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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谁家梨花落红雪(1 / 1)

宫中的气氛越发凝重,当纪凛落下第一子之后,前来禀报的内侍这才悄无声息离去。

“巫蛊,”纪昀懒洋洋的将棋子放下,摸着鼻子颇有漫不经心,“这下可就玩大了,不过话说来,太子殿下你看人的眼光也不是很准嘛,桑家那姑娘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

“棋子之所以能作为棋子存在,是因为还有被需要的可能性,”他的眉,他的眼,平静得看不出任何外露情绪,偏生那气势,睥睨天下万物。

纪凛变了,变得更加高深莫测,心思诡谲。

“棋子,当还不是弃子的时候必须遵循下棋人的命令,一步一步,不能有任何维康,妄想摆脱命运,就只有提前成为弃子,成为弃子的代价,从来都是有主宰者掌握。”

“看样子都在你意料之中了。”纪昀道,“也不知道这一次对准的究竟是谁?”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纪凛说的很快不过半个时辰,桑玲便被断定是被巫蛊诅咒,看着床榻上青筋暴起的人,侍女的脚步踌蹴半刻,又波澜不惊的上前拿绳子绑人。

“到底是何人这么大胆子敢在宫中施加厌胜之术,简直混账。”南宫太后在小桌上用力一拍,“挑衅哀家,挑衅皇权,一经查实,哀家定要将其戳挫骨扬灰。”

谁都不会怀疑南宫太后这句话,低垂着头,一群看似柔弱的女人面色煞白,连徐后的身躯都微不可查的一晃,只有站立的明华大长公主笑得讥诮。

“这有什么好查的呢,还不是,箭指着哪,就死哪的人。”

再一次,南宫太后选择无视明华大长公主,开口的声音严厉带有杀气,“事关重大,若哀家的耳朵里传来任何不符事实真相的言论,就休怪哀家辣手无情,满门诛杀。”

“你们,可都明白了?”

要么生,要么死,能够被诛杀满门的,在场的可就只有末端跪着的这两位小姐,看样子,今天这一局是对着太子殿下的。

向来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好太子和太后两败俱伤,也只有这样才会迎来他们的机遇,现在他们这些后妃要做的,就是明哲保身,安分守己,等待一个一举争锋的机会。

……

“哦,原来是这样啊。”纪昀点头,兴味至极:“如此的话,那些娘娘们心思就活络了,到时候你要解决的问题就更多了。”

“麻烦一次解决才能一劳永逸。”最后一颗棋子落下,胜负分明,“王者,是寂寞的,本殿总要习惯。”

这是皇家不变的定律,不变的法则,不会有例外。

……

比之于向来笼罩在皇家的阴霾,成为平民的阿娇翁主完全成了撒了欢的兔子,连最后一点皇族教养也在一条烤鱼面前丢弃了。

擦了擦根本没有的口水,望着火上烤着三条鱼,眼睛都隐隐泛出绿光,“徐叔,怎么这么慢。”

“翁主您老人家金枝玉叶,不食人间烟火,当然不知道了。”徐叔白眼,“您当在火上过一圈就能吃了了,傻得可以。”

阿娇翁主一声冷嗤,提着裙摆去了自家卿卿身边。

竹筏上,青衣一袭,小桌一方,茶壶一个,玉杯四盏,素手执杯,无边写意,尤其是看阿娇翁主的那一眼,简直温和到令人发指。

果然,成亲前的少年和成亲后的男人有很大的本质区别。

“真不错啊。”阿娇抢着徐清尘的杯子喝了下去,笑得眯起了眼,将杯子放下,双手捧着头,就这样看着咫尺的人,不忘加以调戏:“卿卿,你越来越好看了。”

同时,传来两岁咳嗽声,丧心病狂到能将心肺咳出来。

然而,沉迷美色不可自拔的阿娇翁主选择忽视。

徐叔:“哎,好好的少爷被朽木渣渣盯上了,还被……”

老鬼:“心疼,心酸,啊,鱼该换一面了。”

徐叔:“哎呀,差点就完了。”

所以,当最后这三条鱼被阿娇翁主一个人消灭三分之一后,徐叔露出嫌弃而沉痛的表情说道:“翁主,您还是这么能吃。”

阿娇斜眼,不开口,打着哈欠蹭在徐清尘身边开始日常花痴生活,然后心安理得的睡了过去。

……

夜晚,一行人还未走到徐府门口,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了门口与拿着扫把的裴朗僵持着。

