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秀儿的希望
将桌子挪出了一片空地方,就听着慕凉教白苏如何打红五。
刺客们看着慕凉打牌更是奇怪,在路上那般盛气凌人的世子妃,竟然到了这王府就换了副模样,他们肯定是不会说的,他们之前都对天发过毒誓的,
做了皇后娘娘的杀手便再无二心,也不会对外界透露出一丝一毫,他们现在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慕凉的几句话便将皇后娘娘供出去。
慕凉教白苏打牌,教了两遍,白苏终于会了,慕凉这可高兴了,这下子有人陪自己玩儿了,一时兴奋便和白苏打起来。
随便撕了一张纸,谁输了谁就贴条,不知不觉就玩儿了十把。
白苏也挺厉害的,新手上场竟然还赢了慕凉两把,慕凉脸颊上贴着两个白条格外的萌。
白苏却不是这样了,脸上贴着八个白条,颇有点儿黑白无常的架势。
慕凉玩儿的尽兴,看白苏脸上贴满了白条儿,这才意识到她们是来审刺客的,将牌收了起来,转身面向了刺客们。
却看有几个刺客反应不及时,还在聚精会神的盯着那牌桌,慕凉看着这几个刺客的脸,勾起了嘴角。
“想好没呀?这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有个想法了吧,若是说出了两条皇后的罪责,就让你们好过,可以在地牢里自由些!到时候打牌也是可以的。”
慕凉盯着他们的脸,极其快速的捕捉它们的神情,明显有两个刺客的眼神儿松动了一下。
慕凉坏笑,“没有吗?真的没有吗?你们真的要考虑受刑吗?那行吧,白苏准备准备,我等下调两个护卫来帮你一起行刑。”
白苏将脸上的白条摘下归拢了起来,行礼应是,走至了刑具前开始准备家伙事儿。
慕凉出了地牢,派了两个护卫下去帮忙,站在地窖外,听地下传来了微微的喊叫声,这才满意,回了寝屋。
皇后于静音寺中吃斋礼佛,说的好听,是为大辉朝祈福,但其实就是一个关禁闭呀。
皇后倒看不出什么情绪,跟着皇后来的贴身宫女可是气的要命,虽然没有在皇后面前叽叽喳喳,但是已然在心中将皇上三皇子舒妃挨个都骂了个遍。
皇后来了静音寺好像真是为国祈福来着,穿着素雅,头上也不过别了一支银钗,多余的什么都没有。
跟着静音寺的住持潜心学习,每日除了吃喝睡觉,便是跟着主持学习,诵经祈福等等。
贴身宫女不解的看皇后这副模样,三日后终于在早上为皇后梳洗时忍不住问了皇后。
“皇后娘娘,娘娘难道不急吗?皇上说是好听,罚皇后娘娘来静音寺为大辉朝祈福,说白了就是禁娘娘的足呀。
再往深挖点儿挖,不好听点就是说娘娘心思恶毒来佛祖面前度化度化,皇上这般意思,娘娘难道不气吗?”
皇后娘娘面带微笑,也不知是真不气还是装的,亦或是被佛祖感化了。
“既已来了这静音寺,便无欲其他,在佛祖面前便潜心休习吧,带着这么多杂念,佛祖如何眷顾你。”
宫女眼睛瞪得更大,“皇后娘娘,您难不成真要在这潜心修行礼佛?宫中之事瞬息万变,朝堂上亦是,
皇后娘娘这样撒开手在寺中待一年,那宫中岂不是早已变换了天地?朝中更是彻底变了模样!
皇后娘娘来静音寺中,后宫交由贵妃娘娘主
理,虽说贵妃娘娘平日里潜心礼佛,对于后宫事与朝中事一概不问,但是宫中早有风声,贵妃娘娘心机深沉,那一切都是演的,皇后娘娘难道不加以戒备吗?”
贴身宫女给皇后梳完了发髻,皇后扶了扶鬓边,站了起来,微笑的好像菩萨一般慈悲。
“既来之则安之,既来了这佛祖之地那便潜心修炼吧,多的先暂且不论,皇上罚本宫在这里一年,难道本宫就当真在这静音寺里待一年吗?
宫中与朝中瞬息万变,难道这静音寺中便是一潭死水吗?世间万物皆不可定论,你又何必如此浮躁?你也可以趁此机会,感受一下佛祖光芒,潜心向佛,佛祖必佑。”
说完又微笑的离开,让贴身宫女更加诧异,难不成皇后娘娘当真入了这佛门?一个要做太后的人,又怎么可能呢?
皇后进了佛堂之中与主持和寺中尼姑点头打
了招呼,缓缓立于主持旁,拿了经书,随主持一起诵经。
尼姑中有一人颇为眼熟,再仔细一看,不就是穿着尼姑的衣裳,在角落里的宁秀儿吗?
宁秀儿带着尼姑的帽子,没了那一头秀发,变丑了些,但是静音寺之中都没头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宁秀儿一双眼睛止不住地漂着皇后,根本无法聚精会神的诵读,她本以为自己的一生便要葬送在这里了,没想到皇后竟然来了静音寺祈福,这简直是天降机遇啊。
将她那已经灰冷的心又勾的跳了起来,若是与皇后结缘交好,皇后必然能放自己出去回孝明王府。
宁秀儿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能接近皇后,自己住的院子和皇后住的还不是一个,其间还有些距离。
皇后娘娘除了吃喝睡觉便是随着住持诵经等
等,自己也并不能插上话。
只能等着何时主持不在,皇后无事可做独自一人的时候,自己才能靠近。
宁秀儿看向主持的双眼带了一丝恶毒,看样子在这静音寺中休习这么久,她依旧是那副德行,一点儿也没变。
有些人当真是无可救药,应该是骨子里的品质吧。
宁秀儿握着经书的手突然攥紧,捂上了自己的肚子,面色有些难看,好像又强忍着,去了住持身前,与主持知会去茅厕。
刚离开大唐便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回了自己的房中,从包裹中翻出了一小袋儿泻药,宁秀儿把泻药揣进怀中,出了房门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缓缓进了静音寺的厨房。
现在是上午,寺中尼姑都要诵经,所以宁秀儿一路畅通无阻,飞快关了厨房的门,去翻主持的餐
具。
嘴中还嘀咕着,“主持,莫要怪秀儿,谁让您的餐具是单独的,若是您和我们一样,秀儿还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