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豪门 > 皇上就爱美人腰 > 34、第三十四章

34、第三十四章(1 / 1)

皇帝坐在明阳宫中,看跪了一地的太医,面色隐晦,看不出喜怒。

一众太医里年老的那位张太医用衣角拭去额头的汗渍,哆哆嗦嗦俯下身,道:“启禀皇上,昨夜淑妃娘娘召见微臣,自那时大皇子便高热不退,面部泛有红疹。不像正常高热之状,像是……”

差了那么几个字,张太医嘴角嗫嚅一会儿,也没见说出来。像是难以言齿,又像是无法自持的恐惧。

李福才偏头看了看皇帝的神色,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这便捏着嗓子喊道:“继续说!”

皇后坐于他身侧,看了张太医的神色又偏过头看向皇帝,只见他端着茶盏喝了一口,吃了一块糕点,并无担忧之色。当然,这仅仅只是在她看来,内里她可就猜不透了。

张太医低垂着头,小声似无的回:“回皇上,微臣与多位太医会诊,得出的结论——”

“大皇子得的是天疫。”

此言一出,顿时震惊四座。

皇帝那不露山水的面上总算有了一丝惊异,皇后的动作算是平稳,小心抬起宽袖遮住口鼻。

所谓天疫,是瘟疫中的一种,却是几近无救的瘟疫,且传染速度也堪称已知瘟疫中最迅速。

皇后掩住口鼻,发出的声音都是闷闷的:“简直是一派胡言!天疫已然多年未现,大皇子何处去得此瘟疫?”

皇后说的倒也无错,由于近年天干气爽,无灾无害,整个大洲朝范围之内已经很久未出现什么天灾人祸,自然瘟疫就少行一些。只是今年有些许不同——

“娘娘,您忘了?夏日时分,荣县发大水,有了许多难民、灾民。”夕芋欠身小心看了皇帝一眼,将才小声在皇后身旁提醒。

有了难民,就极有可能出现瘟疫,只是不一定是天疫罢了。

皇后恍然,随即偏头问:“可是皇上,荣县离皇城可有千里之远,如何能将天疫带入皇城?”

宋梓婧接过寒娟端来的茶,淡淡品了一口,而后看向皇后,她嘴角勾起的模样一闪而逝,宋梓婧垂下眸光,一股担忧涌上心头。

如今这后宫中人各个怀了心思,皆拿阿姐的孩子作为血雨腥风的开始。

诸人都坐了好一会儿,如妃才扶着发鬓不疾不徐从外姿态妖冶进来,欠身福礼后一脸平静的坐于椅上,纤白的素手软软搭在扶手处,一派好不悠闲的姿态。

欣贵嫔煞是看不得她这番模样,开口道:“贵妃娘娘,时过午时,您怎么才来?是午睡还未醒么。”

闻言如贵妃偏头,眼里皆是轻蔑,起身对着皇帝道:“皇上,都怪臣妾身边之人不得力,此等大事都未及时禀报,才致臣妾未能及时赶来。请皇上恕罪!”

欣贵嫔面色一阵青一阵红,如贵妃是没将她放在眼里,不过也是,她只是个贵嫔,和贵妃只一字之差地位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皇帝也不知在出神想什么,没有回如贵妃话;皇后见他久久不答,温和开口:“一点小事,如贵妃不必自责,快些起身。不过宫里之人不得力,该如何处置,你应当明白。”

如贵妃笑笑,卷着手绢坐了回去。

正当所有人都各怀猜测时,元福手里端着用白布遮住的东西,他面上已经遮了面纱,跪地道:“皇上,奴才方才带人去明阳宫搜查,有个宫女一直鬼鬼祟祟,手里揣了这件大皇子的内里。”

张太医支起身,鼓气莫大勇气伸手掀开了衣物上所盖白布,可终究是一件衣服,是否携有瘟疫他也不知。

皇帝鹰眼中凌厉尽显,阴沉的声线中带了怒火:“将宫女带进来!”

皇上压抑许久的情绪现在才是真正显现。

淑妃原是一直陪伴在大皇子身旁,此时问讯一头鬓发略显凌乱的赶来,双腿发软的站在元福身旁,手只敢掀开一角,看到那件内里后跌坐在地:“这是恪儿常穿的那间内里,分明是想治他于死地!皇上,恪儿才满两月,她们怎么如此狠心!”越说,淑妃的声音便越发凄厉。

皇帝不忍,起身将人扶起,抚顺的摸摸她的背,言道:“爱妃放心,朕一定会还你和孩子一个公道。”

顷刻,那一直被按压在门外的宫女被带了进来。

看清跪在殿中面目红肿的宫女时,宋梓婧不免吃惊一番,抬眼看向如贵妃,就见她的身子往后方缩了一瞬,勉强稳住神色。

看来如贵妃也是不知灵昔为何会刚巧在这个时点被逮住带来。

灵昔方一进来,紧紧伏地。淑妃见她更为激动,揪住她的衣领就想甩一巴掌过去,又碍于皇上皇后都在场,只得放下,愤恨的问:“灵昔,本宫待你不薄,你怎敢害本宫的孩子!!!”