裴朗看着很精神,倒是这群人皆是鼻青脸肿,嘴巴倒吸着冷气。

暗色中,一个戴着兜帽的人走了出来,他穿着黑衣,身形颀长健壮,定是男人无疑,并且是一个身份不俗,气韵高华的男人。

这个男人一出来,睡梦中的阿娇明显感受到来自周围的一股两道凌厉杀气。

“哟,真是好久不见呐。”

朦胧中,她听到徐叔的标志性假笑,和渐行渐远的两道身影,她抱紧了徐清尘,呢喃道:“卿卿,是谁啊。”

“无关紧要的人,睡吧。”

“哦,好。”

阿娇乖顺的继续睡觉,而站立前方的男人撩开兜帽纱幔,神情冷厉的看了过来。

“看什么看,再看毒瞎你。”老鬼攀着徐叔的肩膀,挥手让裴朗下去,随后一声叹息,“你说你待在自己地盘有什么不好的,偏要来这里,令大家都为难。”

谢轻泽没有理会老鬼,只看着背着阿娇抬步走上台阶的徐清尘,说道:“这就是你们天使的待客之道。”

“非客,不待。”

除了这句话,再无任何言语神色,谢轻泽眸色暗沉,徐叔和老鬼似笑非笑的挡在大门口,打量着这群人脸上的伤,又是绵长的一声叹息。

“连小孩子都能打成这样,谢家越来越不行了,这可要怎么办。”徐叔摩擦着下巴,做着思考的模样,“要不,待会捡几本小姐当年不要的垃圾送给你研究研究,你看怎么样。”

徐舒云的死是徐家最大的仇恨,可偏生,这仇恨因着他特殊的身份无法下手,让这样一个人安安稳稳活这么久,是徐家数百年来可恨的耻辱。

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办法解决,最后徐叔和老鬼相视一望,一眨眼的时间不但人消失了,门也关上了,只留下谢轻泽在门口站着,留下一个莫测的剪影。

“看样子事情,并不像说好的那么顺利。”女人的声音突兀的从谢轻泽身后传出,因着夜色和围在她周围的人,故此没有人发现。

她的声音很年轻,语气听上去很温和,却字字带着刺。

“徐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谢轻泽说道:“如果你还要更好的办法,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谢先生可不要生气,我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也不多,若是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才是。”她低低的笑着,“我只是好奇,缘何他与你一点都不像。”

谢轻泽的眸光刀光闪烁,像是禁忌被触碰的野兽,危险残酷,“有些话,不能乱说,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是当然,毕竟,我也已经不再年轻,有些事情一定得先为自己考虑考虑。”

谢轻泽没有回应,带着一群人转身离去,而混在人群的女人无处可寻。

“我就说刚才怎么老想着打喷嚏,原来混进了一朵狗屎花啊。”老鬼坐在围墙上,捏着自己的鼻子,鄙夷万分的皱起了眉。

“看清楚样子没有,漂亮不。”徐叔眯着眼瞅着,脖子也伸了出去,“哎,刚才顾着谢轻泽去了,人都没仔细看,真是失策。”

“要不,咱们跟上去看看。”话是这么说的,没等徐叔回应,老鬼就跑得没影了。

徐叔装模作样的进行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随便给了自己一个借口,也跟了上去。

夜色越发深重,女人跟着谢轻泽一路进了谢轻泽临时居住的地方,然后进了一间房子里的暗道。

“这下不怎么好追了,可惜血鸢被前教主拿走了。”徐叔站在庭院中的树上,摇头悲哀命运,“哎,怎么就让前教主将血鸢带走了呢?”

“前教主走了?”老鬼惊呆了,“什么时候,为什么我还是不知道。”

徐叔用一种‘你能知道什么’的目光瞄了一眼老鬼,就轻飘飘的提前离去。

而彼时,全然不知道被跟踪的谢轻泽回了自己的屋子,入目的便是躺在小榻上的妻子。

南宫玉儿的容貌称不上绝色,一双眼泪光点点,眼泪似落未落时,娇弱得似一朵空谷迎风的白玉兰,很容易令人心生怜惜,似乎,在这样的女人面前,便是再绝色的人也会变得失去了某些光泽。

谢轻泽当年就这样对南宫玉儿一见钟情的。

她坐在台阶上,手中拿着一朵荷花,就着夕阳落下了眼泪,凄美到令人心酸。

就为了这滴眼泪,他设计了徐舒云,背叛了徐舒云,逼死了徐舒云,这一切是无耻卑鄙的,然而,看着眼前的这张脸,他觉得,一切都是注定,也是必然。

他爱南宫玉儿,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哪怕最后,他作恶多端万劫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才发现,我在前面挖了好多人的坑,吐血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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