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摆放着一整套紫檀木家具,上皆雕着精致花型,镶着灿灿金箔。
穿着金色改良旗袍的胖胖中年美妇坐在上首,带着粗金环的手里端着描金边的骨瓷杯,轻呷着茗茶。
白楚瑜则是站在绛红色绣凤穿牡丹的地毯上,双手垂立。
“秦伯母。”
秦家是做黄金生意的,全国连锁,富豪榜远排不上榜首,倒也能在百名内吊个车尾。
秦夫人细细打量着白楚瑜,见她清瘦窈窕,穿着浅青色棉裙,下面是白色富贵方头鞋,通身素净。
秦夫人微皱眉:“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白楚瑜微笑:“应该是秦陌。”
听说,当初母亲怀宋芜的时候,差点被一辆车给撞了,幸好有个女人及时推开,才保住了孩子。
那女人却小产了。
那“恩人”就是秦夫人。
那时候外祖父叶家还没败落,秦家也只是普通小生意户,秦夫人口若灿莲,仗着那恩情进入叶家,并混得如鱼得水。
秦家也跟着逐渐发迹。
那时候秦陌已有三岁,生的俊朗可人。
待宋芜出生之后,两家人就曾戏言两个小家伙儿倒是一对儿,还学着古人买了一枚玉佩,制成两半,以作证明。
昨天秦陌一听说白楚瑜回来了,就迫不及待的去见了、
秦夫人压下怒火,脸上勉强挤出笑容。
“那孩子倒是对你挺上心的,不过你知道的,他马上大四了,准备保研,不能分心。“
白楚瑜微微一笑:“我只把秦陌当成哥哥来看待,您请放心。”
秦夫人长舒了口气似得,笑眯眯道:“真是个懂事的。那玉佩……”
“等我回去砸了,把碎片送回来。”
秦夫人就更高兴了,把宋芜好生夸赞了一番。
白楚瑜礼貌微笑:“不客气,您拿十万就好。”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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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家出来,白楚瑜已从穷光蛋变成有六位数存款的人了。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新鲜空气很满意。
市侩也好,无耻也罢!
她只知道,没钱,一切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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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4号,是时大新生入学日子。
头天晚上,出差的宋先生才风尘仆仆而归。
夜风扑面吹来,带走了白日的酷暑与闷燥。
算算年纪,宋文博也有五十了。
男人本身有注意保养,一副儒商之感,打眼看也不过四十出头。
年轻时的宋文博更英俊,名校毕业,能力出众,否则也不会被叶家看上做女婿。
看到白楚瑜之后,宋文博愣了一下,差点没认出来。
白楚瑜则是站起来,轻声喊了声:“父亲“。
宋文博忙道:“阿芜啊,都长这么大了。哦,你表姑的身体怎样?”
白楚瑜说都好。
父女两人一阵沉默…
到吃饭时,宋文博忽然想起来什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小黑盒:“这个算见面礼吧。”
待白楚瑜打开里面那墨蓝色布袋牵拉绳后,才看到那枚纯银打造的镶满碎钻手环,中间是枚钻石镶成的五角星。
手环在屋顶大水晶吊灯的照耀下,灿灿生辉。
“谢谢父亲。”
“呀!”旁边的宋茜茜忽然大声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