灵昔那双灰沉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轻轻挣开淑妃钳制住她的手,对着皇帝俯首:“皇上,此番大皇子之事,皆为奴婢一人所为,还请皇上赐奴婢死罪!”

宋梓婧嗤笑一声,将罪责独揽一人身上,不就是为了求死?想来是在如贵妃处受了太多委屈。

这又如何能如了她的心愿,宋梓婧开口言道:“一个奴婢而已,哪里来的胆子敢谋害皇嗣?”

皇帝知晓她话中之意,手指轻抬敲击桌沿,李福才会意:“大胆贱婢,还不快快将背后指使之人交待?”

灵昔道:“皇上,这事仅奴婢一人所为,无关旁人,请皇上明鉴。”

“灵昔,你可知谋害皇嗣,安律当诛九族。”皇后手中佛珠转动,轻描淡写的说道。这类情况她可是见得多了,奴婢害主,越是说背后无人指使,就越是有人指使。“你若是从实招来,本宫和皇上或可酌情给你减轻些。”

灵昔的身子僵了一瞬,很快又软了下去,手指深深抠住膝盖,嘴像是被什么给封住一般久久不言。

宋梓婧偏头笑了笑,皇后倒是打好了算盘,为奴为婢之人若不敢说出背后指使,必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人手中,而人皆有情,灵昔所畏惧的也不过是家中之人。皇后拿此做幌子,想来也是可以让她开口,还可以在皇帝面前搏一分面子。

“皇上。”宋梓婧站起身,枉顾如贵妃警告的眼神,福身后言道:“臣妾今日向皇后娘娘请安,忽而听见转角有掌嘴的声音,正是这叫灵昔的宫女。那时方称是如贵妃身边的宫女,此时又成了淑妃身边的宫女,颇为蹊跷。”

“哦?”皇帝饶有趣味的看向如贵妃,“贵妃,这是怎么回事?”

“一派胡言!”如贵妃气急败坏的起身,“皇上明查,臣妾宫里从未有过叫灵昔的宫女。娴婉仪所言皆是陷害!”

“娴婉仪,本宫同你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如今为何要陷害于我?难道就为了给淑妃找一个公道便可如此吗?”

宋梓婧听她无厘头的控诉,甚觉

好笑,抬眼看向一直在看好戏的姜意:“臣妾与和顺仪一同见到,何须诬陷?皇上,臣妾以阖族上下起誓,所言皆实。”

忽然被点名的就有了愣了一瞬,站起身替宋梓婧证明道:“皇上,臣妾的确与娴婉仪一同见到的这贱婢,当时她都快被贵妃手下的兹岩公公打死,还是婉仪出言救下。”

皇帝看宋梓婧坦然至极的模样,心里相信了几分,垂头沉声问:“娴婉仪所说可对?”见灵昔担惊受怕的看了一眼如贵妃,皇帝有道:“你只管说,有朕在此,谁也不会耐你何。”

灵昔得了保证,磕头愤恨道:“是如贵妃!如贵妃指使奴婢在淑妃娘娘宫里做眼线。前些时日,如贵妃不知从何处得来染了天疫的衣物,让奴婢混在大皇子的里衣中。”

皇后不再端着那副温柔贤淑的模样,紧蹙眉头,浑身都是压人的气势:“那你为何不回禀本宫亦或是告诉皇上?”

“奴婢不敢!”灵昔眼角溢出点点泪光,看着好不可怜,只可惜配上红肿的脸颊却是毫无美感,“如贵妃将奴婢的家人看管起来,只要奴婢有所异动,奴婢的家人都只有死于非命的下场。”

淑妃闻言甚是大怒,再顾不得所谓形象,起身掌掴而去,灵昔那本就红肿的脸又高了一截,淑妃怒道:“你家人之命是命,恪儿的命就不是命了?不过是下贱奴籍,有什么好珍惜!”骂完灵昔,淑妃又看向如贵妃,“我从未碍着你什么,你如今都是贵妃了,为什么不能放过一个孩子?他才两个月!真是好狠的心!”

如贵妃花颜失色,匆忙跪地,语无伦次的辩解:“臣妾与淑妃无冤无仇,为何要向一个稚子下毒手?这贱婢的家人臣妾也早已遣送回乡,给了钱好生安顿……”

不知何时出去的李福才匆匆进来,附在皇帝耳边说:“皇上,刚刚派出去的人传来消息说,这宫女家人皆横死家中,死状奇惨!”声音不大,却是让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听在耳朵里,简直就是为了掩盖而杀人灭口。

如贵妃一脸灰败,无力跌坐,嘴里嘟囔:“不可能,我明明已经着人将她们送走,怎么会横死家中?”

嘟囔半晌,如贵妃垂死挣扎般看向皇上:“皇上!是有人动了手脚,是有人成心杀害这贱婢的家人!”

看着她,宋梓婧无声的叹息,无论灵昔的家人是否死于她手,谋害皇子之事,她已经变相承认。

她终归是个输家。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考试已经回家后家里搬家需要整理,一直没有时间更新,实在抱歉。虽然还没整理完,但会尽量抽出时间来更新的。

(之前的作话被吞了……( ̄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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