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下梁子
刘昭容跟着德妃手指方向看了那三色堇,她今儿穿的就是白色,肯定不是白色了,剩下紫色和黄色。
可是刘昭容穿那样艳的紫色最是俗气难看,黄色她又穿不了,这可是正宫的颜色,她一介妃嫔如何能穿。
想着贵妃平日里对她说的那些话,对于德妃,想法更不好了一些。
刘昭容将眼神移开,尴尬的笑了两下,德妃却好像还没有察觉到刘昭容情绪变化,还微笑着,好像觉得自己说的十分对一样。
贵妃在一旁悄悄看着刘昭容表情,默默看戏,瞥了一眼中间的德妃,德妃也真是蠢呐,这话叫她说的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看样子不用她做什么,刘昭容对于德妃的梁子已经真正结下了。
扬起笑容继续赏花,今日这温室还真是来对了。
德妃独自开朗,折了几朵鲜艳的花朵送给了贵妃和刘昭容。
两人尴尬的笑着接了花朵,贵妃倒是没什么,她对于花草这些没有太大的感觉,没有什么讨厌的,也没有最喜欢的,而刘昭容却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刚才受了德妃那些话的影响,看着德妃送给她的花,看那花朵上鲜艳的紫色,黄色,觉得十分刺眼。
抬头正对上德妃笑得灿烂的面庞,立马将眼神移开,好容易挤出笑容对德妃说着,“臣妾多谢德妃的花朵了,实在漂亮鲜艳,只是臣妾身子突然有些不适,不能陪德妃与贵妃继续逛了,先行回宫,请两位娘娘见谅。”
勉强的微笑,随便行了一礼,带着宫人匆匆离开,德妃和贵妃表情都变得担心了一些,德妃好像还要询问刘昭容怎么样,用不用请太医,但是手抬起来话还没说出口,刘昭容就匆匆离开。
贵妃看着刘昭容背影,也跟德妃说了一句,“昭容妹妹身子不好,本宫担心,毕竟今日是本宫邀昭容妹妹出来,这就先陪昭容妹妹回宫了,德妃妹妹可别介意。”
德妃把目光转回,看着身边贵妃点了点头,看着贵妃提了裙子去追刘昭容,站在花丛之中,突然
没有之前那样开朗活泼,浓重的叹息传了出来,“这个德妃,做的实在累呀。”
刘昭容走的匆忙,看这步伐一点儿也不像身子不适的,贵妃在后头匆忙追着,看刘昭容没有放慢步子的意思更是隐隐要加速,抬手叫着刘昭容,“昭容妹妹可慢点儿走吧,不是身子不适吗,这样下去,姐姐要先一步倒下了。”
刘昭容听见贵妃声音,立刻转头,看看贵妃带着宫人在后头快步走着追她,赶忙停住脚步,往回走来迎着贵妃,“姐姐怎么跟着妹妹出来了,怎不继续在那里赏花,那花儿还没有赏完呢。”
贵妃几步到了刘昭容身前,看样子是真把他累着了,喘着粗气,挽上刘昭容手臂,停顿一会儿才能正常开口说话,“那温室里花朵固然好,本宫想要一同赏花的人却不在身旁,哪里还能继续待下去。
而且昭容妹妹身子不好,就这样回宫,万一出了点儿什么事儿,那姐姐可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到底是姐姐给妹妹你拐出来的。”
刘昭容微笑,两人互相挽着,慢慢走起来,贵妃看着刘昭容侧脸,试探询问,“妹妹脸色确实不好了一些,可是刚在那温室里头赏花时还不这样呢,
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因为德妃?”
刘昭容没有转头看着贵妃,笑容淡了一些,“有一些原因是德妃的,但也有一些是妹妹自己的原因。”
贵妃听了刘昭容这话,继续追问,“哦?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妹妹可别往心里压事儿,压多了就让病情更严重了一些,什么事都可以与本宫说的,本宫和昭容妹妹虽然算不上最好,但应该也算得上朋友吧,妹妹就放心与本宫说,本宫绝不会传出去。”
刘昭容听了贵妃这话微笑,转头看着贵妃,贵妃伪装的能力更好了一些,现在心中想的和表现出来的已经天差地别了,可他人却一丝破绽都看不出来,那张面具描绘的十分完美。
刘昭容犹豫了一下,咬了嘴唇,随后有些小心谨慎,让身后宫人跟的远些,这才悄悄与贵妃开口,“贵妃姐姐,此事妹妹只有姐姐一人说,德妃,妹妹实在是不喜欢。”
贵妃好像稍微惊讶了一些,随后追问着刘昭容这是为何,刘昭容叹了一声,“姐姐听见德妃在温室之中对妹妹说的什么话了,说那三色堇与妹妹实在相配,那三色堇总共就三种颜色,白色,紫色与黄色
。
今日妹妹穿的白色,平常也总穿白的,说是素雅,要是照德妃所说穿那紫的,旁人可能不知道,妹妹自己心里可清楚,妹妹脸色本来就不好,再穿那紫色的,还那样艳丽,和那些大街上无知的村妇有什么区别,实在丑陋至极。
再不就穿的黄色,臣妾又如何能穿那黄色,那正黄色可是正宫之主颜色,妹妹要是按照德妃所说穿了那正黄色,估计正好中了德妃的心意吧,以后咱们就在冷宫相见了,到时候德妃是不是要拿着那三色堇摆在冷宫之中,再来夸赞妹妹好看。”
贵妃微笑,心里表情比脸上夸张许多,如果心上长了个嘴,那嘴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她这些日子的努力没有白费,刘昭容对于德妃终于厌恶起来了,是时候开始引导着刘昭容,把德妃从这个宫中除掉了。
拉了刘昭容的手,看似安抚着说道,“妹妹也别太气,说不定德妃也是一时无心,没有考虑到这些吧,她毕竟岁数小,又坐在高位上,难免会有失分寸,咱们老人就多担待担待吧。”
刘昭容目视前方,多担待担待几字好像没有
听到,只听着德妃岁数小坐在高位上了。
“德妃岁数小还在这高位上,那就更该谨言慎行才对,妹妹位分确实不比她高,但服侍皇上已经多年,更是育有一皇子的,德妃今日未免太过猖狂了一些。”
贵妃微笑,在一旁和稀泥,“那妹妹又能怎样,德妃现在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妹妹又能是什么计策,难不成还能害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