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明白
宁少柏听了这话,立刻委屈下来,一双眉头皱着,把着慕凉胳膊要为自己求情,慕凉将宁少柏的手一把推下,更为严肃的看着他,“你不必用这幅样子想让原谅你,这次我是断不会软下心肠的。
跟你一同回来的龙彬和如风,我罚他们在外头跪了好几个时辰,天寒地冻的他们也都受了,仆人尚且如此,主子又怎么了,更何况犯错的还是你,我越想越气,你可知你喝醉之后是由两个坦胸露乳的丫鬟扶出来的。
你这场面若不是叫我瞧去,而是叫其他官员看去,如今情势将大不同,首先一个罪名便是你们四名官员结党营私。
第二个罪名便是你身为侯爷,却流连女色之间,行事大胆放肆,行不良之风,到时候要如何,纵使咱们得皇上重视,皇上听了这等谏言到底也是不舒服,加速了皇上对我们的厌弃。
就算咱们如今效忠三皇子,那也要等三皇子
登上皇位之后咱们才算高枕无忧,如今咱们仍是皇上的臣子,你在朝堂之上的时间比我长,想来这些道理都明白,我只怕你久居富贵被冲昏了头脑。”
慕凉十分严肃,宁少柏也更清醒了一些,意识到此事的重要性,对慕凉回话,“娘子说的是,是为父一时大意了,如风龙彬作为随从并未阻拦,该当受罚,而我这做出这等事情来,自然不能就这样混过去,自然依着娘子的话,一年之内不再饮酒。”
慕凉神色缓和了一些,话说完了再回来想,她都觉得自己说的有些重了,都是成年人,这宁少柏也没比他小多少,反倒像教训孩子一般,拉了宁少柏儿的手向他道歉。
“你知道这些就好,我也不是故意吼你,说你,只是关心则乱,那两个一脸狐媚相的丫鬟,你是醉倒了没瞧见,我见到那场面之后恨不得将她们浸了猪笼,这样冷的天她们按胸露乳的,不是来勾引你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还是什么。
你也给我擦亮眼睛,平日里离这样的女人远一点,都是些有着好手段,你若惹上就再也摆脱不掉
的,对你仕途绝对有害无益,搞不好便是一个又一个的二夫人。”
宁少柏皱眉点了点头,慕凉叹了一声,将宁少柏的被子掖了掖,让他今日先在偏堂歇下醒酒,准备退出去,刚站起,衣袖却被宁少柏拉住,转头去看,看宁少柏扬着笑脸喜盈盈地看着他。
“娘子所说为夫都记下了,只是为夫还有一个疑惑还要娘子解答。”
慕凉皱眉,问他是什么,宁少柏依旧扯着慕凉衣袖,“娘子对那两个不知检点的丫鬟好像深恶痛绝,娘子可是嫉妒吃醋了?”
慕凉明显一愣,想要掩盖却转念一想,干脆双手一摊,如实对他说道,“是我吃醋了,那又如何,若是你瞧见我被光着上身儿的男子从酒楼中扶出来,我可不信你还能淡定从容。”
宁少柏没想到慕凉如此坦诚,愣了一下之后笑的更灿烂,手上使劲,想将慕凉拽入怀中,慕凉动作更快,一下子将衣袖扯了回来。
“我还不知道你心中的小九九,你今夜还是
给我好好歇下吧,明儿个还要早朝,今日喝了那么多酒,明儿个如何面圣,什么都不准给我想,只安心睡觉便是。”
说完,慕凉快速离开了偏堂,宁少柏看慕凉背影,嘿嘿笑了两声,缓缓躺下将被子盖好,表情冷了下来,和方才像是两个人。
第二日,慕凉起得早,特意嘱咐了小厨房给宁少柏准备些醒酒提神的早膳,更是煮了薏米粥,想让宁少柏消消肿,头一天夜里喝酒,往往第二日都会肿的厉害。
可叫了宁少柏出来吃早餐,宁少柏却精神焕发,与平日里并无两样,倒让慕凉惊奇,相安无事吃过早膳,慕凉送宁少柏离开。
回了房中,从架上抽出了长剑,指了叶宸,让叶宸陪她晨练,把叶宸吓了一跳,两人比武之时,叶宸还抽着空隙问了慕凉怎突然开始晨练了,他以为慕凉整个冬天都要窝在房中呢。
慕凉目光坚定,只答了一句,“我要宁少柏不能放松自己,自然也要保持警惕。”
两人继续打着,贱人相碰划过的声音十分刺耳,是向荣苑中久未发出的声音。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轻轻咳了两声,但还是被站在底下的朝臣捕捉到,不少官员站出来对皇上嘘寒问暖,皇上越听越烦,感觉他们不是在关心自己,而是在催着他去死一样,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朝堂之上一时静了下来。
内阁学士揪着空隙站出,“皇上,再过几月便是春试了,春试之后就又要举行科举大典,进行新一轮的科举了,考虑到皇上龙体不宜过度操劳,而且,最近大辉朝多战事,文臣此类不免重视少些,粗略算了准备参加过几个月春试的考生,只有去年考生的2/3。
所以,微臣同内阁其他官员还有霖阳候商议之后,决定今年的选试同往年改变不要过多,试题等等也不进行大改,只不过,这呈上的折子被三皇子驳回,让微臣有些不解。”
皇上挑眉看向了三皇子,“桀儿,内阁学士所说可确有其事,朕方才听内阁学士的话觉着并无大
不妥,为何要拨回呢。”
三皇子拱手站出,“回父皇,儿臣觉得,虽然参加科举的考生变少了,大辉朝重心也向武将上偏了偏,但对于文臣,应继续重视。
若今年春试科考的试题方向等等和往年并无大改动,恐怕会选拔上来一些死读书,失了灵活思考的人才,试问那些只知之上内容,不会举一反三,亦或是靠着死记硬背和钻空子到了这朝堂之上的官员,如何为父皇分忧。
正因父皇身体大不如前,需要朝臣们更多的帮扶,才更要对于朝臣严格把关,就算数量上比往年减少,但只要各个都是精英,至少也是质量过关的,在朝政上绝对够用的。”
皇上听了三皇子这话,皱起眉头,“桀儿说的倒也在理,这事就由朕思量一下吧,内阁学士和桀儿都不必担忧,其他爱卿可还有事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