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计
被皇上撞了个正着,一想起那流言,皇上竟皱眉信了几分,三皇子知道的时候都晚了,更让三皇子百口莫辩了。”
慕凉将吃剩的果核放在盘中,拿帕子擦了手,忍不住拍掌,“哇,贵妃果真是好手段呀,要把这些时机都算好可不是一件容易事,看样子是做了十足的准备的,那前朝呢,前朝的事儿就先放下了?贵妃可不像是会放弃了人,估计是双管齐下,让三皇子忙的不可开交吧。”
宁少柏闭了嘴,缓缓点了头,“前朝贵妃之流,没几天便要上奏皇上,说起三皇子处理的政事,也不是挑错,就只是名正言顺的同三皇子辩驳。各抒己见,让皇上和其他官员都瞧不出来是故意和三皇子作对。
这法子倒是高明,让三皇子要掏出精力来提防着他们,准备着前朝的事儿,还不让其他人起疑,更将自己藏得好好的,在皇上眼中依旧是忠臣贤臣。
”
慕凉也认真了起来,缓缓点头,“贵妃之流手段确实不同,皇后手段就是厉害的,只是是不屑于做这样勾当的,贵妃与皇后相比,我都觉得贵妃能笑到最后。”
宁少柏看了慕凉一眼,“你还是别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件事了,三皇子被断袖的事儿闹得头大,前朝那边还要准备应付着,你还是主动见见三皇子,为他献个计策吧,毕竟是帘后的谋士,这么长时间不与三皇子来往,你可别忘了这茬。”
慕凉又拿了一个苹果吃,看样子是不打算吃晚饭了,皱起眉头对宁少柏说道,“哎呀,我不是与三皇子说明了吗,我如今是为皇上做事的人,怎么能与他有瓜葛。
虽然我统领着皇上那么多人,但皇上肯定也有心眼儿,留了不少暗中盯着我,如果我被发现,咱们不就被一锅端了。
而且我之前还给三皇子通过信儿,让三皇子方方面面都收拾打点,别露出什么破绽,这可是莫大
的情报,直接让他立储无忧了,我觉着那一下子都够我今后一直受三皇子好处了。”
宁少柏有些疲惫的看着慕凉,“那娘子就当为相公我考虑如何,相公我还要帮着三皇子计策呀,可是最近边境又起了战事,你相公我分身乏术。”
慕凉快速的啃完了一个苹果,统统咽了下去之后一掌拍了宁少柏肩膀,“相公都如此说了,那娘子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吧,不过可是不能白帮的,相公可要好好想想送我些什么,哄我高兴。”
慕凉说完,宁少柏就站了起来,到了慕凉身后帮慕凉捏肩膀,手劲不小,但却十分舒服。
慕凉更高兴了一些,忍不住又拿了个苹果吃。
深夜,慕凉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藏在夜色之中,久违的去了三皇子宫,慕凉也没有提前通报三皇子,宁少柏也忘了和三皇子说,慕凉遣进三皇子宫时,差点儿被三皇子宫的侍卫以为是刺客,险些打了起来。
三皇子出来看这一片混乱,看见慕凉后的眼
睛好像都亮了,能与那月光相媲美了,皱了眉头,让众侍卫退下,笑着请了慕凉进殿。
“久未见宁夫人,不知宁夫人可还安好,今夜怎没事先通报就来了。”
慕凉将面纱摘下,喝了口热茶暖身子,“是臣妇疏忽了,忘了通报来着,臣妇听侯爷说,三皇子最近有些苦恼,臣妇好歹是三皇子帘后谋士,自然要帮三皇子出谋划策,这就来了。”
三皇子笑的更明显了一些,“夫人有心,本皇子能有夫人相助,实在是在下的荣幸。”
慕凉不与三皇子客套,直入正题,“听侯爷说,贵妃想了个计策,竟诬陷三皇子为短袖,更是设计让皇上撞见了让人误会的场景,而且前朝也不停歇,那些个朝臣无事就给三皇子添点儿堵,局势有点儿难办。”
三皇子点头,眉头再度皱起,眉心之中都有些印迹了,“我本不在意他们这些手段,更是派侍卫去查了贵妃及其娘家的一些纰漏,只是查出来的纰漏十分稀少,禀报的父皇那里,估计父皇不会重视,贵
妃和那些大臣实在是藏得太深。”
慕凉严肃开口,“也许贵妃与贵妃的娘家本来不打算争这位置,踩进这泥塘之中的,所以兢兢业业安分度日,如今自然什么都查不出来,只不过,慕凉却有一件事有些怀疑,四妃之中的舒妃,三皇子可还记得?”
“舒妃?自然是记得的,舒妃还有三四两位公主呢,不知夫人怎突然提起了舒妃。”
慕凉继续说道,“当初,舒妃好像是因感染风寒最后不治而死,正值禁足时,贵妃协理后宫之时。”
三皇子立刻觉察出异样,问慕凉说道,“难道夫人怀疑贵妃与舒妃之死有关。”
慕凉点头,“舒妃到底是四妃之一,身份高贵,只不过禁足在佛堂之中,再少些服侍,也不至于得了风寒最后不治而死,当时舒妃可还是有贴身丫鬟陪着的,三四公主更是没事便会探望,舒妃死的太快了些,更是在她要解了禁足的前几日。”
三皇子也思索起来,明显也开始怀疑舒妃之
死,慕凉接着开口,“三皇子可从此事入手,往深里挖,估计能挖出贵妃来,而且三皇子可想些对策,把贵妃身边的青鸾捉来,或是贵妃的其他贴身宫女。
贵妃为了保持他礼佛之人的气质,应该不会沾手太多的事情,不能每日都在佛前诵经,出家之人的那份淡然是练不出来的,从贵妃的贴身宫女嘴中绝对能问出些事情,到时候只要一个引子,会将所有的事情都牵扯出来,除掉贵妃想来回易如反掌。”
三皇子看向慕凉,慕凉神色坚定,看样子十分有把握,“那我就依夫人所言,从舒妃这里入手,还有多谢夫人帮我解惑了。”
慕凉站起,不再多留,“三皇子不必言谢,我等都是三皇子的人,只要三皇子荣登大典那日,不要过河拆桥,兔死狗烹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