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侠客
两个巫医不敢反驳慕凉,应了下来,慕凉拍手,直接送两个巫医回屋,去了护卫所在之出,安排护卫与巫医在京城游玩儿的时间行程,由夏莲冬秀服侍梳洗完,躺在床上依稀听着院子里护卫们和下人们嬉闹的声音。
她刚才拐去厨房看了一眼,厨师今天晚上是大展身手了,置办了好酒好菜,大鱼大肉都给他们上了,闭上眼睛,心想着他们今夜可有的闹了,可算是舒服放松一把。
宁少柏依旧在书房之中整理着自己的工作,年根儿底下,他们这侯爷王爷的也轻松不了,照样要汇总自己的工作,往皇上那里上奏。
眼前的烛火慢慢弱了下来,头也不抬,直接叫了如风,叫了两声,如风才匆忙进来,没有先帮宁少柏换灯,反而将一只海东青送到了宁少柏眼前。
“侯爷,三皇子那边来信了。”
宁少柏抬头,让如风换灯,接了海东青,拆了海东青脚上绑的字条,“明晚,请宁夫人来宫中一聚。”
宁少柏皱起眉头,“为何要见慕凉?而且并没有提我。”
把海东青握在手中,送至窗口放飞出去,把这字条放在了如风刚刚拿进来的烛火上,扔在了屋中碳盆儿之中,很快烧的一干二净。
如风并不多说,也不多问,换完了灯安静的退出去。
宁少柏将书桌上整理干净,不想再处理政务了,去了寝屋,缓步来到床前,本想与慕凉说方才字条的事,但听着慕凉均匀呼吸,明显已经睡了,刮了慕凉鼻梁,回来了书房继续整理。
一个稍有一些仓皇疯癫的身影在京中巷子里穿梭着,躲在黑暗之中,偶尔被月光照了一下,影子拉的老长又瞬间消失。
伴随着他的总有几声官兵的声音,还有他们
身上的配饰武器随着他们的动作伶仃作响,这身影躲进了一个巷子之中,粗喘着气小心翼翼的盯着周围,看着外头,突然低下身子,随手捡了一块石头瞅着时间,突然朝对面的方向扔去,紧接着听见官兵的声音,“在那里!快去追!”
嘈杂的脚步声离这身影所在之处越来越远,这人终于松了一口气,靠在墙壁之上慢慢滑下来,瘫坐在地上。
一片乌云从月亮上移走,明亮的月光照去了这巷子之中,落在了这人的脸上,是宁仲贤,久未露面的宁仲贤。
此时的他,头发蓬乱,上面还沾了不少蜘蛛网灰尘等等,衣裳被扯破了不少,大半的皮肤都露在外头,光着脚,鞋早就跑丢了,脚底板上被尖利的石子划了不少口子,如今那口子上都黑了,不知是结了痂还是地上的泥土粘在伤口上,指甲里更不用说,都是黑泥。
昔日里风采翩翩的二少爷竟变成了这幅模样
,任谁都想不到,又一块乌云飘了过来将月光盖住,巷子中的光芒消失,宁仲贤再次融入黑暗之中,没人能发现这巷子里还有一个人,好像鬼一般。
寂静巷子里冷不丁传出了一个声音,声音不大甚至轻浮虚弱,不仔细听都听不着,“慕凉,宁少柏,济宁侯府。”
这三个词从巷子中飘了出来,回荡在天地之间,久久不散,萦绕在巷子里,更是一遍又一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侠客打扮的人,抓住了这三个词,从巷子口缓缓走近宁仲贤,直接看向了藏在黑暗之中,正常来说谁都看不见的宁仲贤。
“你可是有深仇大恨?”
宁仲贤缓缓抬起头,看着这个逆光的男人,五官漆黑,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我是有深仇大恨,可与你有什么关系。”
这侠客并不回答宁仲贤的话,站在原地接着问他,“那你有深仇大恨的这仇人,可是济宁侯府宁少柏。”
宁仲贤微微皱眉,那一口牙都有些黄了,“是有如何,你到底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你难道要将我抓到官府那里去?”
这侠客低声笑了两下,“我要想把你抓到官府那里去,早就动手了,不会在这里和你多说,我们是一路人,我和你有着共同的敌人,我这里有笔交易,你想做吗?”
那宁少柏紧紧盯着逆光而站的侠客,他怀疑这人的身份,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容易被他人利用欺骗的宁仲贤了,缓缓站起身子,后退了两步,“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侠客好像很自信,报胸看着宁仲贤,“凭你现在的处境,只有我能帮你。”
宁仲贤挑眉,更是不解此人到底是谁,竟能说出这样狂妄的话,他的处境已经不能再遭了,他现在就像过街老鼠一样,没有人能收留他,更别说帮他救他。
宁仲贤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到底
是谁?”
这侠客将手臂放下,向宁仲贤走近了一步,“跟我来,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慕凉第二日听了宁少柏所说,三皇子要在今夜见她,应了一声准备白天多睡一会儿,免得晚上不愿意动弹,或是在三皇子眼前觉得困倦。
晚上换上夜行衣,觉得这夜行衣怎么紧了一些,之前穿还有些松松垮垮呢,站在铜镜前左右看着,又仔细捏了自己的脸,好像真比之前富态了不少。
摸了肚子,一边往皇宫去一边在心里想着,要不要开始练练瑜伽减肥了,可不能怀个孕身材就都走样了呀,到时候可和这脸不相称。
悄悄遣进三皇子宫中,轻车熟路的到了三皇子眼前,对他行礼,“臣妇见过三皇子,久未和三皇子见面了,三皇子近来可好。”
三皇子放下了手中奏折,请慕凉坐下,叫了宫人上茶,“夫人这是在取笑在下了,本皇子什么样,夫人可清楚知道的,贵妃,大皇子,哪一个都不让
本皇子放松些,朝中不太平,这些日子,那二皇兄又不知怎么突然活跃起来了,在下实在是分身乏术。”
慕凉笑了笑,坐在椅上端了茶来喝,“三皇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三皇子手下能人巧匠越来越多,任三皇子使唤,哪来的分身乏术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