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的思念
三皇子扬起笑容,对着慕凉道,“世子妃这般好身手,着实让在下惊讶,今夜的计划还要多谢世子妃帮忙,若不然,恐怕便要败露。
此事若是功亏一篑,被皇后知道,在下说不定还要被扯进去,许是会被反咬贼喊捉贼。”
慕凉还是擦着自己的衣裳,就是不说话,看样子不是很高兴,三皇子面露尴尬!对着身旁宫人使着颜色,自己又说着好话。
“一夜雷雨,世子妃淋了雨恐要受凉,本皇子遣人去熬了姜汤来,世子妃等会儿喝下,免得受凉。
在下今日得见世子妃好身手,实在惊喜,世子妃如此能人,帮在下出谋划策解决事情,在下也觉得有些亏欠了世子妃。
在下已让宫人备下了两箱金银,待世子妃暖
了身子,可一起带回王府。”
这话一出口,慕凉的表情好了不少,终于肯看了三皇子一眼,“三皇子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是要相互扶持,帮三皇子的忙无可厚非,三皇子实在客气,慕凉也不好抚了三皇子的面子,便多谢三皇子了。”
说完,宫人正好端着三碗姜汤上来,身后跟着两个太监捧着两大箱子放在了地上。
慕凉示意两个护卫上前查看,一开箱,确实是满满的金银,慕凉这才有了点笑意,尝了一口姜汤,让护卫把箱子收了起来。
“三皇子,慕凉有一事相求,还请三皇子准许。”
“世子妃何事,但说无妨。”
慕凉放下了手中的汤碗,神色有些狠厉,“那倒戈的幕僚,三皇子可能交予慕凉手上。”
三皇子皱起眉头,“世子妃要那幕僚做什么
?”
“这幕僚于大皇子面前应该是说了慕凉的坏话,竟撺掇着大皇子派刺客来刺杀慕凉,慕凉又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三皇子命那眼线将幕僚就地格杀,但是三皇子的眼线好像只是伤了那幕僚并没有将他杀死,反正三皇子也要这幕僚去见阎王,不如便让慕凉来做着刽子手,三皇子觉得如何?”
三皇子看慕凉眼中杀意满满,他倒也无所谓,反正这个幕僚也是要处死的,谁来杀都一样。
遣了宫人把幕僚带上来,太监将那幕僚一把扔在地上,这幕僚应该是被眼线迷晕了,身上只不过是几处轻伤,加上之前慕凉打的一些旧伤。
三皇子示意宫人将他弄醒,宫人端来一盆凉水,哗的一下倒在了他的头上,将幕僚一下子激醒了。
一抬眼便是坐在上首的三皇子,还有在侧首
的慕凉,心中好像打鼓一般,没了着落,低头看着地面,不敢轻易说话。
三皇子盯着他不说话,看样子是在等着这幕僚自己开口,几分钟过去,整个殿内鸦鹊无声,沉重的气氛在殿内散开,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当然了,要窒息的是这幕僚。
幕僚终于开口说话,跪在地上,将头埋得死死的,“三皇子饶命,三皇子饶命啊!
小的什么都没有跟大皇子说!小的真的什么都没有跟大皇子说!求三皇子饶我一命!”
三皇子挑眉,“什么都没有?那为何大皇子派了杀手来刺杀世子妃呢?大皇子与世子妃无怨无仇,不是从你这漏出去的,那还能是从谁那里。”
跪在地上的幕僚抖得厉害,“殿下饶命啊,是小的一时糊涂才想着上大皇子那里告了状,只是,只是将世子妃为大皇子做事的事情告诉了大皇子,别的一概没有啊。
是大皇子听了世子妃如此厉害,这才起了杀心,不想让世子妃继续辅佐三皇子的,殿下饶命啊!”
“你当真就只说了世子妃的事情?其他的一概没说?”
慕凉快速抬起了恳切的脸,看着三皇子,“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小的只对大皇子说了世子妃的事情,其他的一概没说。”
三皇子好像放了一点心,身子倚在了靠背上,对着慕凉点头。
慕凉霍然站起,身上的衣服半干不干,穿在身上有些难受,她紧皱着眉。看着这个幕僚向着自己的反方向躲去,起了厌恶之心。
一个字都不想对他说,直接去门口,抽了侍卫腰间的长剑,抵在了这幕僚的脖子顶上。
冰凉的剑刃让幕僚一阵瑟缩,赶紧跪在地上朝着慕凉磕头求饶,饶自己一命。
慕凉冷眼看着他,“你撺掇着大皇子派杀手来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有今天呀?
当时你一定乐坏了吧,只可惜你失算了,我的武功一般人还杀不了我,那些杀手也被你连累,现在都在三皇子宫里关着呢,他们也很快就会去阎王殿里找你,到时候你做鬼也做不安宁,一路好走。”
话落,三皇子也补上了一句,“被你抛弃的你那老母亲,正在底下等你呢。”
说罢,慕凉手中长剑骤然抬起,狠狠地劈上了幕僚的脖颈,鲜血飞溅,霎时身首异处。
那颗头颅滚到了三皇子脚下,一双眼睛仍惊恐的瞪着。
慕凉将手中长剑扔在地上,看着这具尸首,心中更加厌烦。
她来这个世界本来是要享受退休生活的,而不是现在这样。
心中烦躁更深,冲着三皇子粗浅行了个礼,
快速带着两个护卫走了密道回了府中。
天色已然大亮,他们三人穿着夜行服不免有些诡异,三人使了轻功,飞檐走壁,快速回了向荣苑。
慕凉叫了夏莲冬秀准备沐浴,将那一身潮湿的夜行服脱在地上,整个人泡了进去,慕凉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
闭了眼秉住鼻子,整个人连着头都浸在了水里,她放空了自己的思绪,漆黑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人影,她的小相公宁少柏。
她已经好久没有揉搓到小相公的面庞了,慕凉突然从水中冒出了头,蒸腾的热气在水面上飘着,让她有一丝错觉,好像宁少柏正抱着她。
她抱着自己,念叨了一句,“她的小相公何时回来呀?”
宁少柏刚刚能下地,便打了一个喷嚏,扶着他的四鼎笑了起来,“何人在想少柏兄啊,少柏兄打
喷嚏,便说明有人在思念着少柏兄。”
宁少柏笑了笑,不去与四鼎玩笑,他要赶紧恢复才行,留守在这城楼之中,是安全悠闲,可是也让人不安。
蛮夷国传了动静出来,集结全国的力量与我们打仗,这样的阵仗,自己若不在场,必然会少了不少军功,而且能不能打赢,也没了定数。
宁少柏捂着胸口,握着四鼎手臂的右手,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