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火
回府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宁少柏问了白苏府上可有异样呀,听府上一切如常,下人们都安分守己,点了头回了屋中学习,想着慕凉此刻在干些什么呢,渐渐有了困意,简单梳洗,躺在床上睡着了。
凌晨时分,龙彬匆忙赶来,看宁少柏还在睡着,不知是叫还是不叫,一时陷入了两难,想着事情重大,到底伸手推了推宁少柏,宁少柏皱眉坐了起来,看是龙彬,问他有何事。
龙彬禀报,“将军,宫中传来消息,皇后宫中起火了。”
宁少柏立刻清醒,皱眉来看龙彬,“此话当真?皇后宫中起火了?”
龙彬点头,十分笃定,宁少柏喃喃自语,“三皇子动作倒是快,原以为三皇子还要准备一阵儿呢,你留意着宫中动向,我们先按兵不动,扯到了三皇子再来通报。”
龙彬退下,宁少柏揉了揉眼睛,已经没有了睡意,批了外袍走到了书案旁边,从架子上拿了一本书打开来看。
皇后宫中起火是大事,但是宫人们并没有慌乱,而是井然有序的救火,已经成为贵妃眼线的小宫女隐藏在宫人之间,她可知道今夜皇后宫中起火的来龙去脉,现在努力干着活儿,以防自己暴露。
红梅匆匆带来太医,进了偏殿去为皇后医治,三皇子准备的充足,为防皇后宫中的人警觉,特意让那小宫女往往下人的饭菜里填了些迷药,寄量很少,只会让他们犯困恍惚而已,而皇后,虽然用的东西小宫女都经不了手,但是这个小宫女是个机灵的。
与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都处好了关系,闲话时偷偷往皇后吃食里加些什么也是轻而易举,所以起火时宫人未能发现,皇后睡的熟,也是并未感知到,吸了不少烟尘,如今还昏迷不醒。
皇上听到动静也慌忙从贵妃的宫中赶来,说来也是巧,三皇子决定动手的今夜,皇上去了贵妃宫中歇下,几个月都不来一次,偏巧就在动手的今夜来
了,有皇上帮贵妃作证,更能让贵妃从此事里撇的干干净净。
皇上与贵妃匆忙赶进凤居殿,火势不小,从寝殿旁边的库房烧起来的,整个库房都烧干净了,连带着寝殿也烧掉了半边,三皇子本计算着火势,准备把皇后直接烧死,没想到皇后命大,躲过了一劫。
太医在皇后床前为她诊治,皇上坐在外间等着太医消息,太医诊治完出来,脸色不好看,“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吸了不少烟尘,所以现在昏迷不醒,微臣已经开了药方让宫女去煎下,给皇后娘娘服用后,娘娘应该很快便会醒来。
只不过,皇后娘娘吸了不少烟尘,微臣害怕皇后娘娘会因此得些隐疾,微臣要等娘娘苏醒之后再行诊断。”
皇上皱着眉头点头,让太医先下去,贵妃听皇后竟然没死,心里有些气愤,脸上好不容易才维持住,没有暴露。
皇上叫了凤居殿今夜职夜的宫人到眼前来,一排宫人跪地不敢吭声,皇上呵斥道,“凤居殿好好
的为何无端起火,可是你们有人故意纵火!”
众人大惊,一个宫人向皇上解释了起火原因,是库房之中东西堆在一起,天干物燥,白日里宫中点的香灰堆在库房之中还没来得及处理,好像再度燃了起来,没想到引燃了库房中的布料。
皇上听着这理由不像有人故意纵火,贵妃也在一旁附和说道,“这入了深秋,天干物燥的,宫中常有起火之时,上回臣妾还听说,几位美人才人的宫中也起了火,还好并未造成什么大事儿,皇后娘娘责罚了马虎的宫人便过去了,没想到今日皇后娘娘的宫中竟起了火,着实让人心惊。”
皇上挑眉来看贵妃,“贵妃此话当真,如今天干物燥易起火灾,既有前车之鉴,皇后不加以管束后宫,如今终酿自己宫中被烧了大半,如此皇后也是有份责任在其中的。
管理库房和今夜职业夜的宫人,罚俸一月,杖责五十,挨完板子之后,和其他宫人一起修整凤居殿被烧毁的地方,皇后昏迷,至皇后完全恢复,后宫事先交由贵妃协理。”
侍卫得令立刻来拖被责罚的宫人,直接在院里行刑起来,皇上起身,到了皇后床边看皇后双目紧闭,眉头微皱,看样子不太好受,叮嘱了皇后的贴身宫女,让他们好好照料皇后,带着宫人贵妃离开了凤居殿。
三皇子派了护卫一直留意着皇后宫中动向,听皇上亲自去了皇后宫中,害怕自己暴露,好在旁边有贵妃帮忙说话,皇上也未深查,责罚了皇后宫中宫人,把此事结了。
三皇子有些可惜,皇后如今只是昏迷,若是皇后就此没了命,今后可要省下不少功夫,若是将来被皇后知道今日这火不是意外,而是他故意放的,恐怕又要招惹不少麻烦,可要趁着皇后昏迷这几日加紧动作。
大皇子睡得死,宫女来寝殿之中叫大皇子起来!通报皇后宫中起了火,没想到大皇子不过翻了个身又睡着了,今夜不是粉黛侍候,听了这事儿匆忙起来,不想大皇子这时候去皇后宫中探望,意图离间他们母子,没想到根本不用她,大皇子自己压根儿就去
不了。
粉黛让通报的宫女先退下,听皇后现在昏迷,说道,“皇后娘娘如今昏迷,大皇子就算去了也没用,大皇子我们也叫不醒,还是明早再通报吧。”
让宫人都各干各的去了,想着三皇子这次竟然失手,没有成功要了皇后的命,更要加把劲儿从大皇子这里入手,断不能让皇后得了机会报复三皇子。
寒岛终于被蓝笑夺回,慕凉等人先被蓝笑安置在了客房之中,她如今有大批的事务要处理,一个诺大的杀手组织管理起来不是容易事。
慕凉也不觉得有什么,他们正好也累了,歇一歇,恢复恢复体力,想起了那个带着寒岛客人藏起来的护卫,得了蓝笑允许,派了护卫出去找寻。
躺在床上,皱眉想着那个穿锦袍的男人到底在哪见过,实在是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