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真特喵见鬼似的!
每次他们都觉得藏得很深了,却总是能莫名被暴露。
有些的确是他们自己的疏忽,但有些就比较邪门了。
该死!
此时的小房间内,门窗紧闭,厚厚的窗帘被拉上,仿佛要将最后的一丝气息也给捂得严严密密。
房间内只开了一盏,橙黄色的灯光洒出一圈儿光芒来,照出了坐在床边抽烟男人的侧脸。
此时的男人,穿着一件非常寻常的黑色短衬衫,猛地看起来,像个很普通的邻家叔叔。
卢源的头发也有些长了,手里夹着烟蒂,忽明忽暗,映照出他那黑如染墨般的眸子,隐隐泛着如野兽般的光芒!
从那个打着雷的深夜算起,到如今不过逃出来一周。
但对于包括卢源在内的所有人,却觉得像是过了半个世纪。
每一天,甚至每一个小时,都是如此的难熬!
一开始他们还觉得有点小刺激呢,而现在就只想逃离。
却偏偏无处可逃!
他们觉得自己就好似被猎人瞄中的困兽般,只怕迟早有一日,会成为真正的猎物!
不!
那对于他们而言,则是莫大的痛苦和丢人!
是丢人啊!
而等待卢源的,则是正义的宣判。
呵!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就用手将烟蒂给掐灭了,哪里管那灼热刺痛了人的手指。
对于如今的卢源而言,这又算的了什么呢。
真正的痛,在心里。
他的大手忽然攥紧,那可怜的半截香烟就变了形状。
白色的外皮很快破裂,露出里面那些褐红色的细碎来。
房间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众人仿佛都很默契的,谁也没有说话。
连带着空气,似乎也在这个瞬间凝固了起来。
“当然要走。”
半晌,卢源忽然开口,低低的唇音洒满整个房间。
众人稍稍松了口气,走就好。
“那机票?”有人小声问。
“我会让人弄到,这不是你们该管的。”
其余几个人连连点头,当然当然。
关键是他们也弄不到呀!
这几人之中就有那个卖苹果的小贩儿,他们几个还是有明显分工的。
如他,就是负责放哨、警告。
就拿这次来说吧,幸好他们警惕,提前一小时换了地方。
否则的话……
还有人则是负责弄吃的,或者探路。
与其他人的担忧焦虑不同,唯有靠在门上的一个清瘦的男人没说话。
他双手抱臂,斜靠在那里,面色凝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这瘦男人才走了过来,问:“你还好吗?”
卢源又重新点起了烟,深深吸了一口:“当然。你在担心我吗?君一、”
这个叫做君一瘦男人却没有回答这话,他只是道:“我快该走了。”
君一不是卢源请来的保镖,也不是他的那些小弟。
他是个独立存在的个体。
平时也一样,他不属于任何一个组织或团体。
这次出来保护卢源,也只是为了还人情罢了。
说好的十天,还差最后三天。
提起这件事,卢源有些牙疼。
“不能再加几天吗?”他问,“可以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