,尚书请则仲贤清,尚书浊则仲贤浊。”
户部尚书听这话随之变了脸色,这宁仲贤明显是要把自己也拉下水了,但是他又转而笑了起来,这小子莫不是有些太自不量力了。
“仲贤呀,听闻你给大皇子进献了一颗夜明珠,就连那匣子都是东珠与南珠所作,奢侈至极呀。”
宁仲贤慌了神,尚书怎么知道自己给大皇子送了珠子,自己如此谨慎。
宁仲贤脸色僵着,“尚书从哪听到这传言,中线哪有本事能搞到那样稀奇的夜明珠呢。”
“侍郎何必打马虎眼,明人不说暗话,我既知道侍郎,那便说明侍郎上任以来干的这些勾当我都知道,侍郎未免近来太过张扬,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保不住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