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危险
慕凉简单梳洗,随着宁少柏来了前厅,皇上已经坐好,身旁站着三皇子与霖阳侯,太监与侍卫在门外。
这不年不节的,慕凉不知皇上突然来济宁侯府做什么,瞧着阵仗不像是为了私事儿,倒更像是公事儿。
可最近她并没有招惹是非呀,忍不住瞟了宁少柏一眼,难不成他在朝堂上惹了什么事,现在皇上都追到府上来责问了。
宁少柏同样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来府上,不过相比慕凉要淡定一些,三皇子都没什么不对呢。
皇上脸上带笑,让两人起身,“朕今日算是微服私访,在集市之上看见了宁夫人与京中商贾合开的铺子,朕尝了铺子中菜肴之后,可是一惊,宁夫人厨艺当真了得,宫中御厨都不一定能赶上夫人。”
慕凉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为了这个,低下头笑着回话,“臣妇所做的菜肴能得皇上青睐,乃是臣
妇之幸,皇上若是喜欢,臣妇将这些菜肴制作的菜谱教给宫中御厨也是可以。”
皇上挑眉,“哦!这菜谱对于食铺来说可是机密,夫人舍得将菜肴传授给宫中御厨么,可别是因为朕的缘故,朕向来不强迫他人的。”
慕凉再度笑了笑,“慕凉觉得,这菜谱虽是食铺之中机密,但也不是能一直固守的东西,说到底还是为了更多的人能够吃到这一份美味,皇上便是喜欢这菜肴的,被那宫墙束缚,不能吃到是多么不幸的事儿,慕凉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客人抱着遗憾。”
皇上开怀大笑,“宁夫人八面玲珑,说的甚和朕的心意,宁夫人既然松了口,朕自然不能推辞,改日请宁夫人进宫传授宫中御厨此菜肴做法,自然也不会让夫人白出这些心力,夫人想要什么,都可和朕说。”
慕凉笑容更深,“多谢皇上赏赐,只不过臣妇暂时没有想好要求皇上的赏赐,可能让臣妇想一想。”
皇上点头,“自然可以,等宁夫人想好了,
便同朕说就是。”
三皇子表情并不好看,看慕凉又从皇上那里讨了些赏赐,心中升起了一丝危机感,慕凉作为他的人,得皇上欣赏是好事,只不过,慕凉现在在皇上眼前实在是太红了些,如果继续下去,慕凉心思生变,离他而去,或是与他倒戈相向。
到时候,他的大业可不好成就,慕凉的心思手段,五个贵妃都比不上。
眼神变化了一些盯着慕凉谢恩的模样,宁少柏余光将三皇子神情看的清清楚楚,眉头微微皱起,随即放开,害怕被他人察觉。
皇上看向宁少柏,“之前,济宁侯和其他爱卿联名上奏的折子,朕看过了,折子上的法子不错,朕也吩咐了下去,让蛮夷公主先行回蛮夷,看望她的母后,若平安归来,就照着你们计策的,放蛮夷皇子回蛮夷。
大辉朝边境的那几个小国,朕也早早的按照爱卿们上奏的法子吩咐了下去,昨日刚得战报,有些成效了,朕得爱卿们相助,处理国事轻松多了。”
宁少柏拱手,“微臣能帮皇上分忧,是微臣之幸,皇上言重。”
皇上不说话,沉吟了片刻,想起青胭郡主如今还住在济宁侯府上,对着宁少柏和慕凉问道,“青胭郡主如今在何处,朕听闻景亲王和宁远侯上奏时,火冒三丈,天子脚下,竟敢冲撞侯府车马,后来听宫人回禀,说青胭郡主性命无忧,成功诞下了一名小少爷,不知如今身体养的如何。”
宁少柏开口回话,“青胭郡主如今住在前厅后的偏堂之中,因为好不容易救回性命,并没有挪地方,仍在生产之时的屋中,如今已好了不少。”
皇上缓缓点头,“如此便好,带朕去瞧瞧青胭郡主,皇室子弟之中,朕是最欣赏青胭的,可不能嫁了人,便让青胭觉着朕偏驳了。
几人微笑带着皇上去找了青胭郡主,青胭坐在床边,穿戴整齐,应该是正准备下床运动运动,还没站起来呢,就听门口丫鬟通报皇上来了,紧接着,皇上身后跟着众人进了屋中。
青胭郡主赶紧起身,向皇上行礼,皇上快走
了两步,摆手让总管太监把青胭郡主按住,“青胭你不必多礼,前些日子才从鬼门关回来,如今要好好养着才行,朕瞧着你气色还不错,看样子太医尽心了。”
青胭郡主回话,“青胭多谢皇上关怀,青胭生产小事,没想到惊动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总管太监搬来了椅子,皇上掀袍坐下,“你乃皇室中人,被歹人冲撞险些丢了性命,这哪里是小事,青胭你不可妄自菲薄,朕下令让大理寺所有官员彻查此事,一定给青胭你讨回个公道,你安心就是。”
说话间,乳娘将司徒寒抱了过来,送到皇上眼前请皇上瞧瞧,“皇上表情温柔了许多,拨开了司徒寒的襁褓,司徒寒正睡着,小脸圆嘟嘟的,甚是可爱。
皇上久未看着如此小的孩子了,更父爱散发了一些,对这孩子实在喜欢,问了青胭郡主取了什么名字。
青胭郡主回话,“回皇上,这孩子娶了一个
寒字,寒冷的寒,名为司徒寒,意在让他知晓,生他之时天寒地冻,生他生的艰险,想让他牢记。”
皇上点着头,目光离不开司徒寒可爱的脸蛋儿,“好,这孩子生的确实惊险,他该记着。”
众人在房中闲话,天牢那边却悄悄炸了锅,大理寺卿刚刚到天牢之中,准备提了从慕凉手里接过来的那些乞丐,审讯出可有幕后主使,这椅子还没坐稳,就看几个天牢士兵慌慌张张来了大理寺卿眼前,跪地禀报说道,“大人,大事不好了,天牢中关押的一名犯人不见了。”
大理寺立刻皱眉,有些怀疑的看着这士兵,“有犯人不见了?怎么可能!这天牢之中重重把守,那牢门更是不能轻易撬开的,是不是你们轻点的不仔细。”
士兵把头埋得更深,“大人,属下不敢说慌,牢中犯人当真少了一个,是被贬为庶人的孝明王之子宁仲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