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金元宝的出现,杨寒衣没怎么在意,有樊默言护着,他不会被那些眼红人怎么样。
樊默言牵着杨寒衣往杨家走去。杨老爹早早在门口等,见两人回来很欢喜的把人迎进了屋。
杨秦氏这次舍得,做了一桌子好菜,对樊默言很是满意。见杨寒衣头上疤痕,只把樊刘氏暗戳戳骂了个遍。顺带给了杨寒衣好些草药,要他拿回去磨粉用。
杨寒衣对他娘当初给他说亲一事很不高兴,后来明白他爹娘一定程度上还是为他好,站在两老角度,两老对他还算可以,如今在樊家,樊默言对他也好,杨寒衣也没过多怨恨,脸上一派和气,笑眯眯的和两老说话。
一顿中饭吃的倒也和乐。杨寒衣走时杨老爹很是不舍,杨寒衣没去管,他现在嫁出去了,管不得那么多。收拾好自身,杨寒衣和樊默言便往樊家走去。
山脉绵延千里,犹如一条沉睡的卧龙。枯草飞舞,风肆意。樊默言和杨寒衣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樊默言的脚步一如既往沉稳有力,牵着杨寒衣。杨寒衣牵着樊默言的手,走一步歇三段。
“默言。”杨寒衣坐在路边石头上,喘气道:“你走慢点,我们歇会。”
樊默言走近他身边,单膝一跪,看他说:“我背你走吧。”
杨寒衣挥手,接着喘道:“不了,我自己走。等我歇好些。”
樊默言拍拍肩,说:“上来。”
杨寒衣看向前方,气虚说:“就这一小段路,没事的。我们走慢点。”
樊默言二话不说,直接背起杨寒衣。杨寒衣小喊了一声,扭不过他,由他背着。
樊默言低声道:“跟着我苦了你。还不到一月手上身上各处伤,寒衣……”
“是我没有护好你。”
杨寒衣趴在他后背,温暖且安心,笑说:“都是小事。你别放在心上。以后都会好的。”
“嗯。”樊默言不急不慢的走着,说:“都会好的。”
前方麦田,麦田里小麦苗子绿油油,风吹动,似一块碧波。樊默言抽手指着前面,说:“寒衣,你还记得那块麦田?”
杨寒衣好奇:“怎?”
樊默言眼中色彩绚烂,说:“我记得你八岁时在这块麦田里用麦子做出来一个很漂亮图案。”
“八岁?”杨寒衣想了想,才知是原身八岁顽皮,在地里画了个麦田怪圈,后果是差点被杨老爹打死。也是那次很多人说杨寒衣疯了。杨家二娃是疯子的名头没少传。
杨寒衣吃惊道:“你从那时就知道我了?”
樊默言点头,笑呵呵道:“你那时长的好看,叫人移不开眼睛。我那时在想哪有你这么好看的人。你很特别。”
“我是很特别。”杨寒衣伸手盖住樊默言眼睛,笑道:“这样才是移不动眼睛。我把你眼睛盖上,你不怕走错路吗?”
“不怕。”樊默言笑说:“眼睛不好使,还有耳朵。我可以听。”
杨寒衣松手,去捂他耳朵,道:“这样耳朵就听不到了。”
樊默言面色不改,嘴角微微一勾,说:“这样眼睛又可以看到了。”
杨寒衣:“哼——!”
樊默言哈哈大笑,杨寒衣被吓了一跳。自从认识樊默言这几天,这是樊默言第一次笑的这么豪爽。静静看着他,樊默言的侧脸英挺狂傲,大有一股霸煞之气,在冬日的阳光下很迷人温暖。杨寒衣脑中有旖旎的想法走过,忍不住咽口水。
前世就想过有一天可以找一个英挺深情懂他的男人,一直单身到三十多岁,不曾想这世让他圆满。
这一刻,杨寒衣忽然觉得遭的那些罪都值了。
遇见一个深爱自己的人,怎么会没有千难万险?
樊默言偏头看杨寒衣,笑容渐渐变淡。杨寒衣凑近他耳边,细数樊默言侧脸上的绒毛,这家伙真的很俊……不能叫俊,其实是帅。长相不是那种小白脸的清秀,肤色偏麦色,眼神灼灼,似星辰闪烁,消瘦的侧脸和高挺的鼻梁,有一种让人安然的气息。
纵使一身虎皮短裙,还是不减他好看模样。
“默言,你很好看。”杨寒衣说:“你有没有发现你和爹面容上有些不一样。”
“我爹?”樊默言也不看路,偏头与杨寒衣对视,小声问:“你看出什么了?”
“只是觉得有些不同。感觉你和二弟三弟都不一样。或许你随你娘多一些。”杨寒衣漫不经心说:“你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我不知道我娘。”樊默言顿住步子,看着远方,茫然道:“我娘就像这漯河村的传说。我只听过,没见过。”
“抱歉……”杨寒衣心知道说错了话,抱住他的脖子,轻声道:“不怕,你还有我。”
樊默言继续走起来,微侧过头,轻轻吻杨寒衣的嘴唇。
杨寒衣心下噗噗乱跳。似乎有什么感觉在牵扯着他,身体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这不是樊默言第一次亲他,只是那几次都全无感觉,只觉得自己年纪小,不到最后一步便没有在意,也当那人是个痴傻,一点感觉也没有。但这次感觉很不一样,杨寒衣忽然很期待自己身体养好后和樊默言做那事的感觉。
樊默言亲完他后,继续看着前面的路。杨寒衣看到樊默言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红,身上的气息浑厚了许多。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顾着往樊默言脖子处凑,学着那些调|情的小夫妻去咬樊默言耳朵。
樊默言脸色越发红,杨寒衣明显感觉樊默言肺里呼呼喘着,像是有口气发不出来。
杨寒衣咬完他左耳朵,便去舔他右耳朵,只把樊默言两个耳朵都躁的发红。
杨寒衣作|弄完,在樊默言后背呵呵笑起来。樊默言手臂上的肌肉绷了又绷。走到那块麦田边上,樊默言忍不住一手放下杨寒衣。
杨寒衣此时笑的正得意,扑倒麦田里叫了一声。风好似羞了,加大了声音,将那声轻叫淹没。
杨寒衣躺在麦田里,撑着手要起来,樊默言欺身而上,轻按住他肩头,伏在他脖子上。
杨寒衣静静躺着,看着身上的男人:“默言?”
樊默言压抑气息,凑在杨寒衣脖子边轻咬。
杨寒衣知道是自己点火,这火一时半会灭不掉,低声道:“是我不对,你很难受吧。”
樊默言紧紧抱着他,不说话。杨寒衣感受某些地方的火热,伸手下去要摸。
樊默言眸光一紧,咬牙沉沉说:“不要动,我怕我忍不住。寒衣……不要动……”
杨寒衣闻言住手,抱着樊默言躺在麦田里。樊默言气息渐消,搂着他,不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沉默沉默,望着蓝天。
麦苗清香在鼻翼边散开,天空蓝蓝,白云朵朵,沐浴美景之下,连神思都放松了。
杨寒衣挡不住舒适惬意,闭眼沉沉睡去。
“刷刷刷——!!”
一身窸窸窣窣的响动声传来,樊默言挺身而起,手上捏着一块石头。
杨寒衣睁眼,不解道:“怎么了?”
“有情况!”