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
因为大理寺卿与兵部尚书皆是中立正直之人,所以三皇子并没有贸然将北郊狩猎上刺伤一事是大皇子派人做的明目张胆的告诉大理寺卿与兵部尚书,要是让他们怀疑自己与此事有瓜葛,那就不好了。
三皇子吩咐护卫去查查行刺当日刺客所用的弓箭等等出自何处,人证都被兵部尚书与大理寺卿扣在天牢,那他们就只能从物证中下手引出总兵,再引出大皇子,不过这总兵办事也是缜密利索的。
用的弓箭兵器等等都是北郊狩猎山头所用的,而那些被逮住的人身上也并没有任何东西,倒让他们有些不好下手。
最后还是秘密潜入了天牢,想让他们开口供出总兵和大皇子,这些人嘴巴倒是极严,不知道大皇子和总兵用了什么计策,三皇子的护卫第一次竟然失败而归,让三皇子有些头疼,废了些周章才将这几名刺客摆平,更是从他们口中得知。
总兵吩咐过,若是坚持不住松口了,一定要把这件事赖在三皇子的身上,让他气愤不已,想着大皇子当真是长进了。
压着欣喜的士兵来了大理寺,正好兵部尚书也在大理寺与大理寺卿闲话,看士兵如此激动的来了,第一个念头便是天牢之中的那些刺客松了口。
立马站起激动问他,“可是那些刺客说出幕后主使是谁了!”
士兵点头,请大理寺卿和兵部尚书前往天牢一趟,大理寺卿赶紧让门外的士兵去通知寺内其他官员,自己带了人便跟着兵部尚书往天牢去了。
刚一进天牢,便是扑面的血腥味儿,再往里走,看了几个刺客,已经被刑法折磨的没有几块好肉,意识有些昏迷,兵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落座,大理寺卿让士兵持笔记录,开口问道。
“到底是何人指使你们刺杀皇上与三皇子,从实招来。”
一个刺客顶着高高肿起的脸,鲜血模糊了他
的视线想要睁眼都睁不开,断断续续说着,“是,总兵,总兵大人,是总兵大人,我们最开始并不知刺杀的人是皇上与三皇子,直到被抓起来才知,若,早就知道这要刺杀之人是皇上,就算给我们100个胆子也是万万不敢的呀。”
兵部尚书皱起眉头,和大理寺卿对视一眼,大理寺卿严肃接着问道,“你所说可句句属实,若有假话,到了皇上眼前,恐怕你会死的更惨烈一些,当今圣上明察秋毫,可没有什么计量能瞒得过皇上的。”
这个刺客低下头,“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大人可去调查,总兵大人和我们头儿的联络,我们头儿肯定都存着呢。”
大理寺卿挑眉,身子向前探着,继续问,“那你们是属于什么组织,民间的杀手组织还是总兵饲养的杀手,或者是哪个军营里叛变的士兵。”
其他刺客苏醒过来,回话说道,“我们算是总兵饲养的人,也算民间的杀手组织,两边儿都有,
各不耽误。”
兵部尚书开口,“那你们的头儿现在何处,你们这个组织剩下的人又在哪里。”
几个刺客低下头不说话,他们摆明了是不想把他们的同伴供出去,兵部尚书把态度放缓,“本官知道你们不想供出剩下的同伴,但如果你们供出来,也许还能保你们几人性命。
可若是你们不供出来,便要本官带兵去查了,等将他们查出来,连带着你们都要没命,这又是何必呢,这样的组织迟早是要被歼灭的,已成定局,为何不为自己考虑一些呢。”
几个刺客还是低着头,兵部尚书靠回了椅背,对大理寺卿说道,“大人,我们去禀报皇上吧,请求派兵彻查总兵,依我看,总兵没这个能耐来刺杀皇上和三皇子,恐怕还有幕后主使之人。”
大理寺卿点头,神情严峻让士兵们将这几名刺客看牢,继续审讯指使总兵的又是何人,带了记录口供的士兵和兵部尚书进了宫。
顷刻之间,京中变了天,不知为何,这消息兵部尚书与大理寺卿甚至着意封锁了,但还是悄悄传开,宫中的人很快就知道了,连带着各色官员。
皇上本在批折子,听了大理寺卿与兵部尚书的禀报,看了士兵呈上来的口供,瞬间怒了起来,将桌上的折子全都推在了地上,也不管会不会被一同掉落在地的砚台染脏。
“兵部尚书,你即刻带兵将总兵府围了,把总兵给朕压入天牢等候审讯,抄家,总兵家眷也都尽数打入牢中,还有这刺客供出来的这个组织,也都给朕查明,把他们的老巢给朕缴了!”
皇上盛怒的样子,将殿中宫人都吓了一跳,纷纷跪地不敢说话,眼看着砚台中的墨撒了出来,将压在下面的奏折染得漆黑。
兵部尚书领旨,立刻退了下去,皇上看了大理寺卿,“给朕查!把这总兵给朕好好的查,务必要审出是何人指使他的,朕可不信,他区区一官员,敢如此大胆刺杀朕与三皇子,他还食朕的俸禄,如果不
是有了其他靠山,怎敢如此大胆。”
大理寺卿领命退了下去,皇上依旧在盛怒之下,背着手在殿中来回走着,好像心中怒火久久不散。
总管太监招了手,让太监宫女赶紧来收拾地上,自己也不敢随便说话,只是凑到皇上眼前想扶他坐下,劝皇上消消气,皇上没搭理他,又走了一会儿,这才停下看着总管太监。
“你去派人盯着几个王爷侯爷,还有朕那几个皇子,对这皇位有意的,除了他们,朕想不到别人,后宫嫔妃也都是调查调查,虽说是女人,但野心可不一定没有。”
总管太监低头,赶忙退了下去,让其他太监好生服侍着,千万小心,别在盛怒之下殃及了自己,连带着掉了脑袋,他们这些人命贱,可要万分小心才行。
兵部尚书好像踩着风火轮一样,戴着大队的兵马,快速将总兵府围了,总兵还没有得到消息呢,
此刻正在书房之中画画,房门被踹开,便看兵部尚书凶神恶煞,让士兵进来架住了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