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北疆平王府。
身为平王妃的七长公主看着京城的来信,一时间神情有些纠结,她是很感谢兄长还记得自己,只是为何这个人会是宁长柏。
当年自己看他一眼,从此芳心暗许,甚至都愿意以平妻身份入嫁,只是宁长柏却不愿意,致使自己颜面扫地。
当年在京城中闹的风风雨雨,现在再见,却只觉得心有些忐忑。
陪嫁的嬷嬷将信收了起来,安抚着平王妃:“殿下,没事的,就算是孝明王,也没有关系,如今,你已嫁人,他也娶妻,当初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水中捞月,不值一提。”
年少时的悸动,就只能用这么一句话来形容。
“嬷嬷说的不错,本宫也记住了。俊儿怎么样?昨日发热,半夜才降下来。”
孩子还小,有些贪玩,但实际上,却是伺候的小厮不周到,不专心。平王妃也只是罚了点钱堵住悠悠众口而已,很有大家主母的风范。
“殿下,世子好多了,今天喝了药就好了,只是那小侍女说了,似乎是刘侧妃的主意。”
嬷嬷是之前伺候七长公主的生母的,后来就跟了七长公主,平王对待七长公主也很敬重,虽几个侧妃有时候淘气,打一顿也就是了。
只是这刘侧妃最近平王很是喜欢,若是要惩罚,还是要慎重一二。
“有什么好慎重的,不过就是一个侧妃,就算是救了王爷又如何,没有她也会有其他人去救王爷,还真以为自己就是如珠似玉了。”
嬷嬷一听,也就是这个道理,这情况和在皇宫的时候到底是不一样的。
“殿下说的是,老奴就吩咐人去了,刘侧妃谋害嫡子,证据十足,就算是王爷在,也不会一直维护的。”
“王爷知道轻重的,嬷嬷放心吧。”能够娶公主来保住家族融化的,平王岂是一个蠢人,不过是因为文不成武不就,看着有些不上台面,但是到底是王爷,心计还是有的。
而此时,刘侧妃的院中,刘侧妃正靠在平王的怀中哭泣,只说王妃太过任性,打了她手下的侍女,就硬生生打了她的脸。
平王本来就是过来坐坐的,和美人调情,谁知道过来就听到了一顿诉苦,觉得这个美人似乎不知趣。
“这后院的琐事,自然就是王妃做主,本王向来不管。”
侧妃的名额很是重要,要不是因为刘侧妃救了自己,虽然就算不救自己也不会有事,但是到底是恩情,平王才给的,现在觉得这个决定似乎有些草率了。
幸好帖子还没发出去,到时候有问题就降为妾侍吧。
平王妃身边的人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先给平王行礼,再说这次的事情,等到嬷嬷说完,平王的面色瞬间就变了。
随手一个巴掌就甩在了刘侧妃的面上,看的出来,几乎没留什么情面,刘侧妃吓得都不敢出声,盯着肿的老高的脸赶紧跪在了地上。
“王爷,王妃说,虽您疼爱刘侧妃,但是规矩就是规矩,谋害嫡子,此乃大罪。若不是世子这次命大,只怕到王府的,就是陛下的圣旨了。”
这话说的没错,若真是长公主的孩子被害了,这陛下若是不大怒,才是不正常的。
瞪了一眼看着自己的刘侧妃,平王神色微微缓和:“嬷嬷,不知俊儿怎么样了?”
“托陛下的福气,世子昨夜发热了一宿,等到天明才算好,殿下一直守着,直到刚刚才醒,这才让奴婢过来。”
看出平王面色的意思,嬷嬷态度平和:“若是王爷不舍得,殿下说,只要将刘侧妃在那冷泉池子中泡上一刻钟就好。世子是小孩子,小孩子身体弱,刘侧妃是大人,总不能不如一个小孩子。”
虽是夏季,那冷泉也是刺骨的很,昨日艳阳高照,尚且还好,今日却是烟雨蒙蒙,若是冷泉去一遭,只怕是半条命。
刘侧妃抱着平王的大腿都开始哭泣了,但是平王却是把她甩开了,文生气十足的脸有些阴暗。
“那就按照王妃说的做,以后这后院女子,若是谁敢陷害世子,就一个个如同此例,本王还就不相信了,进府之前的规矩都是白学了?都来陷害一个孩子?”
刘侧妃自然是被带走了,就算是哭出了血也依旧是被带走了,知道了平王说的话,平王妃很是满意。
看着熟睡的儿子,对于嬷嬷的禀告就很是满意:“也好,王爷这个态度,就会让后院那些女人明白世子的地位,要真是有下一件事情,本殿下就会让她们结果更惨。”
至于这位刘侧妃,好歹还是王爷现在最喜欢的侧妃,哦,不,是妾侍,也就先留在王府吧,至于这有孕,这位侧妃就不要妄想了,不知道珍惜的人,怎么会有孩子呢?
“殿下放心,避孕药已经让她喝过了,神不知鬼不觉,等到之后她再喝上几次,就绝对不会有问题了。”
有的事情一旦做了,后面的结果就要承担。
将儿子盖得被子往上拉上一些,平王妃微微颔首:“你去让人再找几个扬州瘦马,想办法送到王爷身边,反正他喜欢的不过是那等子事情,而不是那个人。”
碎语平王,她这个王妃可谓是了解的很深了。
“是,殿下还请放心,一定会办好。”
随后一封书信从平王府寄出……
宁长柏收到书信,打开开了一遍,便让人焚烧。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慕凉刚好从两个孩子的马车上过来,就看到了这般的宁长柏。
“无事,还记得有人送给平王的扬州瘦马吗?”
“记得,难不成那女子出事了?”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正是,谋害嫡子,被抓了正着,如今就算是活过来,只怕半条命也就没了。这七公主看起来倒是和之前很不一样了。”
七公主的事情,慕凉也不觉得什么了:“她如今是王妃,有孩子又有那么多人需要她的保护,要是自己还立不起来,那就没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