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
太医回头看向这名医,看着大夫点头才放下心,对着宁少柏行礼,准备退下回太医院给慕凉开些滋补身子的汤药,再去回禀皇上夫人现在状况。
宁少柏点了点头,放太医离开,白苏随着太医离开,请了太医来,自然要将太医送回去,走在风中燃起了一丝怒火,慕凉如此狼狈受挫还是第一遭,他们如何能接受,势必要帮慕凉报仇。
煎药的功夫,宁少柏请这个大夫帮慕凉处理外伤,依旧在一旁守着,叫了夏莲进来帮忙,看了夏莲一眼,没想到她已经哭成了泪人,觉得有些烦躁,“没了一个孩子而已,又不是夫人没了,哭什么!”
夏莲还是头一回被宁少柏呵斥,吓得一怔,赶紧把脸上眼泪抹了,帮着太医给慕凉处理伤势,不敢再出声。
汤药煎好了,慕凉身上外伤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夏莲将慕凉的头垫高了一些,端了碗来喂,没想
到这药竟然迟迟喂不下去,都从嘴角流了出来,夏莲拿了帕子来擦,又觉得伤感,忍不住又掉了两滴眼泪出来。
宁少柏上前,拿过夏莲手中的汤碗,坐在慕凉床边,看着慕凉,把药仰头喝了,含在口中,扶起慕凉,掰开了她的嘴,给她喂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他错觉,他总觉得慕凉是有意识的,十分抗拒喝这药,不过,宁少柏闭上眼睛,不容分说的将药都喂了下去,这药是为了慕凉好,孩子可以再有,慕凉却只有一个。
终于迫使慕凉将汤药都咽了下去,大夫在一旁悄悄请夏莲再上前服侍,说等下夫人体内的胎儿等等应该都会排出来了。
夏莲微微点头,看了宁少柏盯着慕凉的眼神,更加难受一些,到底是鼓足了气,去了宁少柏身旁请他出去歇着,自己给夫人净身换衣。
宁少柏一言不发,紧紧握了一下慕凉的手,终于离开这屋中,看冬秀和如风在门口候着,表情不
好,应该是都知道了,让他们继续去管理府上,接着看了龙彬一眼,轻咳一声调整了嗓音。
“龙彬,你去支援在外搜捕那些刺客的护卫。”
宁少柏声音沉稳,脸色沉着,比刚才和冬秀如风说话更威严了几分,看样子已经调整好心态,只等着复仇了。
背手回了向荣苑,早朝明明已经下了,宁少柏却换了一身朝服,看样子是要进宫面圣,被如风看见赶来询问,“侯爷可是要进宫,可要小的随行。”
只听宁少柏缓缓说着不用两字,再无话,看样子是要动用他所有的势力,不论如何都要揪出背后主使之人,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穿戴整齐去牵了一匹马,直接从济宁侯府的侧门儿出了,直奔皇宫。
今日无雪,但却有风,打在他的脸上,和刮在慕凉脸上是一样,好像要刮出口子来,可宁少柏却不在乎,并未将身上衣裳拉紧,骑马在风中狂奔。
皇上已经听了太医的回禀,手中奏折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叫了等在一旁侍候的总管太监,直接传纸说到,“传旨下去,大理寺卿主审此案,大理寺上下以宁夫人遇刺一事为先,京兆府尹与京中官府辅佐查案,务必给朕查出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行刺大辉朝一品诰命夫人。”
总管太监接旨,立刻下去传旨,得了指令的士兵正要出宫去传旨,就在宫门口碰见了宁少柏,宁少柏看着士兵拿着诰令,免不得多问一句,皇上下了什么圣旨。
这士兵行完礼本要离开,听了宁少柏问题停住了脚步,“侯爷,皇上下了诏令,大理寺上下彻查宁夫人遇刺一事,京兆府尹和京城官府辅佐,属下这就要去传旨了。”
宁少柏没想到皇上这指令下的这样快,点头让这士兵继续干自己差事,脚步放慢了一些,心想着慕凉在皇上那里当真受宠,重新在肚子里想着说辞,如何能让皇上不管揪出的幕后主使是谁,都能将其正
法。
皇上靠在椅背之上,想着慕凉之前遭遇过的种种事端,叹了一声,他光想着慕凉各项才能,种种本事,却忘了慕凉是个仇家不少的,隔三差五便要惹上不少事情,果不其然,这又来了,这一次让肚里的孩子都没了。
想起自己给在慕凉手中的兵权,考虑着要不要将其收回,虽然慕凉本身并无过错,更是受害者,但总是受害,也不是好事。
闭眼思索着,殿外太监来报,济宁侯求见。
皇上疲惫睁开双眼,想着八成是为他夫人来的,看宁少柏进殿行礼,头也不抬,先谢了皇上下旨彻查慕凉遇刺一事,果然是为了他那夫人来了。
皇上开口,“济宁侯乃我朝重臣,而宁夫人乃济宁侯爱妻,更是我朝带诰命的夫人,甚的朕的赏识,如今公然遇刺,更是害了宁夫人腹中胎儿,朕如何能坐视不理,济宁侯放心便是,朕必然要将这幕后主使揪出,严惩不贷。”
宁少柏跪在地上再次谢恩,没有向皇上以为的那样,不再多说,回去照看慕凉,而是缓缓开口说道,“皇上,皇上体恤朝臣,是微臣和夫人之幸,只是微臣惶恐,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济宁侯的夫人,如今竟也造歹人暗算刺杀,恐怕此人背景不容小觑。
微臣斗胆,但还是想向皇上说一句,微臣只怕此人胆大包天,不惧皇上。”
皇上听了宁少柏这话,一掌拍在了龙案之上,与宁少柏所预料的态度一模一样,“放肆!济宁侯这话说得有些不知分寸,朕知济宁侯是爱妻心切,想为夫人讨回公道,但也不要失了理智,胡言乱语!”
宁少柏将头低的更低,向皇上赔罪,“是微臣鲁莽,口不择言,只是微臣实在惶恐,微臣和夫人成婚已久,如今好不容易夫人有孕,就这样被歹人毁掉,害了一条无辜生命,微臣实在痛心。”
皇上情绪平复了一些,看宁少柏跪在地上,理解了一些,让太监把宁少柏先扶起来,“济宁侯所
说,朕都知晓,朕不幸失去的子嗣也是不少,哪一个都要让朕痛心许久,更别说济宁侯这第一个未出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