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爵
立刻哭嚎起来,求皇上饶命,让皇上听他一句,皇上却不再看他,继续下旨,让侍卫将宁仲贤的嘴堵住,赶紧拖下去,眉头皱起,好像颇为烦躁。
宁仲贤不甘,死死拽着地上地毯,挣脱开一只手拉着孝明王,好像要孝明王为他求情,但孝明王却只是看了他一眼,看着他被侍卫拖下去。
要被处以死刑的下人刺客,也都被一起带了下去,那些刺客本也半死不活了,倒没什么反应,而黄掌和小厮听完皇上旨意之后,更是直接被吓得呆愣住,除了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连为自己求情都忘了,就这么被拉了下去。
孝明王变得忐忑了一些,双手紧紧捏在一起,他不知道慕凉跟皇上到底说了什么,但看宁仲贤被治了这么重的罪,估计是说了什么有利于自己的话,以至于他方才都不敢为他的儿子求个情,因为他自己也在这漩涡之中呢。
皇上顿了片刻,而这片刻之中,所有人都紧
张着,唯独慕凉胜权在握。
“出售毒药给孝明王的大夫,不知者无罪,但到底也是差点害了宁夫人性命,罚银千两,以儆效尤,今后再出售这等危险之物时,务必要盘问清楚。
宁仲贤的小厮随从等等,在陵城的,通通遣送回京城,和在京城的一起贩卖至其他府上。
孝明王,宠妾杀妻,毒害儿媳,为官多年庸碌无为,年老之后更是昏聩,今日,褫夺孝明王亲王封号,废为庶人,改孝明王府为济宁侯府,宁将军承继爵位,先帝提拔你的,如今,都还回来吧,回到原先的位置上,由你的嫡子承继,你便在府中,安度晚年,好生养病吧。
你依旧是济宁侯的生父,但别的,什么都没有了,便盼着济宁侯能够尽些孝道,善待于你吧。”
孝明王惊愕到嘴巴不自觉张大,盯着皇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皇上摆手,要让侍卫将他送回去,这才想起为自己求饶,挣扎着试图到皇上眼前,可双腿依旧无力,直接从椅上摔了下来,趴在地上十分狼狈。
“皇上,微臣何罪至于此呀!皇上,微臣虽庸碌无为,但对于皇上一直忠心呐!皇上,年少之时,微臣更是救过皇上一命啊,皇上如何能因为这慕凉便褫夺微臣封号啊!皇上!”
皇上冷着脸看着趴在地上的孝明王,突然觉得物是人非,年少之时,孝明王帮他挡下利剑的那一刻,他永远都记在心上,那一刻的孝明王与此刻的判若两人,他不想让孝明王在他心里的印象再跌两分了,要不然他会忍不住将他杀了。
站起身来,让侍卫赶紧将孝明王送回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只冷冷说了一句,“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朕之前已与你说过,若再有下次,朕必不会保你,当年你救朕的,朕这些年也还清了,你便不要再多求,踏踏实实的过剩下的日子吧,不然你的命,也要保不住了。”
孝明王被侍卫架起,拖向议政殿外,孝明王看着皇上离自己越来越远,好像他的所有都在渐渐流逝,他享了大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如今成了庶人,谁能受得了,指望着宁少柏尽些孝道,这话连白痴都不
会信,宁少柏对他恨极了,他杀了他的亲娘,回了王府之后能给他些吃的,给他些水喝都是顶天的。
他依旧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因为这些小事对他施以如此大的惩罚,理智渐渐回升,绝对是慕凉,绝对是慕凉跟皇上说了什么,才让皇上下了这样的圣旨。
孝明王不再挣扎哭喊,他死死盯着慕凉背影,绝对是慕凉害他,他要慕凉付出代价。
宁少柏突然被封侯,有些惊慌失措,他以为自己位列从一品已经是无上的荣耀了,将来可能是世袭个王爷,但那也是四五十岁之后的事儿了,没想到如今才20多岁,竟然就封侯了。
赶忙跪地谢恩,皇上因为孝明王心情不是很好,看了宁少柏也让他免礼,“你得此爵位,大半的原因是因为你那父王,若你那父王没有惹出这些个事来,当你父王驾鹤西去,你还能呈一个王爷的爵位,如今便停留在侯位上了。
不过依你的武功谋略,若有何功绩,再晋升也不是不能,只不过都要靠你自己来打拼了,朕今日
有些乏了,你与宁夫人也快些回去吧,明日,礼部会安排封侯一事,朕本不想把你们再推在风口浪尖之上,是朕食言,你们自己权衡小心吧。”
说完,皇上背手离开,总管太监到了宁少柏眼前,贺了宁少柏进爵,宁少柏从怀中掏出了金叶子打点总管太监,看总管太监喜笑颜开,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去追了皇上,慕凉心想着,宁少柏何时也会打点人了,或许他本就会这些,只是她一直不知道罢了。
没有哪里的消息比皇宫的消息传的快,几个时辰的功夫,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孝明王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孝明王府成了济宁侯府,而宁少柏承继,成了济宁侯,更是知道了宁仲贤欲与伤害兄长嫂嫂,被皇上打入了天牢,永生不得出,更是将涉世之人通通斩首。
只不过,宁仲贤的事儿跟孝明王的比起来弱的多,更多的人只记住了孝明王如今是个平民百姓了,与百姓们看热闹不同,朝中官员此刻都在自己府中坐立不安。
早朝之上,宁少柏告发他的父王和庶弟之时
,他们便三个两个聚在一起推测着,推测着是宁少柏赢还是孝明王和宁仲贤胜。
当时他们大部分人都以为是孝明王胜,不管怎样,孝明王乃是亲王,年轻时更有一份救驾的功劳在,虽说这么多年过去,孝明王庸碌无为,失了不少皇上心中好感,可到底也无大过错,如今不过是要害个人,还没害成,多半儿皇上是不会处置孝明王的。
却没想到,如今是宁少柏赢,更是一朝成了侯爷,让这众官员都慌了阵脚,果然如他们所说,这朝政上,生了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